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昀,好久不见了。”申羽田还是那副温温润润的儒雅君子模样,“你也是刚回家?”
“呵。”霍昀冷嗤一声,直接抓住林言歌的手臂将人拖到自己身边来,“关你屁事?”
申羽田又没有招惹他,他还这样态度不善,林言歌皱皱眉,不着痕迹地扯下他拉住自己的手,转而对申羽田道谢,“我家就在前面不远,麻烦你了。”
“没事,我应该的。”申羽田浅笑,眉眼弯弯的,是天生的笑眼。
他俩人互动熟稔,可见平时多有联系。
一旦认知道这个事实,霍昀就像被人撅住了咽喉不能呼吸,他重又抓住林言歌的手腕将人拖走,“回家!”
林言歌想,是不是最近自己对他和颜悦色,因而他才越发蹬鼻子上脸?可照顾到他的面子也不好当众生气。
申羽田也是好心送自己回家,却要莫名遭受这货的无端的敌意,她心下有愧,对申羽田的态度就更好了些,又对他挥了挥手。
霍昀察觉到她的动作,扳着她的肩膀将人扭身过来。
到走得远了,林言歌使力推开他的禁锢,“你怎么回事?”
“你今天就是跟他去约会了,所以才不告诉我是吗?”霍昀内心早已醋海翻天,可还是耐着性子不想做出过激的举动。
他胡思乱想还要较真,林言歌深感无奈,“你误会了。是我和妈妈去看她朋友的画展,在那里偶遇的申羽田。展后我妈妈见他只有一个人,就邀请他吃晚饭,然后他顺道送我回来而已。”
她将前因后果解释的清楚,霍昀却仍固执坚持自己的想法,“我不信。你和阿姨在一起,为什么没有坦然告诉我?”
他纠缠不止,还半点不信任自己,林言歌也生出恼意,“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她越过霍昀上楼,走了两步又回身说,“你没有任何权利干涉质疑我与其他人正常交往,就算我真的喜欢别人,你也同样没有资格阻止。”
霍昀本来就在气头上,现下她这话说出口,无疑是往火星上浇灌的那一滴油。他愤而怒起,连声质问,“你终于说出口了!你很喜欢他是不是?进退有礼,博学多闻,是谦谦君子!”
林言歌语气里含着讽意,淡声道,“是啊,至少申羽田不会小心眼的猜忌,也不会动不动就不分青红皂白的发脾气。”
她怎么不否认呢?不否认呢?
小时候她就时常打击自己粗鲁蛮横,哪怕只远远看过申羽田一眼就对他极尽夸赞之词,现在又是这样!
“你在心里很看不起我吧,不学无术还打架生事,现在又坏了你跟申羽田花前月下的好事!”
他一味的主观臆测和蛮不讲理让林言歌理智的认为多说无益,便歇了跟他争辩的心思,“随便你怎么想。”她遥遥直视霍昀的眼睛,“霍昀,我对你挺失望的。”
很快,她就消失在霍昀眼前,连一片衣袂的影子也没留下。
“对我失望的人很多,不差你一个!”他立在原地,双眼通红。
有的人出现过又离开,也许留在心里的印记总会随着时光日渐消失。可当对方重又出现,那些关于她的记忆便随之掀开并且清晰,若只能看不能靠近,个中滋味就很是难堪。
凌晨3点的梅屏山。
此地是国家4A级的风景区,春有樱杏,冬有雪梅,夏季可消暑纳凉,秋季可登高赏秋叶。内置石阶攀梯,环山有沥青蜿蜒公路,对飙车党而言是绝佳体验高速飞车快感的场地之一。
银色的迈凯lun双座小跑风驰电掣而过,只留下一道车灯光影。
宁祁扒了扒头发,一脸愁容,“这块儿近来查的挺严的,阿昀还跟这儿不走,被逮了咋整?”
“阿昀还会怕进局子?”明远的胳膊搭在一身材火辣的姑娘肩上,说话时还拿指尖在人脸上无意识的摩挲,“他一看就是心情不好,让人发泄发泄怎么了?”
“他这学期请家长都两三回了,要是再犯事,恐怕他爷爷那一关不好过。”韩述看得分明,“只怕是跟林言歌吵架了。”
“他这开了几圈了?还有多少公里才算完?”宁祁伸长脖子,沥青公路漆黑不见光,沉默的盘踞着。
“应该还有一圈儿吧。”明远说。
本来他们几个是临时起意过来赛车,却遇上一伙海归飙车党,为着地盘起了争执,两相商议之下,就一致同意以比试定胜负。
上一轮霍昀以绝对优势赢了对方,按说第二轮该换人上,可他一意孤行,人话还没说完呢,油门一踩,他的车就飚了出去。
“待会儿可得把他劝下来了,喝酒不开车,赌气生气的时候也不能开车。”宁祁继续发愁。
“你还挺良民哈哈哈。”明远笑他。
“虽然赛车寻求的就是刺激,可阿昀脑子不清醒万一出了事,我们一个都别想善了。”
几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忽闻一阵警笛长啸。
“这回完求!”
宁祁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