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就好,别的都可,什么发生了都可,只要人没事。
昨夜踢开王老爷的屋门,他心中便有猜测。什么登徒子,什么几家姑娘,一切都是局,引着他带露儿在身侧的局。最开始冲着的,就是他。
城南这片他上任之后也来过多次,远远的山丘儿坟堆儿,尼姑庵小凉亭,这些都不很重要。
只要露儿没事。只要她没事。
他提着缰绳踩过水田儿,踩过刚刚冒芽的青草儿,踩过渐渐消散的雾气……
长长的佩剑悬在马侧,握着缰绳的手不时能碰到,即刻就会拔剑出来。
再往前越发荒凉,能依稀看见几棵柳树,松松落落的。
“惊蛰兄,我看那边没什么了,不若回去吧。”张君瑞费了好些力气才跟上来,顺着往那边看。
几棵柳树后头望不清了,看着不像有什么的。
“不若回去城中,挨家挨户搜寻”他们昨夜虽然也是挨家看过,但许多人家还睡着,若是遗漏也有可能。
柳惊蛰稳住马,凤眸凌厉,看远远的几棵薄柳。
作者有话要说: 唉,践踏草坪不对的。
☆、反复无常
“惊蛰兄!”
柳大人不听他说, 提着缰绳儿, 径自朝前边远远的薄柳密林里头去。
刘秉生坐在马上抹了把泪。
张君瑞:“你哭怎的?”
刘秉生:“惊蛰兄这般模样,怪叫人心疼。”
两个二愣子不跟上,料想前头怎能寻得?
“叫他去吧,他不甘心的。”张君瑞也抹了把泪。
惊蛰兄这模样, 怪叫人心疼的。
惊蛰确然不甘心,不甘心得要疯了。他不甘心就这么回去, 万一她就在里面呢?
再往前矮矮的几棵柳,shi答答的泥地儿, 一片密林。
要出清河了。
林子里雾气重, 蒙蒙一片,这地儿不像是能有人的。单单县令大人的马蹄, 踩在泥地上, 又快又狠。
*
小屋里也渐渐明亮起来, 琉璃灯儿已经吹灭。
“你记得你对那些姑娘们做了什么吗?”方寒露还给漂亮男人死死抓着衣袖,挣扎不出, 只得由着他抓着。
漂亮男人从自己那地方为什么痛的沉思中回过神来, 抬头凑近她压着声笑悄悄地说, “我就做戏,不曾动她们。”
他眼里亮亮的, 仿佛有意讨好。
方寒露:……不,我觉得你动了。
同一个疯子讲不出什么,不过既然是疯子——
小姑娘仿佛就信了一般,对他笑起来, 眉眼弯弯似新月,“你说要我日后都跟着你对吗?”
漂亮男人乖乖点头。
“那你先闭眼儿陪我玩。”她就这般说一说,先做试探。
不成想漂亮男人果真闭上眼,但手上拽她更紧,生怕人跑了。
“我日后叫你什么呢?”小姑娘让他拽着自己衣袖儿,站起来领着人在屋里转悠,中间停了片刻问他。
“你叫我白二郎就好。”
“白二郎是么?”她引着人慢慢走到榻边,“不许睁眼。”
白二郎不睁眼,跟着傻子似的坐到塌上去。
小姑娘抓着绸布青衫,顺着他的长胳膊一圈圈地绕过,最后用力打了个死结。
白二郎觉着胳膊被绑着,忍不住睁眼一瞧,他的青衫外袍正绑着自己胳膊儿。
漂亮男人委屈得要哭了,“你绑我做什么?”
“绑着你去衙门。”方寒露恶狠狠地用力抽出自己衣袖,握拳往他脸边挥动。
管你登徒子还是疯子,先去衙门再说!
白二郎方才委屈巴巴的样儿突然没了,看着小姑娘挥来挥去白嫩嫩的拳,勾着右边嘴儿笑,“你夫君也这么听你话?”
他笑起来当真是风月无边,眼梢儿全是勾人模样,“姐姐陪你玩了这么久了,不如陪姐姐玩一玩儿?”
青衫绸缎绑得死结儿,眨眼功夫给他挣脱开。
男人含着笑,扯着小姑娘,重重地往榻上一摔,“替姐姐衣裳都脱了,省得不少功夫。”
他眼里妖冶的欲色重又回来,盯着小姑娘露在外面的白皙的脖颈,伸舌尖舔自己的唇。都不知方才那委屈乖巧的小少年,当真是他是装的?
小姑娘咬着牙踢他,想挑那地儿踢,被他轻松压制住,动弹不得。
“还能被你踢两次儿不成?”他似是玩够了,挑着风情眉眼懒懒地看榻上挣扎的小姑娘,在她乱动的脸颊上用力掐了一把。
“哎呀,真是嫩的。”说着就凑上去亲。艳艳的红唇往她脸上贴,去追她的唇。
方寒露心里厌恶得不行,嫩白柔软的脸颊被他掐红,即便偏头躲,也被亲了两下。柔软的触感,叫人心里讨厌。
她越发使劲儿推他,踢他,翘尖鞋反被他脱了,跟着是月白绸袜,粉嫩圆润的脚趾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