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徐湘湘只好吃吃的笑,“怎么了嘛,你也想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不成?”
“还是别了,有一个徐湘湘我都天天被折磨,更遑论是别人呀,我这个小身板,可受不了啊。”
还自称小身板呢,徐湘湘捏了捏他胳膊上的rou:“你也没少练剑啊,挺结实的,且你这几年个头还是长高了不少,别妄自菲薄。”
她竖起大拇指:“我家相公简直就是我心中的大英雄。”
沈矜翘起嘴唇,心里美滋滋。
因为沈矜小时候生的瘦小,虽然长大之后身材颀长,但是清瘦,总是有点自卑,可是娘子却这么夸他,他就很高兴啦。
经过几天调养,汪直恢复了往日的活蹦乱跳,危险解除之后,更是频繁上来找沈矜说话下棋,偶尔徐湘湘送点心来,他也硬能说几句话。
就像现在徐湘湘送了一碟牛ru糕来,汪直撇嘴:“我说沈夫人,你这态度不对,对你家相公,怎么跟对小孩子似的。”
牛ru糕是给孩子吃的,补身体的,这!这谁不知道啊。
徐湘湘笑:“这还是靠岸了,专门差人下去买的,咱们在船上,可还要个把月才到,身子骨不养好可不成啊。”
汪直感叹:“你也给咱家来点什么马蹄糕或者薄荷糕吧,我吃不得牛ru的东西。”
这还嫌弃呢,但是来者是客,徐湘湘也笑着答应了。
等徐湘湘一走,汪直一脸同情的看着沈矜,“你呀,你夫人管你可是跟管小孩一样,哪有这样的,做男子就得拿出一家之主的气概来。”
其实还好吧,沈矜拿了一块牛ru糕吃完,才慢条斯理道:“我还是想有个人管着我,我娘子对我的好,你们可都不知道。”
他从小就缺乏安全感,是妻子给了他安全感,他在她面前无须解释什么,她永远都相信他,从来不怀疑他,他可太好了,还嫌弃?想多了。
汪直指着他,摇头叹气:“算了,你们这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此话说完,他看了看沈矜一眼,倒是淡淡的,他这个年纪能做到一品官,整个齐朝几乎都是第一个,可他和往常一样,甚至都没有什么不同的,可见是个非常沉得住气的人,汪直高看他一眼。
但是皇上的事情不能耽搁,同时也不能泄露出去,故而,他同沈矜小声道:“杨家婆媳俩,你看……”
沈矜明白他的意思,杀人灭口,可是他不能做,你汪直要做就自己做,在他这里可不成了,故而他笑道:“汪公公,不是我不帮,而是她们是毛昭仪的娘家人,毛昭仪连着生了俩个儿子,我若是真的帮了您这个忙,岂非到时候得罪了她。”
他不愿意,既然不愿意,汪直也无法,难得跟他说几句心里话,“沈大人,你也别往心里去,觉着我麻烦了,这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我也是替人办事的,万一透露零星一点出去,她们没事,我可就完蛋了。”
“其实她们也不敢说什么,再说了,纸包不住火,毛昭仪的好日子还在后头,您何必得罪她,她和杨家关系很亲近的。”虽说杨大娘带着些算计的成分在,但是她也毕竟是杨泽的娘,能保她一条性命就保。
汪直是个聪明人,见他这般说,也提起别的话来。
杨大娘看到徐湘湘的俩个儿子!子,忍不住道:“你可真是好福气,俩个儿子都生的虎头虎脑的。”
“也还好吧,皮起来我也是受不了,哎呦,好多年没见到您了,您倒是越发年轻了。”
“这还多亏了我的儿媳妇,对我照顾有加。”因为谢氏未来,杨大娘甚至提起了往事:“我亲自挑选的谢氏,和我儿子那是再合适不过了,你看,当初若不是我放手让毛舜走,她能有今天的地位,可见人啊,合适才是最好的。”
徐湘湘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了,现在的毛舜不好说是怎么样,可以前的毛舜对杨泽是真的真心。
年轻人把感情看得比什么都重,可事实上,合适才是最重要的。
就像杨泽受难,谢氏能沉着冷静的指挥大家别慌乱,甚至于安排的井井有条,这个样子,毛舜就做不到。
不是毛舜不好,而是她就是不适合杨泽。
她这个老婆子人老了,可儿子却是个刚直的性子,这样的人,若是再跟个不那么合适的毛舜,最终还是乱成一团糟。
这一个月,徐湘湘大多数时日都是养胎,要不就和沈矜腻歪在一起,等到下船的时候,因为太困了直接在马车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还是梅香端了饭菜进门,徐湘湘才捂住自己打哈欠的嘴,看了看四周,“真没想到,咱们还是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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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吴兴的家住的时日不长,外放总归是住着不自在,在这里,才是她真正的家。
沈矜亲手布置的家,她可喜欢了。
梅香笑道:“大nainai,您这都要生了,还能睡的这么香,真是让奴婢羡慕。”
一看到梅香的大肚子,徐湘湘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