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
见了皇后的凤驾,明十礼颇意外,连忙行礼道。
“明总管。”
冶容唤了一句。
“陛下在里头呢。”
明十礼道。
冶容点了点头,将随着的人留在原地,一人进了乾元宫。一进乾元宫,行了一会,便看见案桌前处理着朝政的天景帝。
乾元宫是帝宫,其中琼玉,自是不肖说。硕大的夜明珠将天景帝的肌肤愈衬如玉般,俊美无俦。
“陛下。”
冶容唤了一声。
“臣妾给陛下请安!”
冶容道。
天景帝抬眸看了一眼冶容,道:“皇后。”
冶容看了一眼天景帝。她原是要来劝陛下后宫雨露均沾之事,只是在看见这么多公文后,冶容却是无法开口。看了一眼,冶容敛了眸,上前帮天景帝磨起了墨。纤纤细腰,十指如葱根。道不尽的淡淡的独属于她的馥郁。
既干净温凉,也不自知的吸引着人。
一帝一后,竟是难得的如此和谐。
过了许久
“皇后,为朕宽衣。”
公文已毕,一侧的天景帝道。眸色微深,声音暗哑。冶容瞧了,竟知天景帝想要什么,眸色一动,正欲开口拒绝。宫中还有诸多一心要侍奉陛下的妃嫔。只是唇刚启,却是一下被人揽住侵上了唇。龙涎香的味道,尽是。待一吻毕,冶容的眸子里已经蒙起了水雾,水光潋滟,勾人而不自知。天景帝的眸子愈发幽暗,其中似有一把火,要将人吞噬殆尽。
“陛下,绍答应安答应......”
冶容欲开口。
身上的天景帝一下顿住了,半支着的身子,俊美容颜半掩在Yin影中。
这是冶容第一次拒绝天景帝。
身为后宫嫔妃,拒绝陛下意味着什么,冶容知道。冶容敛了眸。
上方的气息愈加寒凉深冷,冶容未瞧。
而冶容未瞧见的是,上方原以为会Yin沉密布的俊颜,那薄薄的唇却是往上扬了扬。这是她第一次拒绝他。只是那又如何。以前从未拒绝,他也从未走进过她的心。绍答应的确是个宝。冶容自持冷静,只是她不知道,她的责任,终究会为他打开心。人非草木,冶容又更是其中最是温柔的人。
天景帝深冷眸子中,一抹了然,似皆在他的掌握中。只是被拒仍是漠着脸,带几分报复性的狠狠欺上了那唇。
她是他的。
曾经放过一次手
如今,再也不会放开了
帝王谋略
几分志在必得,又勾起了唇角。俊美无俦的面容,如玉一般。又恢复成了小心翼翼。一响贪欢。
这似乎成了一怪象
又似成了刚进宫的那段时日,冶容的性子愈发清冷,一卷书卷,偌大尊贵的昭阳宫,明黄雍容,又因其中主子,充满了几分书卷清气。这历来皆有固定的帝后相处的日子,天景帝会携着文书来昭阳宫。
以前合熙宫时,若说天景帝带文书还有几分不妥。后宫不得参政。而此刻,已是皇后的昭阳宫,似有了几分名正言顺。冶容向是温良贤淑的,见天景帝理公文,冶容瞧了,会敛下眸,过一会便会盈盈走去,默着的帮天景帝磨墨。
而每当这时,冶容未瞧见的是,天景帝微微勾起的唇。
如此静谧
非帝后的日子
若冶容全权不管了,那过几日便会有妃嫔来这昭阳宫,问何时能侍寝。
......
一去乾元宫,必是她这个皇后先被开刀侍寝
还是送上门的
“你是皇后。”
暗哑的声音,彰显着天景帝此时的心思与纾解。让箭在弦上的天景帝去找旁人,这怎么想皆不可能。
似乎唯一的办法,是冶容携着妃嫔去乾元宫劝着陛下后宫应雨露匀沾。只是携一人,不免后宫失衡。只道皇后有心偏颇。携众人,那是荒唐。况且,也不符合冶容一向的作风。就好似,冶容承认了天景帝让她慌乱了。心,是不可能的。一个没有的东西,又如何交予旁人呢?
敛了眸子,冶容不自觉想道。纤瘦的背脊,青丝瀑下,愈衬一张面庞若桃李。几分温凉,几分清冷。一颗心不应交由旁人,是她错了吗?
冶凤础进了宫
偌大的昭阳宫,雍容尊贵。愈发衬的冶凤础就如天上的仙童一般唇红齿白。
冶凤础进宫,冶容自是高兴的。竹安得藕也皆奉上了茶水点心。这昭阳宫甚好,冶凤础看了,当初心中一直不曾消去的愧疚,似没了那么浓烈的自责感。
冶凤础一直是自责的。只是他骄傲的性子,让他一直不表现出来。这一点点的安慰,让冶凤础眸色不由动了动。“阿姐,我给你梳发。”一阵撒娇,明明撒娇是孩童该干的事,偏生冶凤础干起来毫无违和感。
那顺滑的青丝抚在手中
“阿姐,如果我是天子,我就娶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