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遗留问题后,自会尽快赶上他们,一定会和小幺共同出现在未来岳母面前。马骏、张霓霜和骨头等人依依不舍的送别了小幺,看着马车缓缓驶出官署街。
马车中的小幺,抚摸着岳虎还给她的金刚令牌,暗自思索。
对于没有见过面的亲生母亲,小幺从来只有梦中的影像,只知道是位非常美丽温柔的女子。经过这次宫变,知晓当今圣上对她母亲的执念后,她隐隐感觉到母亲不回京都的原因,怕是和武帝有些关联,内心实在没有把握是否能和她一起回来。
赶路的第一天,下榻官家驿站的柳州驿站。小幺也顺便去了这里的多宝阁分号转了转,携带着多宝阁的路引手书,还有随身佩戴的白玉麒麟,自然也是受了不少礼遇。
岳虎告诉她这边有一位威武侯的老友,将至黄昏,一身男装的小幺准时出现在柳州城内的玉津楼。
玉津楼,占地甚广。得名源于楼旁的玉津泉,泉涌清澈,常有巨鱼在此重中,味甚鲜。玉津楼的名菜——生鱼脍,据说是一位来自东洋的厨子传来,将新鲜打捞上来的巨鱼在一个时辰内切成可透影的薄片,如上好的白玉一般,在红釉大盘中铺成牡丹形状,红润雍容,鲜美至极,极受人追捧。
小幺一边在外廊赏着玉津泉,一边慢悠悠的向约好的包间走去。人来人往,好不热闹。玉津泉每日限定只能捕捞五十尾鱼,因着稀缺更加受人追捧,很多人都是慕名而来,不知道是什么人才能开得这玉津楼。
到了天字包间外,敲了敲门,有个随从应声开门,岳虎和一位仙风道骨的老人坐在桌旁,一同望向她。
岳虎笑眯眯地站起身,介绍道:“凌玉啊,这位是玉津楼的老板,也是你父亲的至交好友,叫张先生就好。”
小幺惊讶,刚刚还想是什么人可以开这非凡地酒楼呢,原来竟是这样一位看起来不沾染尘世铜臭地老先生。她忙见了礼,张先生看着她慈祥得点了点头,并没有出声。
“张先生,不能言。”岳虎神色有些遗憾的出声解释道。原来如此,小幺也甚觉得意外,看向张先生的目光更多了一丝尊敬。
三人坐下,张先生看了眼门口的随从,很快,门外就陆续端进来刚刚切好的生鱼脍,他示意两人先品尝最新鲜的鱼rou。小幺挟起一片放入口中,甜鲜滑嫩,入口即化,果非凡品!
小幺点点头,惊喜的表情告诉张先生口感甚好。张先生微笑点了点头,目光深远,仿佛透过她的面庞看到了遥远的故人,神情微微有些沉重。
岳虎挥退了屋内除了他们仨之外的人,向张先生描述了宫变的情况,又告诉了张先生京都目前的局势。张先生听到此处,突然带着询问的表情做了个拱手的动作,岳虎会意:“圣上…… 已经准备传位给谨皇子了。”他不便说大不敬的话,但已经可以明确表明情况,传位,便意味着时日无多……
张先生定了下,起身走到窗前,背手看着外面灯火通明的柳州城,身影寂寥。许久,他仿佛是打定了主意。转身回到桌前,在纸上写道:“兴朝的死,不是意外。”
岳虎看到字迹,脸色剧变,猛地看向张先生,目光呲裂。他重重地一拍桌子,厚重的檀木桌竟然被他生生拍裂:“什么?!”
小幺此时已经涌出了泪水,眼睛直直地望着张先生。她一直怀疑和想知道的问题,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知情的人。
☆、艰难抉择
张先生的眼中水光隐现,握笔的手都有了一丝颤抖,但是他没有犹豫,提笔快速、Jing炼地写道:“兴朝被困,派人送信,信未达。我挣得一命,多方探查,乃逸王、圣上而为。”
岳虎面色一白,这是君要臣死?!忽然脱力,他颓然倒坐到椅登上,向桌上无力地捶了一拳,眼圈红的吓人:“为什么!为什么!”他实在说不出什么对圣上不敬的话,一个人,从军多年,护得不就是这安家的王朝么?
屋里仍在站着的丫头可不这么想,身体里的现代灵魂所在,她对忠君没有太多概念,唯一知道的,就是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此时此刻,她反而没有那么震惊,就像当初在天后宫里被围困时一样,她思绪翻涌的还是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她脑海中浮现出那个汉子的面容,父亲慈爱的目光。女儿的“重生”,也许正是上天给得一次机会。又浮现出安瑾看着她,轻轻地唤着她笨丫头。
岳虎心思恍然,隔了一刻,他看了下凌玉,可怜的孩子,想必如今的她,最难承受这个真相。他复又皱眉问道:“张兄,你的……”
张先生点了点头写道:“查得是皇家得旨意后,兴朝的死便成了死结。我弃武从商,自断口舌,发誓遗忘秘辛。岂料,凌玉竟要嫁与逸王世子,如今我不得不破了自己当初的誓言,将真相告知你们二人,天意弄人啊!”
任凌玉,曾经的小幺,起身大礼拜倒:“父亲有您两位挚友,实乃幸事。凌玉无以为报,放在心中,誓死不忘。”
岳虎和张先生一起起身将她扶起,心中也是感怀颇多,特别是岳虎,他见证了凌玉和逸王世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