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来的时候,温迟刚刚含笑出去,月儿还倚在榻上红脸。
“别的都好,只是他不许我做事。”她能瞧出来,他最怕委屈了自己。只是既然嫁给他,自然想帮他分忧。
方寒露道,“不如多和温大娘说说话,亦是分忧。”
月儿含羞应下。
温大娘原先见儿媳是端庄娴静的小姐,不好多说,怕惹人嫌了。后来见月儿主动过来相陪,方才亲热起来,此是后话不提。
单说寒露过来的这日,惊月忽想起来,“哥哥怎的没来?”
不止哥哥,还有张大人,十分欣赏温迟,说日后定时常来请教。
“他过会子来,才被衙役们叫走了。”
衙门里清闲多日,却突然生出一桩事。
露妹妹挨到月儿边上,压低声儿说,“有人报案,说好些姑娘们出了事。”
原来涉及姑娘名节,有几家想着忍气算了。今早儿才有一家忍不得才来报案的。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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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卷:千面娘子
☆、花粉娘子
柳哥哥他们正午才过来, 书铺柜台边摆着张小方桌, 三个男人一人占了一边。
这会子没什么人,温迟索性关上门,倒壶热茶,捧着书卷儿占了第四边。
方寒露拉着月儿掀帘子出来时, 其中两个二愣子正埋头嘀咕。
柳哥哥离帘边近,方才撑着额角的手腕轻轻一勾, 将人勾过来边上抱着,顺手喂了口茶。
一看就是跟月儿说了许多话, 一口水都没喝的。
温迟亦让月儿坐下, 自去搬了圆椅挨着坐。
“不知是哪个畜牲,做了这种事!”刘秉生嘀咕到一半拍桌子要起来, 被张君瑞扯着袍子拉回去。
“怎么了?”被柳哥哥喂了一口, 方寒露才察觉确实有些渴了, 扳开他手指不要喂,自己捧着茶盏儿慢慢喝。
柳哥哥委屈地咬了下唇, 眼睫垂下一瞬又抬起。
刘秉生没注意到这些, 接着开口, “前几日就有这事儿,祸害了七八家姑娘。不知用的什么药, 问起来没人记得那人长什么模样,也不记得他如何能得手。”
“可气的是,不是夜里,都是白日里!还不曾听说过采花贼白日里这般猖狂!”他忍不住又要捶桌子。
白日里就敢动手, 能进姑娘家后院,不是武功卓群,谁有这胆儿?
衙役们去过几家查看,门锁窗格哪样都是好的。如今他们只能乔装守在街上盯着。
张君瑞提醒温迟,“你们也要多加小心,莫要别人进来。”他们住在街上,又开着书铺,许多人能进来。
温迟沉默片刻,握住月儿的手,“这几日不开门,等过去再说。”
张大人那句话明显刺激到温小官人了,他之后就对月儿寸步不离,吃茶的功夫都要跟着,比柳哥哥还恐怖。
几个人在温迟家吃过饭出来,方寒露往街上看一眼,果然见一些乔装的衙役们。
他们有的在茶铺里喝茶水,有的在挑糖人,或是买字画。里面那个胖胖的,看见他们还偷偷笑了一下。
别看着都傻傻又平常的样子,一有风声,这些人便立刻要拔剑冲出去……
*
露妹妹回了院子才知道,温迟并没有柳哥哥恐怖。
她原以为街上牵手就是牵手,回院子便能松开。没想到不是!
衙门离柳家不远,柳直接将卷宗带回书房看。他抱着娘子在怀里,靠在圆木扶手椅上,哪儿都不许她去。
方寒露原先还能老实在他怀里坐着,看他的桌上的书,玩他的镇纸,闻他衣袖里的松木香,和他的茶水。后来揪着他衣领子一觉醒来,再坐不住了。
“不会有事的,我就在院子里。”她戳戳他搭在桌上的手腕,在他腕骨上揉揉。
“不可,那些姑娘们也没出院子。”柳哥哥认真起来比他闹腾人还可怕。
方寒露歪在他怀里朝院子里看,小肥猫窝在日影子里,顶着肚子伸懒腰,好想去揉一揉呀。小肥猫,不比揉柳哥哥好玩多了?
“寒白姐姐还在外头呢。”露妹妹对他笑,小梨涡甜甜的,惹得他低头轻吻了一下。
“不可。”他凤眼轻抬,继续看卷宗。
若是平常的,不会这般担心。但那些姑娘里,有两个丫鬟仆从都跟着,不知怎的,还是被人抱到屋子里害了。
“柳惊蛰,我不出书房好不好?”她摇他衣袖。
柳哥哥白皙的脸上即刻像被花汁染过,红若烟霞,凤眼角都醉醉的,埋头到她肩窝上,弱弱开口,“不可。”
方寒露:……
他这会子卷宗已经看的差不多,露妹妹实在烦闷了,直接要揉开他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