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更合适的地方做这件事的。
她只是确实没想到这种药在她身上的效果这么强烈,毕竟杰森用药之后也就苦苦挣扎了……
多久来着?
罗拉记不清了。
她开始呼吸,紧接着又开始喘气,她隐约感觉到自己看不清楚东西了,一层古怪的白膜蒙住了她的眼球,不过这是小事,最让她恐慌的是那种让她无往不至的敏锐和力量消失了,她觉得她现在虚弱得像是海浪上的泡沫,任何人都能趁此机会置她于死地。
死亡并不可怕,死亡甚至很有趣。
但孱弱的感觉很可怕而且绝不有趣。
罗拉在毛毯中发着抖,她哭个不停,但不再发出丁点声音。她喃喃地呼唤着什么,但她自己也不清楚这到底是幻觉还是真实。
直到一个温暖的臂膀将她紧紧抱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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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
☆、鼻涕
超人并不是一开始就知道罗拉这边出事了的。
他没有不间断地关注某一个人的习惯, 超级听力就像一个无法被主动关闭大型信息接收器, 来自世界各地的声音源源不断地被送进他的耳中, 然后被他忽略。
大脑中的潜意识会帮助他判断哪些声音需要被他注意。
就像两个人在嘈杂的人群中说话时能Jing确地忽略杂音,只捕捉到自己想要听到的那个声音。
因为需要关注的事情太多,超人很少会对某个人投以太多的关注。而且他其实对罗拉的安全状态还挺放心的,非要说的话, 他对那些惹到罗拉的人要更担心一些……毕竟罗拉下手的时候总是显得,嗯, 太有哥谭特色了。
她似乎没有轻重的概念,她自己不会主动去伤害别人,但要是有人想伤害她,她的第一反应绝不会是“给点小教训就算了”。
出于一种十分复杂的心态,超人并未长时间地聆听罗拉的声音, 尤其是在夜晚。
自从不小心发觉了罗拉的一些……呃……怪癖之后,超人就对聆听罗拉的事更加小心了。
但同时他也坚定了信念:他必须得对这个小女孩负起应有的责任!
不然天知道她能干出什么奇怪的事情来!
所以就算是在没有聆听罗拉的时候,他其实仍旧保持着对罗拉的关注,只是这种淡淡的关注就像是用眼角扫过人影一样,并不怎么专心。
直到罗拉开始哭喊着, 嘟嘟哝哝地念叨“爸爸”, 超人才意识到罗拉这里似乎出了点问题。
他在第一时间里飞越了小半个大都会市, 来到了罗拉的面前。
罗拉被包裹在厚厚的毛毯中,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和嫩乎乎的小半个脸蛋在外面,她很难受地蹭着毛毯,边哭边念叨着“爸爸”、“痒”和一些毫无意义的语音词汇。
她看起来好小。
她的声音娇嫩得惊人, 不尖锐,是那种会让人联想到小nai猫的腻乎乎的娇嫩。
超人不无惊讶地发现她整个人都被汗水shi透了,这很出奇,因为他自己从不流汗,汗水对氪星人来说非常陌生——也许因为她只是半个氪星人,超人想,所以她才会流汗。
他弯下腰,将罗拉连带着毛毯整个儿地抱了起来。
“嘘嘘,乖,好孩子,”他低声哄道,“怎么了,罗拉?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罗拉抬起脸,费力地盯着正牢牢抱着她的热源。
很亲切,很有力,又很温柔,这本应该是一个让她感到快乐和安心的拥抱,但虚弱的感觉却让罗拉变得比她平常更警惕和具有攻击性,她挣扎起来,但对方将她抱得很紧,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没办法从对方的怀中脱身。
超人只觉得被自己抱住的好像是只受伤的大猫——他曾经抱过被偷猎者打伤的猎豹和狮子,它们惊恐地在他怀中挣扎时有股绝望的恐惧,而此刻,他从罗拉的动作中感受到了这种恐惧。
“爸爸。”她哽咽着喊道,但声音很小,并不像是在寻求帮助或者呼唤她的父亲,这更像是一种为了排解痛苦而发出的声音,没有具体的含义。
“我在这里,罗拉,我在这里。”超人平静地用一只手牢牢控制住了在毛毯中翻滚的罗拉,“好了,乖女孩儿,别哭了,爸爸在这里陪着你。”
他用另一只手掀开一点毛毯,让罗拉的整个脑袋和脖子都从毯子里露出来,她的红发shi漉漉的,超人把这些shi润地贴在罗拉的皮肤上的红发轻轻从毛毯中抽.出来,然后缓慢而有节奏地拍打罗拉的后背。
“爸爸。”罗拉开始抽泣了,“爸爸?”
“爸爸在这里。”超人肯定地回应了她的呼唤,“你感觉好一点了吗?”
罗拉哆嗦着没说话,她觉得那股痒意渐渐变弱了,被痒意埋住的疼痛感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