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太医。我便也请了来。”
“只是风寒不见好,除夕那夜,我还特意问过容嫔。容嫔道, 她也只是瞧着孙太医为人敦实。”
这敦实二字,入了乐贵人的耳。
“若是风寒不见好,那便是太医和太医所善的是有些不同的。叫我换一个太医瞧瞧。”
乐贵人听此,那合熙宫听来的太医与太医不同也就有了来源。
说至此, 淳嫔看了一眼乐贵人, 后又道:“我便换了一个太医。”
乐贵人:......
“可是谁知,新换的太医说,我的病已快好。大概, 那孙太医只是医得慢了些, 并不是无效。”
淳嫔道。
想来, 她还是冤枉了孙太医。人家只是为人敦实,医得慢。
还是容嫔眼力好,一眼瞧出人家孙太医是敦实的性子。
淳嫔想到。
自玉春宫出来后
“主子。”
合珠看了一眼主子,从淳嫔那可知,孙太医不是庸医, 这样一来, 孙太医那日的样子,可就要慎重了。
宛兮鸢看了一眼合珠,敛了眸, 过了一会儿,道:“去长秋宫。”
合珠看了一眼主子,长秋宫?不是刚刚从长秋宫请安出来吗?
宛兮鸢一向是思路明晰的,若说这宫中,她最宝贝这肚子里的孩子,那次之的,就是太后皇后了。
这权利最大的,也是太后皇后。
此刻要求庇护,也只有寻她们了。
乐贵人至了长秋宫,此时皇后正看着官宦之家秀女的画像。今年,甘寿宫太后可是传了话,说要仔细挑两个好生养的。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宛兮鸢道。
“莫要行礼了。”
见那隆起的腹部,皇后连忙温和道。
“谢皇后娘娘。”
宛兮鸢道。
这声音,婉中带弱,却又不失尊敬乖巧。
皇后娘娘赐了座,乐贵人坐上,却微微蹙了蹙眉。似有什么难言之语。皇后瞧了,问道:“可是有什么不适?”
乐贵人看了一眼皇后,犹豫几番,道:“不瞒皇后娘娘,臣妾这些日子,总觉得胸闷。”
皇后一听,也是皱了一下眉。
这乐贵人说不出的胸闷,让皇后娘娘连召了太医院院使郭闵易来。
虽说乐贵人在太医院中连召了多少太医,却召不来郭闵易。郭闵易年岁已大,一身医术甚是Jing通。能召他的,也就陛下太后皇后了。
如今,竟召来给一介小小贵人诊脉。
“老臣,叩见皇后娘娘。”
郭闵易跪在地上行礼。
宛兮鸢看了一眼郭闵易,那胸闷之说,本就是胡诌的。她真正要看的,是那孙太医异常的地方。不过不论是胸闷还是别的,都是诊断不出来的。
又将明玉宫的一应物品,用着灰尘多的由头,全换了一新。
只不过看着乐贵人阵仗大,其实有一点倒是越来越朴素了,那便是吃食。
清粥小菜,全替了往日的补品佳肴。
换句话说,便是全全在明玉宫的小厨房,合珠便能做出来的。
“主子。”
一侧的合珠见了桌上的清粥小菜,颇觉心酸。不由唤道。这哪里是宫里主子该吃的东西。
宛兮鸢抬眸看了一眼合珠,道:“这诊不出来的,比如毒,也无非就是从衣食住行中入手。”
垂眸看着面前桌上的一碗清粥,素白玉胚青缠枝,愈衬里面的米粒晶莹剔透。如此简单的东西,在皇家也能这样好看。
宛兮鸢垂了眸,一张娇媚的面庞,此刻竟也显得分外清丽。长长的睫毛扑闪。想来,她爹只是一隅的清苦小官,即使再是清苦,也绝不搜刮民脂民膏。就是这样的清粥,不,比这个还要稀些,见不着些米粒的粥,生下了她和其他兄弟姐妹们。
只是吃这些东西
宛兮鸢抚了抚腹部,眸色柔和了些。
郭闵易奉皇后懿旨给乐贵人诊脉,这一身医术,不是白当院使的。这乐贵人既是换了宫中所用之物,又是爱吃起了清淡口味的东西,这些个郭闵易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大抵也能瞧出些什么
乐贵人现在的脉象,就比一开始的脉象好了许多。
这后宫深晦,乐贵人腹中的龙胎极有可能便是以后的皇长子,自是挡了许多人的路。而下毒之人,所用之物又极为少见,他郭闵易一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皇后懿旨是保乐贵人,那他郭闵易也就全作不知道,反正这宫人也无他人诊断出这药来。他只需配些汤药,在不需解毒的情况下,将这余毒清了出去。
这越是活老,就越懂得明哲保身。
只是身为臣子,这皇子还是要保的。这也为了一份忧国之心。
近日,这乐贵人的风头不要太盛。仗着有了龙胎,对着皇后又是胸闷又是乖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