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萧翀和阮皇后在殿中说了什么,一直等到两人一齐上了龙辇,左右无人,这才压低声音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和皇后在殿里说了这么久的话,究竟说了什么。”
萧翀想了想,倒也没瞒着,直接便将皇后在蜜饯里动手脚的事情说了,又道:“皇后这错,可大可小,只是贵妃忽有此念,未必没有皇后在背后推波助澜。”
当然,这也只是萧翀推测,并不算十分肯定。
余晚晴听罢,倒是仔细思忖了一会儿,觉着林贵妃指不定是失了宫权后在宫中养病,养出了抑郁症,然后一时钻了牛角尖,冲动之下就自尽了,还真不一定就是皇后背后怂恿。当然,皇后给人下药这个也确实是有点......Emmmm.......
余晚晴想了再想,只能表示阮皇后还真是传说中的宫斗高材生,夺权下药什么的也是6666。
萧翀见她听过后只是凝神细思却却一言不发,不免问了一句:“你怎么想。”
余晚晴眨眨眼:“什么怎么想?”
萧翀一时竟是无言以对。
余晚晴倒是很快反应过来,掠过这个问题,追问萧翀:“所以,你让阮皇后做什么了?”
萧翀并未正面回答,只是道:“与其让她整日里在宫里瞎折腾,没头苍蝇一般,倒不如叫她往慈恩宫使使力气。至少方向对了,便只一半力气也是事半功倍。”
余晚晴觉着,萧翀这招简直神了,堪称是祸水东引,以毒攻毒,总之厉害了!
为表自己对萧翀这番行为的支持,余晚晴也表示:“晚上我给你做三杯rou,之前只做过三杯鸡,正好试试三杯rou。”
萧翀:“.......”
余晚晴却是个说干就干的性子,待得回了乾元宫后,她便直接撩起袖子去做三杯rou,也算是给晚膳添道菜。
这三杯料理据说是源自江西,最早时是一位江西狱卒,他用一杯米酒、一杯猪油以及一杯酱油,这三杯调料炖了一份三杯鸡给文天祥。流传到后世后,也慢慢的演变出了三杯鸭、三杯鸡翅等等做饭。余晚晴这回做三杯rou,选的却是五花rou——肥瘦各半,最宜三杯做法,只是需要以小火石锅焖煮一段时间,rou质方才鲜嫩柔滑。
余晚晴又是腌rou,又是炸rou,然后再炸葱段辣椒,接着在石锅里加上早就调配好的调料,一面搅拌一面放入炸过后的五花rou和葱段辣椒,焖煮一段时间最后再盛入碗中。
结果,萧翀看着那里头的红辣椒,立时便不想动筷子了。
余晚晴只好与他道:“我知道你不喜欢吃辣椒,就搁了一点点,你先尝尝嘛。”
萧翀实是不想用,只是拗不过她,只得略用了一些,味道果是不错,比起往日那些菜肴倒有些特别的味道。
两人你劝我劝的用过晚膳,倒是颇为和谐。
只是,待得沐浴过后,同榻而卧,余晚晴又想起了个问题:“对了,林贵妃去得突然,林将军那里会不会有想法?”
林贵妃兄长林将军也是萧翀的心腹爱将,若是君臣之间因此而生了隔阂就不好了。
萧翀神色自若,想是早便想好了,随口便道:“此事,我事后自是会给他个交代。”
交代?
难不成要拿阮皇后给人赔命?萧翀眼下还指派阮皇后去斗余太后,这一转眼又把阮皇后的命预定出去了?就算是二次利用也没萧翀这么狠的吧?
余晚晴觉得有些冷,忍不住拉了拉被子。
萧翀似有所觉,隔着被子握住她的手,低声道:“你我都知道,自阮氏‘病愈’以后便已算是另一个人了。若她安分守己,就这么供着也便罢了,偏她野心勃勃又心思狠毒,实是不得不防。”
说到这里,萧翀又顿了顿,低声道:“待解决了阮氏,后宫里便只剩下周氏,再让周氏借个名头出宫修行。倒时,宫里就只剩下我们两个。”
余晚晴实是没想到萧翀竟是会这样说,不由一怔,睁大眼睛看着他。
“晚晚,”萧翀也抬眸回视,轻轻唤她名字。他慢慢的吸了一口气,语声竟是难得的温柔,“阮氏也好,林氏也罢,乃至于周氏这些人,无论她们或好或坏,我也确实都是辜负了......但是,从今以后,只剩下我们两个,我总是不会再辜负你的。”
余晚晴忽然觉得眼睛有些酸涩,伸手揉了揉,然后又把头埋到萧翀胸口,小声道:“你就会骗人......”
“不骗你。”萧翀抬手抚了抚她的发顶,不知想起什么,不禁又笑,“不过话说起来,到时候也不一定只我们两个。”
余晚晴嘴上说他骗人,心里却是有些信了,这会儿又听萧翀说什么“也不一定只我们两个”,都快气懵了,张嘴便往他身上咬去。
萧翀吃痛,嘴上却还是笑:“可别!到时候你要是给我生了小太子或是小公主,总不能送出去吧?”
余晚晴:“!!!!!”
余晚晴又羞又恼,又给咬了一口!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