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窟窿来。
“闭嘴!!”
陈潇怒了,使劲推了方文正一把,“嘴巴放干净点!再让我听见你说长风一句坏话,你就别想再跟我讲话!”
方文正不可置信地看向陈潇,怒不可遏:“潇儿你疯了是不是?那小子蒙了明朗又来蒙你?他妈的还真是男女通吃……”
“住口!!”
陈潇一巴掌甩过去,打断了方文正接下来的咒骂,她深吸了好几口气,止不住地浑身发抖。
“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大学也别跟来,方文正我们俩彻底完了!”
方文正气得双眼通红,看看陈潇,又看看身后呆若木鸡的谢长风,最后重重一点头,转身走了。
这变故来得太突然,前后不过三分钟,谢长风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被迫围观了一场分手。
等她回过神来后,急急上前拉住陈潇:“陈潇姐,我去跟他解释,我、我什么都告诉他……”
“别,方文正管不住嘴巴,不能告诉他。”
陈潇转过身拍拍长风的后背,不愿多谈,“去看台上看比赛吧,你不出现,肯定有很多人会问。”
长风还想再说什么,被陈潇一个手势制止了。
“我跟他的事我会处理,你不用担心。去吧,我等气消了再出去。”
长风无奈,只好自己往外走,刚走了几步,听见陈潇叫她,转过身去。
陈潇看着她的眼睛,似乎有很多话想说,迟疑良久,到嘴的话只有两个字——
“加油。”
*
等谢长风回到看台上时,班里大半同学都回来了,东一堆西一堆叽叽喳喳地聚着。
一小时内,她就出了好几次汗,有些脱水脱力,找了个树荫下的角落,默默坐了下来,饮料箱就堆在几米远的地方,她只扫了一眼,连起身的力气都没了。
没多久,明朗从主席台那边回来,朝谢长风走去,路过时顺手抽了支矿泉水。
“嘴都起皮还不喝水?”
明朗把水塞给长风,好笑地挑起眉:“你就懒成这样?”
谢长风没什么笑意地翘了翘嘴角,伸手想拧开瓶盖,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打开。
明朗见状,把瓶子接了过来,拧开,再还回去,打趣道:“怎么,女装大佬当得这么入戏,连矿泉水瓶盖都打不开了?”
长风沉默地喝着水,她确实渴了,嗓子干得冒烟,水流滑过都有些刺疼。
明朗这才察觉出不对,敛了笑容仔细端详长风。
“你哭过?眼睛怎么有点红?”
“没,”
长风用手背揉了揉眼睛,“卸妆的时候弄得眼睛不舒服。”
出来前,她用化妆师留下的卸妆shi巾匆匆擦了把脸,眼眶唇角还残着彩妆痕迹,出过汗的身子从头到脚透着红晕,像上了蒸笼的河虾。
明朗见她累成这样,有些心疼,便不再说什么,静静地陪她坐着。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明朗以为她已经睡着了的时候,忽然听见长风小声问他:“是不是很怪?大家都在笑。”
没头没尾的一句,也只有明朗能听懂。
他笑了笑,回道:“比你穿校服好看。就是,口红颜色太艳了。”
红得像心头血,能把人的魂儿都勾走。
“化妆师说配礼服得用正红,不然压不住。”
长风也笑了笑,心情慢慢好转,“我怕那红色沾牙齿上,说话都得嘟着嘴,后来还是有点弄进嘴里了。”
“什么味道?”明朗转过身,含笑看向长风。
他戴着棒球帽,又逆着光,大半脸都隐在Yin影之下,只能看清淡色唇角上扬的弧度,像被风吹开的桃花瓣,浅浅淡淡,温柔至极。
长风心跳漏了几拍,脑子又开始浆糊化,“什么什么味道?”
明朗的笑意在加深,唇角上扬得更厉害了,“唇膏,是什么味道?”
Cao场上人声鼎沸,看台上也不宁静,加油的打闹的嬉笑的,遍地都是,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扭成喧闹无序的背景音。
长风似乎回到了刚才举牌时的真空时段,除了自己猛烈的心跳声,什么也听不见了。
她无意识地咬了咬下唇,呐呐开口:“有点苦,但是很香,比香皂还香。”
明朗的眼神落在她的双唇上,看那贝齿把下唇咬出几点血色,那唇瓣一张一合似乎说了什么,可他一个字也没听清。
“明朗,男子跳高马上进行检录!”
一声高呼打破了两人胶着的气氛,明朗猛地回过头,冲叫他的人挥了挥手,接着站了起来。
“你要参加跳高啊?”
谢长风没话找话地问着,明朗点点头,摘下棒球帽,反手扣在了长风头上。
“待在这歇会儿,等哥给你拿个冠军回来。”
*
跳高在跑道旁的空地上举行,明朗到时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