缥缈的心。这对一个帝王来说,太过没必要。
只是,当一论及幕国公府楚邶风,冶容那些许一瞬而逝的眸光,却是让天景帝嫉妒。那瞬间的深冷,几乎能将人吞噬。
天景帝欲散后宫
这当然不是一时能谋划之事,只是当初登基,诸多后宫也是为了制衡前朝。天景帝一向忌外戚,所有权皆握在手中。如今他羽翼已丰,自是可以不用在乎了。
此事召了老臣前来
无一例外的,皆是反对高喊陛下三思啊。
若陛下散了后宫,那冶皇后身后的南王府便会一脉独大,介时谁还可以与之抗衡。
“喊朕三思的,你们其中又有多少个,当初差点置朕于死地的?”薄唇微勾,几分薄凉。几分帝王无情。坐在上方的天景帝望着下方的众位朝臣栋梁。
此话一出,底下皆无声音。
弯着腰,低着头。当初陛下非嫡非长,他们有些是嫡派,有些是长派,只是如今天下已定,龙位已登,这效忠的还不是天下。如此一想,众朝臣似理解了当初陛下留自己一命还任职在朝的原因。陛下,才是那个最忌讳一脉独大之人。
这朝廷密谋,还是颇有不少骨子里的顽固之人。
只是冶皇后,无论论品性才情,还是家世门第,皆无可挑剔。这让众朝臣挑不出错来。说无可说。
此时,还有一人,是天景帝颇在意需好好商谈的。那便是太后。甘寿宫中,天景帝说了此话,太后是怒极反笑。颤抖的手,差点骂已是帝王的天景帝为混账。那一刻,太后几乎要废后了。
“母后,众朝臣也拿子嗣一说来压朕。只是朕曾经有几多兄弟,还不是皆成了朕的刀下鬼手中魂。”
天景帝敛了眸子,俊美的五官颇是清俊,此刻却带了些平静与讽意。
压着怒意的太后看了一眼天景帝,见她的好儿子提了这个,太后的神情也冷静了下来。宸儿手刃了诸多兄弟,太后不觉得有什么。胜者王败者寇,不过如此罢了。若是当初宸儿心慈手软,那死的会是他,而她,也会在冷宫中苟延残喘一生。她也是如此教导宸儿的。宸儿优秀,她心慰。只是她从未想过,终有一日,宸儿会提出这个来!
“母后......”
“许是母后觉得那都是旁人,只是在朕看来,那是与朕有血脉联系的亲兄弟。”
背对着太后,霂宸道。
声音颇平静,神情却是谁也瞧不清。那些心底的伤痕,霂宸从未和任何人提过。就连太后也不例外。
坐在大榻上的太后眉头微皱。这是她的儿子,她的儿子受了伤,这最担忧的莫过于做母亲的。但此刻,依旧是冷着脸。
待天景帝走后
良久,坐在大榻上的太后只觉一阵寒意。
“太后。”
一侧的云嬷嬷上前为太后披了一件衣裳。
“云莘,你怎么看?”
太后看了一眼云莘,岁月无情,如今,能与她说说真心话的,也就云莘了。
云嬷嬷看了一眼太后,她是太后身边的老人,如今见了太后如此伤心的样子,心中也是不忍。
“太后,陛下贤明。只是他一颗孝心,许是在太后的腿有寒症之时,当时陛下虽年幼,但陛下心思却是敏感的。许是那时,便见了后宫Yin私。”
云嬷嬷道。
云嬷嬷开解的话,最是会动之以情。太后听了,也不免心思动摇了几分。一颗为母之心,有时最是柔软。
其实不过是位置问题罢了。
当初她为后妃,想的是如何保全她们母子。如今,她为太后,那滢儿,也是她为自己母家所做的打算。
“云莘。”
太后叹了一气,唤道。
云嬷嬷看了一眼太后,侍在一侧,静静陪着。
“皇后无论是论及门第,还是品性,其实皆是无可挑剔的。”
过了一会儿,似是要宽慰太后,云嬷嬷道。
太后看了一眼云莘,摇了摇头,“哀家知道。”这也是当初她能不计前嫌,封其为后的原因。
只是她一再顾着大局,也不能让宸儿如此胡来。哪有皇帝散后宫的。
云嬷嬷看了一眼太后,未答话。过了许久,却是道了一事。
“太后,老奴对这后宫子嗣单薄一事,总觉几分奇怪。”
云嬷嬷道。
而她要道的事,则是惊天之事。一不小心会引来杀身之祸的秘密。
太后看了一眼云莘,云莘要说什么?
“当初先帝妃嫔众多。这子嗣也众多。如今陛下后宫中人,虽不比先帝,但子嗣也不应如此凋零。”
云嬷嬷道。
说出此猜测,是着实需要勇气的。云嬷嬷,宫中的老嬷嬷,太后身边的心腹,慢慢道来。
陛下龙体无恙
这子嗣却如此稀少
虽说也不无子嗣稀少的情况,只是如此稀少的,怕还是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