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的样子,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陆择跺着脚。
她不会有事吧?
心里的一个声音说:“在学校能出多大的事儿?”
另一个声音说:“难说啊,凡事就怕万一。”
他该怎么办?
去找人帮忙,万一事情闹大,最后发现没什么事虚惊一场,那他面子上多下不来?
但万一她真的有事呢?
陆择这边正急着急,忽然身后一个声音:“你在干嘛?”
陆择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立即转过身:“你去哪儿了!?”
盛夏被吓了一跳:“你干嘛?那么凶?”
陆择意识到自己失态,赶紧收敛起神色,声音也恢复到正常状态:“你去哪儿?”
“医务室啊。”盛夏奇怪地说,“不过你在女厕所门口杵着干什么?刚才我远远看着就觉得背影像你,没想到走过来一看还真是你。你……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吧?”盛夏观察着陆择,露出意味深长的神色。
“神经病。”陆择说,“我是来上男厕所的。”
“那你这走过路了吧?”盛夏说。
“一时没注意。”陆择用中指摸了摸鼻梁。
“噢,那我就不打扰你上厕所啦。先走了。”说完盛夏转身准备走了。
“等等。”陆择叫住了盛夏。
“还有什么事?”盛夏转回了头。
“你刚说你去哪儿了?”
“医务室啊。”
“医务室,你去医务室干什么?”陆择问。
难道她有什么不舒服吗?
“去拿纱布和消毒药水啊。”盛夏理所当然地说,一边说还一边举了举手里拎着的小塑料袋。
“你拿纱布和消毒药水干什么?”陆择故意这样问。
“给你啊。”盛夏理所当然地说。
陆择的嘴角克制不住地要往上翘,但他又强忍着不让自己笑。他板着脸说:“怎么那么久?”
盛夏说:“我去的时候校医正好锁完门准备下班,我好说歹说她才同意给我开门拿东西。”
“噢。”
“你先去上厕所吧,我先回教室啦。”盛夏说完就走了。
陆择进了男厕所,在洗手池边洗手,看着洗手池边镜子里自己,抑制不住地无声地笑。
笑完了,他又板起了脸,然后出了厕所。
出了厕所,他又变成那个一中的高冷男神了。
他回到教室,坐到自己的座位上,看见放在他桌上的那个小塑料袋。塑料袋是透明的,可以看见里面的纱布和两瓶药水。
他坐到座位上,见盛夏正低着头争分夺秒地写作业。
他不满地撇了撇嘴。
怎么还在写作业?
作业比他还重要吗?
他向后靠到椅背上,双手抱臂,接着轻咳了一声。
盛夏这才意识到陆择回来了。
她一边手上不停地写字一边转过头来看他:“回来了啊,你自己把药上一下。”
陆择昂着下巴:“我不会。”
“那你回家让你妈给你弄。”盛夏低头继续写作业。
“我妈出国了。”
其实她妈出国已经回来了。
“那让你家保姆,或者你爸。”盛夏低着头写作业,速度飞快。
“啧。”陆择不满,“你能不能有点儿诚意?”
盛夏抬起头,无奈道:“好好,你是想让我给你上药是吧?”
“谁弄的谁负责。”陆择不满地说。
“行行行。”盛夏只好把那个塑料袋提过来。
她先取出里面的东西,然后又拿出一个垃圾袋,自己拉着垃圾袋的一个角,让陆择拉着另一个角。
“干嘛?”陆择不解。
“我用药水给你冲一下伤口,用垃圾袋接药水。”
于是陆择照做。
另一只手拿过来。
盛夏:“伸手。”
陆择乖乖伸出那只受伤的手。
盛夏用两根手指捏着陆择的手腕,调整角度。
盛夏碰了陆择的手,他心里感觉有些异样。但眼睛还是一眨不眨地看着盛夏的脸。
盛夏拿起一瓶透明ye体,说:“我要倒了哦。”
盛夏的本意是我要倒药水了你的手不要动。
陆择以为这是提醒他会比较痛的意思,就大义凛然地嗯了一声。
然后盛夏将小瓶子里的ye体倒到陆择的伤口上,ye体流过伤口,然后落到垃圾袋里。
“啧。”陆择颦眉,仿佛感受到药水消毒伤口时候的一阵刺痛。
盛夏看了眼陆择,憋着笑问:“疼吗?”
陆择皱着脸,咬牙:“我还能忍受。”
盛夏瞬间变脸:“装你妹的装,双氧水不疼的,你这伤口才多大?”
陆择闻言先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