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言挥了挥手:“玩的开心!多拍点照片。”
薛祁也简单地挥了挥手,将两根手指并在一起抵上唇又扬起,对着二人抛了一个飞吻。
“啪”的一声,机门关闭了。
事实上能够清楚地看到刚才那一幕的,只有沈遇一人而已。
谢言不住地打着哈欠,耷拉着眼皮不住地要往沈遇身上倒去,口中吐出含糊不清的字眼。
越是贴近就越能闻见那人身上传来的清新柑橘香气,令人感到十分温暖舒适,从而愈发想要贴近。
沈遇轻拢着她的脑袋,带着她将其搭在自己的肩上,伸手替她捋顺将将睡醒,还无时间打理而显得蓬松且凌乱的头发。
这是8月23日的早晨八点钟。
他无奈地闭上眼,将脑袋靠上她的,嘴角噙着笑意。
昨天晚上,谢言兴致勃勃地来到他的房间,端坐在床上捧着一本世界通史扬言要同他奋战到天亮,然而甚至还未能熬过零点便已然安睡。
而他则是复习到了约莫三点才拥着她草草睡下,于是在梦中遇见相爱的对方。
“我生日的时候也要把小言带出去玩。”乔亦哲一亚洲蹲的形式在地上极为别扭地看着监控画面,鼓着脸颊不悦道:“喂言奚你挡着我光了!”
“原来飞机上也会有监控的吗!?”
“你以为呢?没乘过啊?”
“我穷死了!你要是乐意资助我点要我从北极飞到南极再飞回来也不是不行啊——”
“他们两个还真是……”陆晨海看着乔亦哲的手机感叹道。
“佛系的可以啊。”薛祁补充:“沈遇这人都没想着趁两人独处的时间做点什么吗——”
“你以为人家和你一样天天跟精虫上脑似的吗。”言奚吐槽:“没看到他们两个都不想理你?”
“你也好意思说我?”
言奚做了个鬼脸,转头不置可否,伸手搭上乔亦哲的肩膀,压得他一个踉跄:“好兄弟,到时候带我一起乘飞机啊。”
“滚滚滚。”
“不过,”陆晨海五指并拢作扇风状:“快四十度的高温你们待在外边都不热的吗?”
“……”
“有点吊理。”
part2.
到达秋田时已经是当地时间的上午
九点了。(日本比中国快一个小时——所以路程是两个小时咳咳)
夏季短冬日长的县城里种满了郁郁葱葱的杉木,针叶繁茂,在地面上投下遍地的阴凉。
带着微咸气息的海风吹拂过这座沿海的港口城市,谢言的脑子也就此清醒了许多,又被吹得微醺。
“其实我还挺想去奈良看看的。”伸了一个懒腰驱逐困意后,她笑着主动挽上了沈遇的胳膊,将手向下伸去抓上他因为这番动作而显得有些僵硬的手掌:“还有东京、大阪——或许还可以去秋明看看……嗯——毕业之后再说吧。”
沈遇愣神片刻后便回过了神来,反客为主地抓着谢言,将五指陷进她的指缝,与其十指相扣,本不知如何答复,又觉得若是这样,未免将气氛“烘托”得太过尴尬,于是只得干巴巴地说道:“以后我们可以一起去。”
“是啊。”这一天的阳光很大很暖,她扬起手臂为自己遮住刺目的光,笑着回应:“下一次来叫上小陆吧,去奈良看看他的同类……噗。”
沈遇也笑。
兴许并不是为了这句无聊的、充满了调侃意味的冷笑话,而是为她。
阳光下的她笑容明媚,远方人声鼎沸,为了夜晚的花火大会奔走匆忙。
谢言很少穿裙子,略显男性化的发型使她在穿搭方面少了很多的可能性。
沈遇时常为乔亦哲在剪发方面太过生疏的技术而感到惋惜。
曾经那么美丽的一头乌发,就这么被那家伙剪得……一眼难尽。
尽管依旧美丽。
初来乍到,她看着远方风景,他望着她,触手可及。
“头发乱了。”
“诶?”
他伸手为她将不受约束而散乱的发丝别到耳后,呼吸几乎能够喷洒上柔软脸颊。
与那人因惊讶而微睁大的瞳孔对上,便极不自然地回到了原位。
睫毛微微颤动,抓着她的手微紧,红着脸转移了话题。
“冬天薛祁生日的时候,你可以和他一起来看雪。”
“我发现你破坏气氛能力一级棒噢。”
他掩着唇笑,肩膀耸动:“你也一样。”
“不是生日就不能来吗?”
“嗯?”
她撇着嘴别扭道:“你也可以陪我一起嘛。干嘛非要扯上薛祁。”
“你不也想带上陆晨海?”沈遇笑着打趣。
“反正不要薛祁!”她赌气道。
“这么讨厌他?”沈遇忍俊不禁道,又无奈叹了口气:“那当初怎么不选我?非要和他在一起?”
意识到口气兴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