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过于强硬,他尝试着在句尾加了一声调笑意味的:“嗯?”的音节。
谢言猛声咳嗽企图转移话题,拽着沈遇大步向前,口中碎碎念道:“那我那时候不是——咳、我、我们先去租件衣服吧?然后下午去泡温泉??”
“都听你的——小言。”
捕捉到这个从未从沈遇口中吐露出的昵称,谢言打了一个激灵,骤然红了脸,不敢置信地猛地看向沈遇:“你刚刚叫我什么?”
“怎么了?谢言?”
“喂喂喂你刚刚是叫我小言的!”
“是么?我不记得了。”沈遇撇过脸去,嘴角带笑。
“遇哥你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说瞎话的啊喂。”
“多练。”
“喂喂喂遇哥,再叫一声!”
“回去让薛祁陆晨海叫给你听。”
“你是吃醋了吧?一定是吃醋了吧!??!”
“我可没有。”
因为没有底气而快步向前走去的白色身影,颊上还带着一抹不自然的晕红。
谢言仍不泄气地像一个小鸡仔一样跟在沈遇的身后扑腾,扬言要再听一声。
“走了,请你去吃米棒锅?”
“狡诈恶徒!!”
旅店是许久以前便订好的一家温泉旅馆,而出门便能够看到一家小店,内里挂满了可供租借的传统服装。
谢言为自己挑了一件赭石颜色印着金鱼纹浴衣,转头便看见沈遇提着一件白色振袖和服正欲踏入试衣间,于是无奈扶额,上前抓着衣架将其放回了原位。
男人青隽的脸上充满了讶然,沈遇好脾气地歪着脑袋低头看她以表问询。
“呃……要不要试试别的颜色?百度上说,花火大会上穿深色的衣服拍照会显得好看一点。”语罢,谢言眨巴着眼睛等待回应。
拒绝的话语因此被吞下,他只得看着谢言,不知该如何作答。
看着她期盼的目光,他哑声回答:“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再穿过其他颜色的衣服了。”
“说起来,你为什么这么喜欢白色啊?”
沈遇默然。
良久,才轻声叹了一口气,随手从一旁的一家上取下了一件黑色的格纹浴衣抱在手里。
“我穿就是了。”
“诶?”
“和你出来一次,”沈遇伸手将谢言拉入了试衣间,拉起了帘子,将其抵在了墙壁上,低声得、无奈说道:“还真是要我把这辈子的所有情话都说尽了。”
“诶诶?”
谢言一时间无法理解为什么穿白色能和情话搭边,而后便听见沈遇伏在她的耳边叹了一声后说到:“穿白色是因为……那是白大褂的颜色。”
“你说过我很适合做医生的不是么?”
幸而试衣间的门帘已被沈遇拉上,才不至于被店员窥见此时红着脸颊的二人正如耳鬓厮磨般地耳语。
谢言全然没有想过会是这个原因,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的同时,泪水也随之涌上。
原因慌乱而抵上对方胸膛的手被紧紧反握住,她笑骂着:“傻瓜。”
也得到了他的回应:“你也是,傻瓜。”
“本来……”他泄气般地说出了下文::我是害怕,如果不时刻警醒着自己,就会有哪一天把这个曾经的誓约忘掉,也担心,你会因为我违背了这个誓约而再认不出我。”他笑得无奈:“结果我没有忘,你却忘了。”
谢言自惭形秽,极不好意思地道了声歉,又小声为自己辩驳:“明明是你的变化太大了嘛。”
沈遇不置可否。
抓着谢言的那只手带着她抚上了自己的衣领,低声哄骗:“那么作为补偿,十一年来的第一次,就交给你来打理吧?”
谢言先是想歪,又反应过来,眨巴着眼睛不知所措:“要、要我给你换衣服吗!?”
“你不愿意?”他轻声问道,于是摆出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微松开了她的手:“那就算了。”
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阴影,谢言兀得感到不忍,尽管知道这突然来的转变明显是在做戏,却还是只能硬着头皮为他将衣扣解了开来。
一边将白皙的皮肤从包裹着它的衣衫中剥开,一边又轻声地问询,是否也是为她学医。
他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将手绕到看她的后脑,安抚似的捋着她的发丝:“你不用为此感到负担,学医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更何况,正是因为学医才让我等到了你不是么。”
衣服也只不过将将解到了第二个纽扣,谢言猛地拽住了衬衫两边的领子,毫不犹豫地吻上了沈遇。
软舌不管不顾地撬开了他不设防的齿缝,搜寻着他不知何处藏在何处的舌尖,勾过后笨拙地掠夺着津液。
原本轻抚发间的手僵硬了半秒,反应过来后便猛得扣住了她,急不可耐地渴望贴近。
唇舌难舍难分,试衣间内的空气仿佛也因此升温。
沈遇擒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