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去扯萧翀的寝衣衣角,可怜巴巴的:“能不能不回去啊?”总觉着这一回去就跟去送死似的。
萧翀见她是真怕了,这才慢慢的着手安慰人:“与你说这些也是叫你有个准备。到底还有我,也不必这样害怕。”
余晚晴扬起眼睫,抬眼看着萧翀。
她的目光里十分复杂,显然是很不信任萧翀这话——萧翀之前还说过好几次要替她解决林贵妃和顺妃呢,她还不是好几次要被人设计死?
被这样的目光看着,要是不说点什么、做点什么,那就真不是男人了。
萧翀沉了一口气,然后才说了自己早就想好的决定:“我也想过了,你在嫔位上也呆了一段时日,是该升一升位置了。”
关于给余晚晴升份位这事,正如萧翀先时与顺妃说的那样——“镇远侯府以谋反问罪,余氏出身有瑕,朕也因此一直有所犹豫”,妃位虽然比不得后位,但也不是白萝卜,便是要给人也要想清楚了。所以,萧翀一直犹豫不定,以至于楚况之这个深知内情的心腹也在离京行猎之前,劝了他一句:“陛下既是有心僖嫔,余家之事也该早下决断。”
直到顺妃自己作死,眼见着后宫失衡,萧翀心中那块秤也终于分出了轻重,做好了最好的决定。
这么个时候,萧翀也不介意拿这事宽一宽余晚晴的心。
果然,余晚晴听着这个还是很高兴的——她可是做惯了凤头的人,这会儿在萧翀这人丁稀少的后宫坐了这么久的嫔位,给人当鸡尾,天天的给林贵妃这些人行礼请安,心里早就憋了好久的火,背地里骂萧翀小气吝啬也好几回了。
如今终于要升份位了,余晚晴还是很高兴的,一时儿也忘了后宫里的那些危险,追问道:“真哒?封号是什么?”
不待萧翀回答,余晚晴就已经得寸进尺的表示:“对了,像是顺啊、恭啊什么的感觉不是很好听,我不要的啊......”
萧翀腹诽:说得好像要给你封号似的!
不过,既是决定要给妃位,萧翀也不至于为这个封号吝啬。他索性便大方到底,开口道:“那你自己选一个吧。”顿了顿,又道,“快些选,这事不好拖太久。”
余晚晴又惊又喜,美滋滋的点了头。
萧翀见她点头,这才道:“待你升了份位,也是一宫主位又得独宠,自有人上来奉迎攀附,倒也不必再怕林贵妃。至于余太后......”他语声一转,讥诮道,“她都躲在慈安宫装病了,又有什么好怕的?而且,接下来她怕还有的忙.......”
余晚晴听着这话音便知道萧翀是另有安排,适才那颗被萧翀说得不觉提起的心又慢慢的放了回去,不由安心许多。
这样说了一会儿话,余晚晴的警惕显然也没剩多少了,萧翀便说起昨晚上的事情:“说来,昨晚那事,是我不好。”
余晚晴方才得了人家的妃位,想着现下后宫这般危险,以后还得靠着萧翀,语气就稍稍软和了些,虚伪的应声道:“没事没事。说起来,那也都是蜀王害的——还不是他非要喝什么鹿血酒,还把酒壶乱摆乱放的。”
萧翀闻言微微颔首,又道:“也怪我,连着喝了几杯,这才起那么大的反应......”
余晚晴见他态度恳切,稍觉安慰。
又听萧翀道:“总之,出了那样的事,我肯定是要负责的。”
等等!
余晚晴隐约觉出有些不对,但又说不出来,只得试探着道:“负责?”
萧翀点头:“是啊。”
余晚晴听出他口吻的郑重,忍不住就有些慌:“其实也没什么啦,你真不用这样不好意思。我就动下手,还没到要人负责的地步啊——说起来你也救了我好多次,我,我当然也得帮你啦。”
萧翀得了这话,立时便不动声色的接口道:“要不,你再帮我一回?”
余晚晴:“......啊?”
萧翀厚着脸皮道:“想是那鹿血酒的药效还没过,我这会儿还是有些难受,本觉着不好再麻烦你,偏你这样说了,又是有心帮忙.......”
余晚晴:“......”
反正,余晚晴糊里糊涂的就被萧翀哄着在被子下又动了回手。
嗯,这一回费的时间倒是比昨晚上第一回还要长些。
好在也就来了一回。
毕竟萧翀昨晚上也确实是来了好几次,这回就是心火起来想再尝尝味道罢了。
然后又传了热水,洗了手,各自躺下睡了。
直到重新躺好安睡,余晚晴方才反应过来:萧翀大晚上说来说去,该不会就是为了骗她做那事吧?
对啊,既然萧翀都想好了要给她升位,想好了如何对付余太后,给她做靠山,那么又何必提醒她做好回宫准备?还把林贵妃和余太后的事情说的那样严重?
余晚晴越想越觉不对,忍不住就想去推萧翀,骂他大骗子。
结果,一转头,发现萧翀居然已经睡了!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