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矜左右看了一下,咯吱她,“让你笑我。”
徐湘湘笑的喘不过气来,又打了他几下,阳哥儿进来看见娘亲和爹爹闹腾,连忙带着蕴哥儿挤在她们中间。
沈矜摸了摸俩个儿子的头:“今天跟爹娘睡,好不好?”
阳哥儿喊的大声:“不好。”
不好?徐湘湘笑着对沈矜道:“你儿子知道男女有别了,这倒也是个好事。”
那沈矜就道:“那住在我们隔壁,好不好?你娘肚子大了,平日你们小哥俩多来陪陪你娘,尤其是阳哥儿,你要好好保护你娘。”
阳哥儿连忙答应,蕴哥儿则赖在徐湘湘身边,“娘亲,让我听听弟弟打拳,我要听。”他把头放在徐湘湘的肚子上,阳哥儿也想来,但是不好意思,毕竟他已经是个大孩子了。
看孩子们乖巧可爱,沈矜很高兴,还跟徐湘湘道:“他们俩身体都比我小的时候好,我小的时候身体不好,爹娘对我百般呵护,以至于持哥儿都无暇顾及。”
提起持哥儿,徐湘湘遂道:“相公,持哥儿也二十岁的人了,是不是也得娶个媳妇儿呀,爹娘远在吴兴,可咱们不能忘记了呀。”
沈矜摸头:“可是我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啊,咱们俩就是挑的再好,他不喜欢,要是成了怨偶,可如何是好呢?”
持哥儿中了武举之后就销声匿迹,再也没有来信过来,徐湘湘颇有些担心:“这个孩子外边看着不羁,但是心眼儿却是最好的,他要是真的热血上涌,失了命了,爹娘可如何是好,你抽空还是跟魏虎将军说一声。”
“不必,他也是个大人了,若是过多干预恐怕不好。再者如今接连败仗,所有边城之人都在浴血抗敌,我又如何能让持哥儿轻省,我相信他肯定会没事的,现如今还不如想想,如何劝老太太来京师,咱们一家人在一起总好过分隔两地,互相担心。”
也是,就是徐湘湘嗔了他一眼,“日后你祖母你母亲都在,你可要做和事佬,以前我和她们相处的时日不长,也不会如何,可日后天天相处,我怕。”
听他这么说,徐湘湘才放心。
又说船行到中段的时候,河面上忽然起火了,徐湘湘睡的很死,因为孕期总是多觉,沈矜却一个鲤鱼打挺就醒了。
火光四射,沈矜让人把船开了过去,徐湘湘听到有人山呼救命,立马醒了过来。
此时,杨大娘正被人扶着出来,她儿媳妇谢氏紧紧扶住她,“娘,儿媳让人放了小船下去,等会儿怕是有人会过来救我们,您且放心吧。”
果然见到有一艘大船靠近,杨大娘定睛一看,船头一个大大的沈字,她心情放松了一些,“救命啊,救命啊。”
沈管家对沈矜道:“她们身侧有小船已经走了。”
“杨大娘倒是胃口大的很,既然如此,那我也得先等等了。”
还真的以为沈矜是开善堂的,谁都想利用他捞好处,那他就想错了,沈管家拍了拍手,徐多徐少兄弟则在大船放下小船下去。
汪直正坐着小船准备逃,没料到船上却开始被人放箭,他吓的不知所措,把长木匣子里的丹药抠了出来,正预备潜水而逃,却看到了徐多徐少兄弟,徐多用刀挥斥之后,方道:“汪公公,怎么是您?”
可算是见!见到亲人了,汪直忙道:“沈巡抚也在附近吗?你们赶紧让我过去吧,我可真是……”
徐多便道:“我们是看到这边火光太大,故而大人让我兄弟过来看看,没成想遇到您了,您现在要不要跟我们去。”
徐少一边躲着剑,一边拉过汪直,“汪大人,得罪了,我带您上去吧。”
身边是已经被射死或者被烧死的仆从,汪直真的是心有戚戚焉,两股战战,看到沈矜了,才跟活过来一样,“沈巡抚,还好我碰到您了,这群王八犊子,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汪直看了看沈矜一眼,心道,还是男人办事靠谱,尤其是沈矜这样的,早知道,他就是死皮赖脸也要跟着沈矜了。
又说沈家的人把杨家婆媳救了过来,徐湘湘挺着大肚子过去安排,杨泽之妻谢氏非常的冷静,饱满的额头,紧抿的嘴唇,无一不显示出,她是个性格很坚毅的女人,即便这样的情况之下都没有大喊大叫,着实令人佩服。
“我们底下还有几间空房,要委屈你们了。”
谢氏感谢,“我们的船被烧了,能够得救就已经很好了。”
这不是万无一失的吗?杨大娘和谢氏也不想死啊,**烧船,先让汪直走,保住自己的性命,再就是早早的她们就看到了沈家的船,这样沈家救她们,她们救汪直,救汪直的功劳便是她们的。
这个计划几乎是□□无缝,小船早就放出去了呀。
杨大娘摇头:“看来我倒真的小看了沈矜和徐氏,这俩人肯定一早就猜出来了,正等着我们上钩呢,你瞧,是我们亲自放的火,沈矜为了杨泽可能不会告知于汪直,但汪直也确切是由他保护进京,他的功劳还是最大的,我们也不过是为她们做嫁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