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八卦第一把交椅,会不会传出我和老葛的绯闻,我该怎么应对,接受显得不够矜持,拒绝万一伤了老葛的心怎么办,万一他真对我有想法呢?
流言就像是六月的风,带着狂热遍地开花,不过很意外,并不是传的我和老葛的绯闻。
大家口中的女主角,是新来华中分局的一个女寻鬼师闫语西。
那几天,我吃饭都不香了。
闫家和葛家是世交,联姻是好上加好,葛妈妈会先夸我最近又厉害了,然后向我打听闫语西的事儿。
闫语西长得很漂亮,听说性格也是乖巧得很,不像我,会爬窗户闹领导。
那天晚上,葛家全家出动,说是和闫家一起吃饭,扒拉开了一个门缝,看着葛家一个个盛装出席,葛云天穿了一身西装,六月的天,捂得严严实实,也不怕出痱子。
呸,见了漂亮女孩子就挪不动腿了吧。
那天晚上我一晚上没睡,半夜听到动静,知道是葛家回来了。
我顺着我家的阳台又一次爬进了葛云天的屋子,门把手有人在扭,我立刻躲进了被子里。
葛云天没开灯,只脱了领带和外套,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一躺,就压到了我。
他也不慌张,摆成一个大字懒懒地趴在床上,我的腿被他压得发麻,他很得意。
“还没进来就闻着你的味了。”
我嗅嗅自己的衣领子,我今晚上没洗澡是真的,可也不至于那么大的味道。
我推开葛云天,气鼓鼓的,我也不知道我在气什么,有什么立场生气,总之,我不开心了。
我们从十二岁认识,到现在二十四岁,我人生里一半的时间都是他的,他却偷偷在外面有了别的狗。
“你是不是要娶闫语西了?我很认真地问。”
葛云天有些疲惫,他手指朝天,数落着我的历代罪状:“初中的时候,你说我喜欢杜春花,高中的时候,你说我屈服于女校霸,到了大学,你怀疑我偷偷结了婚,我在学校学的工程建筑,出来前途一片光明,为了你,我进了管理局,现在,你又说我要娶闫语西?”
我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
葛云天突然起身锁上门,霸气地扯开衬衣领子,淡淡的月光下,他的锁骨Jing致得像是雕塑。
我愣了愣,强行反驳:“可你从来没说过。”
“你们女孩子非得要一句我爱你才可以?”
我是喜欢听的,毕竟除了我妈,从来没人和我说过,我这人比较倔,你说往东我偏往西南北的那种。
葛云天坐在床沿,他是天生的好学生,生气的时候膝盖也是并拢着,端端正正,一开始我以为我喜欢野的,就像是佟靖冬那种,我侧目看着他,他干净得像是一块琥珀,他注定和我的生命轨迹纠缠不清,既然这样,我觉得也没必要客气。
“我不一样。”我大着胆子搂上葛云天的脖子,滑腻腻的带着汗珠,我在他耳边轻声说,“我只需要你从了我就可以了。”
我从小胆子就大,葛云天微微一愣,我用床上的薄毯子一罩,遮住彼此面容,黑灯瞎火的,连眼睛都看不清。
“我知道你不好意思,还怕不怕了?”我故意用胳膊勾着他,仿佛一个老手,天知道,我心里突突地跳个不停。
葛云天却突然将薄毯扯开,借着酒劲,照着我的脖子一顿乱啃,那是我第一次听到他说粗话。
他说:“老子才不怕。”
欢愉和痛苦交织,我从未觉得,我可以这样完整地拥有一个人。
第二天,我又出差了。
我从葛云天房间里爬回来的时候,他还没有起,他胳膊肘把我搂得很紧,我动一下,他便近一寸。
我抱着他的胳膊,像是在大海上抱着一块巨大的浮木,人生苦海,他就是我的舟船。
临走前,我给他留了一封书信,我这一手字不算难看,也多亏初中的时候葛云天的功劳,我留言告诉他,这一次,我是去东北。
东北白家出了乱子,当家人白旗惨死,白家支系自相残杀,东北分局之前的主力是毛家人,一场灾祸,毛家人几乎灭门,东北分局一下子失去了支撑,只剩下白家人独独一支独苗。
那个年代,管理局发展很困难,彼此帮助都是常有的。
但是我没想到,我在东北,又遇到的佟靖冬。
六年未见,他见到我依旧是眼睛发亮。
不过他说,我走之后,他也找过几个对象,个个都很像我。
我说这招骗小孩子还行,我都二十四了,省点力气吧。
毕竟葛云天已经是我的人了,而佟靖冬,身边也多了个漂亮的小姑娘,我知道那个姑娘,百晓堂扈家三姑娘,从小媚态,从来都是男人跟着她到处跑,如今她却死死地缠着佟靖冬一人,这还真是冤冤相撩何时了。
那小姑娘一直以为,我是佟靖冬是一对儿,这怪不得我,主要是佟靖冬那张嘴。
我不知和佟靖冬说过多少次,咱俩萍水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