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的,我点来点去,就点了一盘羊rou包子。
佟靖冬跟不要钱似的,食指顺着菜单往下一划,只把不要的给划了去。
菜品和流水一样的端上来,我闷头吃,佟靖冬没吃几口就在我旁边说话,大概的我记不清的,中心思想是。
他们佟家在西北很有钱,黑白两道通吃。
他是他们佟家的老幺,他爸没什么时间管他,他妈早早地就去了,让我不要担心婆媳关系。
我啃着猪脚目瞪口呆,我说我明天就要走了。
他说没事,晚上就去见家长好了。
这次行动我俩确实配合得不错,他佟家功夫至阳至刚,我铜钱索Yin柔善变,不说所向披靡,以二敌十是没问题的。
我搁下猪蹄,很认真地纠正他对我的错误认识:“佟靖冬同志,你觉得我长得像是那种当小三的人吗?我价值观社会观都正得很,你不要腐朽我的思想。”
佟靖冬说:“毛嘉敏同志,我什么时候让你当小三了。”
“你不是有对象了吗?”
“那是你以为的。”
“咋的?分了?”
佟靖冬着急了,他发誓:“我绝对没有对象。”
佟靖冬挺好的,只是我觉得,我还有什么事儿没有了断。
晚上我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打给我妈,我告诉她,我明天拆了石膏就能坐火车回来了,让她准备好我爱吃的锅包rou等我。
第二个电话,我打给了岳晓霞,她现在在工厂里做工,三班倒,我和她说,我要回来了,抽空出去玩。
岳晓霞说:“葛云天回来,你也回来,你俩商量好的?”
好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我叹气。
岳晓霞:“你别伤心了,你和葛云天本来就是八字没一撇的事儿,只是没想到,兜兜转转,这俩人还是凑到了一块。”
我寻思这苗头不对,追问下,岳晓霞说,葛云天去首都读大学的第二年,杜春花就跟着去了,家里去首都做服装生意,还挺火热的。
岳晓霞说,杜春花比我勇敢,不顾那么多人的目光,孤身闯首都,岳晓霞都快要被感动了。
我说我忙,不聊了。
突然之间,都不太想回星城了。
我回去那天,我妈有事,没来接我,我东西不多,就一个背包,就是腿还有些不利索,医生说,还得小心,不然还得折。
上楼梯的时候,我看到了半年没见的葛云天。
他又变壮了,男孩子成年之后,还能窜个子吗?
他手里捏着篮球,大冬天的,就穿着一件单衣,也不怕冷。
葛云天看到我明显是很惊讶的样子,他眼睛睁得大大的,我低着头,只想快点拿钥匙开门,那一大把钥匙真难翻,葛云天就站在楼梯下看着我,微微偏着头,他之前给我讲物理题的时候也喜欢这样。
头微倾,带着笑,明明他早就知道了答案,却故意看着我推理越推越错。
“你好像,拿错钥匙了。”
葛云天指着我手里的黄铜钥匙,一步一个台阶地上来,慢慢从我手中抽出钥匙串,指着一个银色的对我说:“应该是这个。”
我抬头,索性也不进去了。
“听说你和杜春花要结婚了?”
我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后槽牙在咯咯作响。
“你听谁说的?”
“高中同学都知道。”我不解气,“还有初中的。”
“是杜春花要结婚了,不是我。”葛云天耸耸肩,“她在首都认识了个做皮鞋生意的生意人,他们家卖衣服,老公卖皮鞋,一身都齐活了,月底结婚,你去不去吃酒席?”
我有些发愣,岳晓霞的消息果然是不靠谱的。
“还有。”葛云天的声音压得低低的,“我不是说了,让你等我寒暑假回来吗?你自己跑哪里去了。”葛云天指了指我肩上的背包。
“去甘宁出差,我还负伤了,不过,我攒了不少积分,我现在是个很有钱的人。”
葛云天突然抬手,他站在下一级台阶上,一伸手却还是可以轻松摸到我的头顶。
“真是让人不放心。”
之后,我俩开始了没羞没躁的私会生活。
我俩的爸妈都不知道,葛云天说出门去图书馆是去广场等我玩轮滑,我说半夜要出去开会,是和他去电影院。
我不想让我妈知道,是怕我妈觉得,我没个正经,把家族的使命抛诸脑后,不想让他妈知道,是因为我清楚,葛家的门槛,对我来说,还是太高了。
期间佟靖冬会时不时给我打电话,尤其是逢年过节的时候,我都没接,我觉得现在挺好的,毕竟当时在甘宁,我什么都没答应他,我不接他的电话,他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二十二岁那一年,葛云天终于毕业了,他学的那个专业名字太长,我记不住,反正和自动化挂钩,每个回乡的大学生都是包分配的,葛家搓着手期盼他们家的状元回来,就连他在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