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堵住她樱桃小口,“安分点儿。”
他打横抱着人,小心塞到满是裙衫的木柜中。
小姑娘睁大了灵灵的大眼儿,恶狠狠地看着他。
她鼓鼓的脸颊实在可爱,他低头亲了好几次,都没亲到。若不是马蹄声更近了,他定会狠狠地亲一口儿才罢休。
“一会儿瞧好了,姐姐怎么勾到你夫君的?”
小姑娘用头要捶木柜,他挥了下衣袖,一阵脂粉香飘来,她便软软得动弹不得了。
“真是不乖的。”他合上柜门,单留了一条小缝儿,给她透过缝儿看。
白二郎并不忌讳小姑娘能看到,有意直接脱了衣裳,拿过梨木架上的艳红长裙披身上。
自己这身段,比你夫君不好?
但是木柜里的小姑娘闭上眼不看。
马蹄声在不远的地方停下,长靴踩地声慢慢逼近。
他一面系好腰带梳头发,一面点了梳妆台上的镂金小香炉儿。
*
柳惊蛰提着佩剑,不曾犹豫,直接用剑砸开门,“露儿!”
一阵浓烈的脂粉香扑面而来,闻着叫人头有些昏。
屋里静雅,圆木桌上摆着桃花酥,桌案上留书,壁上有山水,梳妆台前坐着个纤细腰肢的美娇娘。
娇娘子听声回眸一笑,甜甜的小梨涡越发妩媚,晃人心神。
她穿着艳艳裙衫,似枝头的榴花,宛如出嫁时,眼角含羞,小声唤他,“柳哥哥。”
脂粉香气越发浓郁,满屋子里都是。
俊朗的男人站在门边,上挑的凤眼角留有淡淡青色,他面如好玉,墨色长发微shi,搭在肩上。
梳妆台前的娇娘子款款向他走去,抓了他衣袖儿往里头带,嗓音娇软柔媚,“柳哥哥,你怎的才来?”
她说完羞怯一笑,脸颊上甜甜的小梨涡儿似盛了早间雾气,影影绰绰。
世上有个方子叫失魂散,极少有人知道。凡是闻着失魂散的人,都会将眼前人误认做心仪之人。【1】他对王老爷用的,就是这失魂散。
惊蛰一夜未眠头还有些痛,露儿就在跟前。他丢了佩剑将眼前人紧紧抱在怀里,“没事就好。”
他小声呢喃,没事就好。只要她没事,要了自己的命都可。
旁边的木柜里,小姑娘听不清两个人说什么,只听得白二郎也学她叫“柳哥哥”,柳哥哥不但不恼,反而抱住了美娘子。
他抱住了美娘子,还那么温柔地看着她!
露妹妹靠在木柜里边,心里绞痛。他说没去过那种地方,说不理别的姑娘,都是骗自己的!一切,都是他装出来的!
她动弹不得,忍也忍不住,眼里泪儿,慢慢掉下来,悬在脸上。
柳哥哥紧紧抱着娘子不松开,想要歪头到她肩窝上蹭,“好累。”
白二郎一阵恶寒,用力推开他,强逼自己扯出来一个风情的笑,“柳哥哥~”
他温柔应下,“可曾有事,可曾伤着?”说着就要动手解娘子裙衫查看。
白二郎瞅准了木柜那边的方向,羞怯地顺着他动作扯松自己衣领,露出修长白皙的雪颈。
他生来,喉结都不似别的男人那般明显。
露妹妹靠在柜子哭,再不要里柳哥哥了,一辈子都不理他了!
柳惊蛰解衣衫的动作微顿,凤眼轻挑,看了娇弱易倒娘子一眼,慢慢松开艳红裙衫。
一模一样的白嫩嫩的脸儿,甜滋滋的小梨涡。
他一夜未眠,比别人更觉得疲累,但神思紧绷。
“带我走好不好?”娘子直接靠进他怀里,枕着微微起伏的胸膛,垂下眼帘,瘦弱的肩膀轻轻颤动,有万般可怜。
男人长身玉立,挺拔似山间翠竹,绯色官服勾出健朗的腰身。他没有推开,也没有像平日那般紧紧回抱住。
这个屋子里脂粉味太浓了。
“柳哥哥,吃些东西如何?”白二郎见他没反应,拉着人,要往圆桌边去。
柳哥哥捡起扔了的佩剑,与他一同坐到圆桌边,佩剑放于身侧。
白二郎低头妩媚一笑,拈起桃花酥,往柳哥哥薄唇边送。
柳哥哥犹豫片刻,咬住桃花酥,凤眼灼灼地看着娘子。
木柜里头的小姑娘难受死了,哭得眼睛都有些痛,鼻尖红红。
柳惊蛰,你死定了!回去就和离,再不要给你做娘子了!
白二郎喂了他一块桃花酥,害羞带怯地用绢帕捂着嘴笑,小声凑近他说,“我们现在就回去好不好?”
柳哥哥一双凤眼幽深,眼睫轻垂,没有应答。
“好不好嘛?”他越发风情地看着他,低语呢喃。
柳惊蛰抬起手指,轻轻按压发痛的额角。
白二郎欲上前帮他揉着。
他往后退了几分。
县令大人压了压额角,直接拔出身侧的佩剑。
“这是做什么?”白二郎防备地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