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发在岸边的空地开始赛诗,饮酒当歌,好不热闹。
待小幺终于忙完,发现克烈一行人还在等着自己,很是抱歉的跑过去:“克烈,实在不好意思,让你等这么久,我们先去看花灯,然后一起回沙城?”
克烈点头,小幺松口气,还好,他能听得懂,就是不爱说话而已。小幺过去拉住克烈的手,带着他向岸边走去。克烈机械式的跟着小幺走着,目光久久停留在两人相握的手上。
赛诗会已经进展到了白热化,最后的决战正在进行,有人开始设局下注,很多人进场押注彩头。小幺和克烈在旁边看得兴致勃勃,克烈突然紧了紧握着的小幺的手,小幺诧异地回头,克烈张口:“晚了,回。”
确实已经晚了,天空的月亮已经开始发出柔和的月光,照耀着地下这群彻夜狂欢的人。小幺和克烈回了多宝阁,马车已经在园子口等着,小幺上了马车,克烈和随从上马跟随。
和小幺一起回去的人中,还有当时一起进阁的三个人的其中两个,他们进了阁便被分配到采买处,今天也来了一丈佛园。小幺看到熟人很是开心,冲他俩使劲挥了挥手,从进了阁这是第一次见呢!那两人显然没想到小幺会跟他们打招呼,过了几息才冲小幺点了点头,以示回礼。
夜色深沉,行路的光线只凭着月光和马车头挂着的两盏风灯,只要翻过青坪山,就可以到达青坪驿,满打满算也只有五十里的路程。作为重要的交通要道,青坪山环绕着山体开凿了很平整的“之”字形土路,马车走在上面很是平稳。
没有人说话,只有踢踢踏踏的马蹄声和马车轱辘的吱嘎声。
忽然,外面一声惨烈的马嘶声,紧接着,马车猛地向左前方冲去,小幺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前扑去,随后又是一个剧烈的转向,咚的一声巨响,车厢重重地撞到了旁边的山体,小幺的头狠狠地碰在马车壁上,痛!外面发生什么了!?
“小幺!”焦急的叫喊,是克烈!
随后,多了很多凌乱的脚步声、喊杀声、兵器交接、有人喊痛、重物倒地…… 打斗乍起!
小幺费力在歪倒的马车中坐起来,向外爬去,揭开车帘,眼前一盏正在燃烧的灯笼倒在地上,拉车的马已经倒在地上,好几支散箭深深的钉在马身上,血流满地。外面很多人正在撕斗,不时有人痛苦倒地。
克烈显然是主要地攻击对象,五六个身穿异族服饰的人正把他和两个随从围在里面,下手狠厉。
小幺脸上有热热的ye体流过,是血,流到她的嘴唇上,有些腥咸。多宝阁的人也被缠住,她的脑袋很痛,无法控制的开始闪过一些凌乱的记忆场景,她知道那是前身的,她无法控制自己的大脑,记忆不断的闪现,脑袋很痛,她想站起身却徒劳无力。
随从显然不敌人多,浑身是血,克烈身上也不断被砍到,血浸透了厚厚的袍子,刺目的红!但他还是如小狼一般的搏斗着,圆圆的眼睛不再是懵懂和笑意,而是决绝的光!
小幺想去帮他,可站不起身,她盯着利器不断你的在克烈身上划出伤口,目呲欲裂。
“啊——!”小幺大喊,脑子的剧痛,眼睁睁看着克烈要被杀死的心痛,交杂在一起,她无力思考其他,只想大喊。有谁,去帮帮他!
有人立刻发现了小幺,挥舞着马刀目光狰狞的跑过来。小幺盯着克烈根本无暇注意其他,那人跑到跟前,寒光就要砍到小幺身上。
突然!一杆长棍架住了正在快速下落的马刀,是负责采买的其中一个人,他显然武功不弱,几个回合,就将对方戳在地上,毫不留情的朝脑袋狠狠一击,对方立刻歪倒一旁,再也没有起来。
好狠辣的手法!
他上前扶起小幺,“回马车!”他简短命令。
“救救克烈,救他!求你!”小幺脸上越来越热,是刚刚碰到的地方流血更甚。
对方放下小幺,点了头,起身朝围着克烈的那群人冲去!
☆、是白月光啊
那人战力惊人,他的加入,使战局不消一会儿便得到了逆转。另外一个同期进入多宝阁的人解决了自己身边的麻烦,也跳入战局。一直靠意志勉强支撑着的克烈这才脱力倒地,闭目不起,只能靠胸膛剧烈的呼吸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而小幺,早已失血过多,昏死过去。
……
我还活着吗?克烈还活着吗?我在哪里?阿娘,阿娘不哭,小幺在呢!爹爹,不要送我走,我想和你们在一起!小弟,姐姐在这里,你快过来啊!无数个人物、画面混乱交错,迷蒙中腰上的旧伤开始痛,脑袋上的新伤也开始痛,心脏也在剧烈的揪痛,咚咚直跳,小幺在黑暗中慌乱不已,却惶然找不到归途。
终于,睁开沉重的眼皮,光影透入,小幺醒了。
忍着大脑的眩晕,小幺缓缓坐起身,卧房里没有人,有交谈的声音从正屋依稀传出。小幺轻喊了声:“爹爹!”有个两个人立刻一前一后从正屋飞奔进卧房,前头眼睛布满红丝,正是马骏。后面紧跟着的张霓霜看到小幺确实是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