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可能!你要是生气,尽管折腾他,朕保证他绝不会有一句怨言,依朕看,不如你就拖着他,就不成亲,看不把他急死!”
“拖?拖到最后官媒上门怎么整?我就成老姑娘了!行了,东西我拿走了,你们可别说漏嘴了,这事不能让他知道,绝对不行!”
老皇帝点头保证:“朕说话向来一言九鼎,绝无失言。”
德顺公公则是闭紧了嘴巴,猛点头,唔唔地应声,表示自己嘴巴闭得严实。
“哼,我们俩的事,你们谁也不准再插手了!”
“行行行,你快回去吧,姑娘家的别总一个人在外乱跑,就算——”
“停,别啰嗦我,回头把谷修言叫来你随便啰嗦他去吧,我走了!”
刁似蓁走到窗前,把窗户开了条小缝,闪身消失不见。
上次他们做得交易就是让皇帝下道圣旨给刁似蓁,上面写着她与谷修言的成婚的事宜,是一道赐婚圣旨。
只是后来她被谷修言气到,便将圣旨送回皇帝这边,让他们收好帮她先保管着。
谁知道后来会发生那种事,他们又闹到了皇帝跟前。
皇帝与刁似蓁的关系现在非常好,毕竟老皇帝还指望着刁似蓁时常给他看看身体,延个寿命啥的,而刁似蓁的为人又直爽不虚伪,很得老皇帝的心,关系便像是祖孙两又像是忘年交一样亲密。
老皇帝便干脆把他们的婚事全部作废,实际上却是另发了一道圣旨留给刁似蓁,依着刁似蓁与谷修言的感情来说,只要皇帝发话谁也不准插手他们间的婚事,这两人就必然会在一起,何况刁似蓁身后还有老皇帝和他亲写的圣旨做依仗呢。
其实老皇帝也很看好他们两人,他们走后,他便马上写了封信让锦衣卫送到了谷老头的手上。
两位老人对孙子们的婚姻大家还是非常关心的。
刁似蓁的日子暂时平静了下来,除了刁似姣日日过来与她说会儿话外,其他一切都很顺心。
可是平静的日子终是奢望,这日上午,刁似蓁刚结束修炼,从将军府回到青盛院。
等在外间的折桂听到动静便急冲冲闯进来:“姑娘,你快去茶馆看看吧,陈家人在闹事,非要见陈夫人一面,也不知他们从哪儿听说的消息,居然要把小公子抱回陈府。”
刁似蓁惊讶:“他们不知道那是我的地盘吗?”
折桂点头:“知道,何掌柜一看到他们,便报上了你的名字,可是他们二话不说就开砸,要不是小虎子他们在,现在人都被抱走了。”
“我先过去,你们也快点,带点伤药和银票。”
刁似蓁吩咐完,闪身直接离开了。
她先是到了茶楼后院的那个小屋,现在这里归她用,除了诊病时,这间屋子一般都是锁住的。
刁似蓁从里面把锁移到一边的门挂上,就像是这门其实锁错了,根本没锁上一样,她推开门走了出去。
后院一般都是忙碌的店伙计,现在一个人也没有,前面倒是吵闹声很大。
刁似蓁刚靠近后门,便听到一个嚣张地声音叫道:“快把我的小侄子交出来,不然,把你们通通抓进大牢,小小茶馆还真当自己是盘菜了!”
“哟,这是谁这么大的口气啊,竟然还想抓我的人?怎么,皇帝爷来了?咦,怎么没见着仪仗?”
刁似蓁拖着长音,手里把玩着油纸伞。
今天是个Yin雨蒙蒙的天,大雨没有小雨飘飘,若是不打伞,走上一盏茶工夫,身上的衣衫就会shi润大半,Yin冷的很。
这种绵绵细雨天实在不如来一场大雨痛快。
刁似蓁本是没拿伞的,可是临走前,折枝塞了一把伞给她,还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一定要拿好了。
现在她走进来,看到几个浑身半shi的人,才想到,自己从刁府一路轻功过来,不可能一点不shi衣,那样就太诡异了,所以拿着伞的话,反而不会让人起疑。
只是刚才她从后院走到前面大堂这小段路上,稍沾了点shi气,反而让她的出场有点梦幻。
如一幅水墨画般,在一片白光(后背的门外天光)中走进黑暗中(Yin天屋内视线稍暗),朦胧的水汽柔化了她的五官,使得她清秀的长相反而多了点出尘之感。
使得原本吵闹的大堂一下子安静下来,众人齐齐看向这位谪仙。
刁似蓁几步进近混乱的人群中,店里的几个伙计现在都鼻青脸肿着,小虎子一人倒还好,只是也挂了轻伤。
再看对方,为首的是一个长脸青年,其他人都是下人打扮,在后面还有几个婆子和丫环,她们倒是机灵,没有上前挤到打架的人群里。
那青年呆呆地看着她:“这位佳人是?”
刁似蓁见他色眯眯的样子,也没说什么,还颇为好心情地回笑一下,惹得对方吞了口口水。
这还是刁似蓁头一回遇到这种登徒子,居然还有人对着她流口水,她心情很复杂,既有被人看成美人的开心又被猥琐男恶心到的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