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震惊众人了。因为他要求自己领兵去边关御敌。
听得朝臣们是不知所以。硕亲王,你不是正握着兵权谋反呢吗?
太子听了却是大感欣慰,就差拍掌叫好了。
不过硕亲王也不是傻子。他先出兵可以,但是□□营要和驻京大营的步兵一起走。不然,把□□营放在京城里,他可不放心。万一太子把他在京势力一锅端了,他找谁哭去?
反正两厢互相奈何不得,太子一听,行啊,那就都派出去吧。都走了,京城不就安全了。再者说,□□营在战场上有奇效。自己监国不能出征,但□□营能出些力也是很好的嘛。
于是军队风风火火地就向边境出发了。
听到硕亲王出征的消息,周江远呆了许久,才勾起一个笑来:“没想到硕亲王这个人虽有私心,却不失大义。”
其实硕亲王现在开拨边境或多或少都是放弃了自己的优势。要知道如今时机大好,皇上昏迷不醒,太子监国。太子是储君,这个位置是很微妙的,注定不能有太多的权利。就是□□营也是监国后才握在手中的。起兵谋反,要的就是一个快字,拖下去等皇上醒来或者太子掌局就没那么容易了。
等军队分两拨离开京城后,京城的气氛一下子缓和了许多。
硕亲王确实有军事才能,才刚到边境,就打了一场漂亮的翻身仗。
太子知道了这个消息,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发愁。边境保住了自然是高兴的,可硕亲王要是打回来,□□营可来不及支援回京啊。
不过,在这个微妙的时刻,皇上醒了。
皇上一醒,连发数道上谕:
第一道是给太子辅国的权利。大意就是自己身体不好,如今由太子辅国,诸位大臣有事向太子上奏即可。
第二道是让硕亲王就藩。如今发现皇弟有领兵之能,便将边境附近那一块地分给皇弟你做封地。如今战事吃紧,皇弟就不用回朝谢恩,直接就藩,无事不得回京。虽然一般藩王只能有亲兵两千,不过边境不平,且皇弟又是我亲手足,便给你三千亲卫军的份额。
第三道就直接派了两名武将前往边关收回□□营和驻京大营的军权。
皇上不愧是皇上,多年来玩弄权术那是得心应手。如今硕亲王已经成了势力,自己的身体又有些难以为继,不宜撕破脸。便先把他弄离京城便是。
硕亲王虽无召不能回京,不过说实话,皇上醒了,让他回京他还怕是鸿门宴呢。至于太后,皇上以孝治天下,又怕自己做出什么,应该是会好好对待的。便也没什么动静传到京城里来。
等这些事情都处理好了,皇上这才腾出功夫好好见见自己心尖上的贵妃。本来对付硕亲王,皇上是有万全之策的,没想到贵妃打了个措手不及。不过贵妃既然用的是异域人行刺,那贵妃是不是跟硕亲王合伙那便要细究了。
皇上召见过的第二日、贵妃便自缢宫中。皇上听了消息也只是淡淡地吩咐以贵妃之理葬了便无后话。
周江远自打皇上醒来便忙得脚不沾地。无它,如今他是礼部侍郎,太子登基自然少不了他忙活。
等周江远终于得了一日休沐,静姝才问:“如今皇上怎么这么早就想着让太子登基了?”
“皇上虽然醒了,身子却一直不太好。如果按照正常的逻辑来走,怕没等太子登基,硕亲王就杀回来了。”正常的逻辑,自然是皇帝殡天,大行之后天子上位。
静姝想了想,如今最重要的是稳,皇上此举也是别有深意了。况且,太子是尝到了权势滋味的人,与其有可能撕破脸,不如就君臣父子和和乐乐地过下去,反正也是对朝局有益的。
太上皇说放权就放权,如今太子陛下,哦不,是皇上已经加开了恩科,点了前状元郎周江远做副考官。传言,本来皇上是想任命他为主考官的,无奈资历不够,只好做了副手。
静姝听了这消息,美滋滋地嗑瓜子,不愧是周江远,哪一任皇帝都如此重用,这本事可不是一般读书人能做到的。转念又想,这么厉害的人成了自己的相公,岂不是自己更厉害,脸上的笑容就更大了。
“左右,今日无事,我们去吴府看看母亲吧。”
见到吴夫人日子过得风雅舒意,仿佛又成了从前那个谈诗论画、不时人间疾苦的吴家大小姐,静姝由衷地替母亲开心。
到了用膳的时候,吴夫人赶她:“去和你外祖母她们吃吧,我这边且得吃素呢。”静姝确实有点想吃鱼,听来请的小丫鬟说吴老夫人备了自己最爱吃的清蒸鲈鱼,便冲着吴夫人嘿嘿一笑,往主院去了。
吴舅母见她来了,不等行礼就亲亲热热地挽着她上了桌:“来时已经见过礼了,怎么还跟舅母来礼多人不怪这一套。”
见婆媳俩笑容愉悦,静姝就凑到吴老夫人面前:“外祖母和舅母有什么好事,也说出来让陶陶乐乐呗。”
吴老夫人嗔了她一句“小魔星”却没有闭口不谈的意思,吴舅母就赶紧道:“苏继文如今可是倒霉呢。”
静姝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