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以身作则。”
余晚晴没太在意他这咬文嚼字的一句话,只是听着他那个“朕”,还是不得不叹了一口气,然后拣了一瓣橘子递到他嘴边。
萧翀吃了橘子,面色方才好些,这才接着往下道:“而且,你也得去。”
余晚晴:“!!!!”探病还得拖家带口不成?
然而,这事上,萧翀主意已定,余晚晴便是不愿意都能被拖过去,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过去了。
当然,萧翀也不忘额外叮嘱余晚晴两句:“眼下非常之时,余太后又已对你生了杀心。所以,小心起见,慈恩宫里的东西都不能乱碰,那些茶水点心你也忍着点——真要有想吃的,回来再做也是好的。”
不得不说,萧翀还是挺了解余晚晴的,一下子就掠过大部分东西,直接点了茶水和点心。
余晚晴只好点头应下。
两人这才一齐起身,换了身常服,同乘龙辇去了余太后的慈恩宫。
只是,没想到的是,待得到了慈恩宫,门口先迎上来的竟是阮皇后。
阮皇后神色镇定的上来与萧翀行过礼,只当余晚晴这个与萧翀同进同出的宠妃不存在,开口便是应一句:“陛下,太后令人传口谕,请了姚阁老过来。”
“姚阁老”这三个字,余晚晴还有些印象——当时,余晚晴还只是僖嫔,林贵妃在瑞庆宫中设套算计她,想要以她为导线来构陷阮皇后和余太后私下通信,密谋不轨,后来,萧翀来时便直接说他把那些所谓的密信都交人送去慈恩宫了,那个送信的人就是姚阁老。
当时,萧翀是怎么说来着?
“正如僖嫔所言,那些密信不仅来历可疑,信纸上面更是连证明身份的印鉴都没有,如何能信?朕为人子,如何能够信那些挑拨之言?所以,朕已令姚阁老亲去慈恩宫,将那些信交由太后,讲明朕对太后的信赖之情。姚阁老毕竟是先帝老臣,想来也能宽慰太后一二。”
所以说,姚阁老算是个偏心余太后的“先帝老臣”。余太后此时派人请他过来,只怕还真有事。
萧翀自也是知道这些关键的,他闻言微微蹙眉,凝目看向阮皇后,略有不悦:“怎么回事?”
如今阮皇后主管宫务,这样的事合该拦着些,或是提前去禀萧翀才是。更何况,早些时候萧翀还特意暗示了阮皇后去对付余太后的.......
阮皇后那张堪称绝色的面上浮出些微苦笑,似有几分无奈:“太后直言,事关先帝遗诏,臣妾实不敢拦,更不能拦。”
萧翀闻言,神色稍变。
余晚晴亦是惊诧非常:余太后拿那遗诏当做底牌命根,藏得认真,位置还总换来换去的,怎么忽然就变了态度,敢直接说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端午快乐(*^▽^*)
☆、隐疾
萧翀很快便敛起面上神色,拉着余晚晴, 抬步往里走了进去。
余太后正躺卧在榻上, 神色憔悴。
姚阁老则恭谨而又局促的站在一侧的屏风之后。见着萧翀入殿,姚阁老神色微变,连忙上来行礼——说到底, 姚阁老是外臣, 虽是奉了太后口谕而来, 可他一个外臣呆在后宫里总是有些尴尬的, 更要小心谨慎。
萧翀的目光在他面上一掠而过,略一颔首免了他的礼, 随即便转目看向正躺在榻上,似乎气息奄奄的余太后。
不过些许时日, 余太后鬓角竟是添了许多的白发,那张端美秀丽的面容上此时已隐隐显出细小的皱纹, 使得她整个人都透着几分颓老衰败的气息。
余太后听见通禀声,虽是躺着没动却也抬步看去:却见皇帝携余晚晴一同入殿, 两人的手则是毫不掩饰的握在一起,如同双生花。
余太后的眸光不由一闪,眼中亦是掠过一丝微不可查的暗色, 一时之间几乎气得咬碎银牙:萧翀这心思深沉, 自小就会骗人的孽障!什么自小碰不得女人, 居然都是假的!自己和先帝竟也被萧翀这孽障给骗了去!果然,孽障就是孽障,自己早该掐死了他才好, 谁知他竟是小小年纪便会做戏,还作势砍了宫女的手,反是将自己都被糊弄了过去,这才容他到了现在!
早前,余太后一心认定萧翀不能碰不得女人,又有余岩松在外看护她那宝贝孙子和先帝留下的遗诏,自是胸有成竹,只窝在慈恩宫里“养病”,稳如泰山。可如今,眼见着萧翀与余晚晴这白眼狼一般的侄女儿夜夜笙歌,指不定何时便要添子,就连余岩松只怕也要拿她那孙子当投名状倒向萧翀......
余太后实是再坐不住,只能提前发动了。
此时再见萧翀,想起对方种种可恨之处,余太后心下暗恨,强自忍耐着方才勉强稳住心绪,端出慈和神色,咳嗽着开口道:“皇帝,你来了?”
萧翀人前总也是要做个孝子模样的,上来见了礼,叫了一声母后。
不等余太后开口,萧翀先是侧头与那些慈恩宫那些宫女太监发作了一番:“自先帝故去,太后闭宫养病以来,朕早便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