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吃啊,我好不容易逮到的!”
姜灵忽然想到那个丢鸡的大妈。
但贸然问沈录肯定不行,担心冤枉了他。
略思忖一会儿,她站起来,决定去看个究竟。
如果真是他偷了鸡,还敢一脸邀宠地跑来叫她吃,害她成为干坏事的分赃者之一,那她是要揍人的——
她是来干嘛的?做公益。不是伙同别人偷鸡!
到了河边,姜灵看见一个鹅卵石垒砌的小火堆。
沈录找了块平滑的大石头让她坐,自己蹲着去拨弄火堆,像只刨食的菜鸡。
忙活半天,刨出一坨黑乎乎的东西。
他手忙脚乱地拍打几下,剥开外壳,扯下一整只鸡腿。
递过来,笑得贼开心:“嘿嘿,趁热吃,正宗叫花鸡。”
姜灵却不接:“鸡毛扔哪儿了?”
沈录不明所以,指了个地方。
她走过去,用树枝扒拉几下,果然看见一小撮红色鸡毛。
“喂,不能吃。”
沈录正撕了一块鸡rou往嘴里送,闻言顿住:“为什么我不能吃啊?难道你食量大,想吃一整只?”
“……”姜灵忍住揍人的欲望,问道,“你这鸡是在寨子里捉到的?”
“对呀,怎么了?”
“鸡是吴大妈家的,你得还回去。”说着又瞪他,“您贵庚了?还偷鸡吃。”
“我二十四。”他愣愣地道,“这鸡真是吴大妈家养的啊?”
“我还骗你?把这里收拾一下,将鸡还给别人,再道个歉。”
沈录疯狂摆手:“不去,打死不去,好丢人哦。”
“知道丢人你还偷?”她没好气。
“我没偷!”他一脸委屈,“我上网查了图片,因为它长得像野鸡,我才捉的!”
姜灵冷笑:“鸡野不野我不知道,你是真的野。”
最终他还是被姜灵提溜着去给人家道歉了。
她出面解释,他倒蹲在门前,逗一个穿开裆裤的小孩儿玩。
小孩儿鼻子上挂着个鼻涕泡,他也不嫌脏,扯起袖子就去给人家擦。
一边擦还一边唠叨:“你们这儿空气干燥,光照又强,鼻涕得及时擦知道吧?不然鼻子会结痂,到时候绷得你哭,一哭吧,脸又会焦疼。”
他自顾自说着,也不管巴掌大的小孩儿听不听得懂。
擦完鼻涕,他将手收回。
姜灵视线下移,看见亮晶晶的一条,粘在他的衣袖上。
三道杠的阿迪成了四道杠。
她忽然觉得,他其实也像个小孩儿。
直接,纯粹,皮起来真令人生气,乖起来又让人心软。
将视线从沈录身上收回来,她掏出一百块钱:“大妈,不好意思了,他五谷不分,以为您家跑出去的鸡是野鸡,就弄把火烤了。”
又指指沈录放在石磨上的烤鸡:“鸡在那儿,还一口没吃,您晚上加餐吧。他看着像个不着四六的二愣子,手艺倒还行,闻着挺香。”
沈录昂起头,得意道:“当然香了,我在新东方学过的,优秀毕业生呢。”
姜灵眼尾轻轻挑起,冷冷地瞥他一眼。
沈录;“……”他觉得自己还是乖乖做个哑巴比较好。
大妈认出姜灵是捐东西的大好人,读三年级的大孙子也分到了不少,便不肯收钱,又叫姜灵将烤鸡带回去吃。
姜灵自然不会接受,将钱往桌上一放,拉起沈录后领就走。
走出院子后,她忽然问沈录:“你还会在这里待多久。”
沈录梳理了一下进度,掰指头算了算,答道:“大约四天吧。”
“一只手不到的数,你也要掰手指头?”姜灵觉得有点匪夷所思。
沈录叹口气:“对不起,人蠢钱多是我的错。”
姜灵:“……”
她回过头,朝还站在门口目送的大妈喊:“大妈,他还会在寨子里待几天,您有事尽管找他,砍树劈柴之类的,做饭找他也行。”
沈录也喊:“嗯,做饭尽管找我,我专门学过。有其他事您也找我,我特别能干的。烤了您家鸡,真是太抱歉了,给您赔罪啦,预祝您猪年大吉!”
大妈被这俩年轻人逗笑,也热情喊道:“放心,有要拜托你们的地方,一定会去麻烦你们的。你们没事也多来家里玩啊,给你们摘柚子吃。”
谁知当晚,大妈还真找上门了,不过没找沈录,而是找的姜灵。
大妈气喘吁吁道:“按理说我应该去找那个小伙子,但这事儿不太好跟他说,只好来找你……”
“我儿媳妇生孩子的时候,赤脚郎中没做好接生,落下了病,今晚又犯了,在床上疼得直打滚。”
“闺女,你们有车,能帮大妈到镇上跑一趟,去李医生家里买副药回来吗?”
“再带一瓶清洗药水——我也不知道药水的名字,但李医生认得我,你一说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