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带愁,此时迫不及待地出口问道:“敢问此次危机到底为何?我参悟许久不得其中之道,近日以来冥想都无法平静心中心惊肉跳之感,总觉有柄刀悬在这海外仙岛之上,时刻就会落下来。”
鸿鹄宗掌门闻言也道:“真一掌门所言极是,近日我也有此感,只是这危机实在是不得其形,也不知该怎样应对啊。”
这时燕南宗掌门皱眉道:“我门中弟子反映,这段时间以来各处都有虚空裂隙出现,而不甚掉入其中者最坏不过轻伤,倒是他们再出现时俱是俗世之地。此次修士界的大难会不会与这有关?”
归仙宗掌门闻言倒是没有多少惊讶,这件事他们早就知道,但是还未参透两者之间的关系。于是他抬眼望向还未开口的净怋宗掌门,很是希望她能说出些什么实际性的东西来。
净怋宗掌门果然没有让他失望,语气平和地向众人开口道:“眼下除却参透虚空裂隙与修士界大难之间的联系外,最关键的还是应该探讨一下,该怎么对待武蜀海的堕星子。”
此话一出,满堂俱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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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三天,以上三宗为首的众门派突然向整个修士界传出悬赏:武蜀海堕星子沈清,嗜杀残虐,得天道预示其将会为祸修士界,招致大难,特向所有修士悬赏其尸首,以匡正道。
彼时安舒竺刚刚抵达一座繁华的城镇,接到门中来信后先是愣了几秒,接着立即回信道:门中之人可自行参与悬赏,凡伤人者逐出师门,得珩门永久追杀。
当时门中有闲不住的人早上接了悬赏,结果下午门中就放出了安舒竺命令,这对沈清杀也杀不的,然而悬赏令都接了也退不得,只能门中几人凑到一起装装样子到处搜寻沈清的下落,结果点儿背碰巧就遇上两次,门中的人内心苦哈哈摆足了架势当着沈清的面开始互相下黑手,愣是划水将人给放走了两次,于是安舒竺通过这几个人间接就掌握了沈清的行动轨迹。
她并没有回到海外仙岛,而是在离开磨子庄后去了相隔千里之外的一个小山坳,在那里呆了约莫十天之后又马不停蹄地转头去了西海禅宗,接着又陆陆续续去了很多个看起来毫无关联的地方。自从悬赏令发布之后,有无数的人奔着沈清的人头追在她身后,其中武蜀海的堕星子更是大把,然而正是由于沈清行动的无序性,导致这群人始终只能远远吊在沈清身后,连人家一根头发丝儿都够不着。
安舒竺自然知道沈清都去过哪里,他就这么不远不近的跟着她,走她走过的路,喝她喝过的茶,住她住过的屋子,仿佛想要借此来努力贴合她的心境,生怕自己会离她越来越远。
陆续知情的宗派头脑们急得团团转,每天一道接着一道的灵讯传来,可就是没有他们想要的消息。最后他们一合计,这老是吊在沈清身后跑也不是个事儿,必要的时候他们不得不承认俗世官府的作用有时比起修士更加大,他们秘密向各国皇室做出交易,借着皇室的力量开始搜罗沈清的下落。
终于,众多修士在连续追赶两个多月后见到了沈清本人。
大明国皇城有着数百年的历史,是这个王国权力集中的地方,也是数百年前大明国开国皇帝白手起家创建伟业的象征。
今天早市开启后,早早就有人支了摊子吆喝着卖东西。大明国的早市从寅时开始,至辰时闭市,有郊外的人一大早就挑着新鲜的蔬果来到街市,张老汉就是这群人中的一个,他如同往常一样将鲜嫩的小青菜摆在摊子上等那些妇人丫鬟来挑拣,一边同旁边同村儿的人聊着天儿:“这几天我路过城门口,这上面贴着的大纸上写着好些字,还画着人像,前两天儿我忘问了,今儿才想起来问问你——欸,你瞅见那上面写着些啥了不?”
旁边的人小时候上过几年村里的学堂,字基本上能认全,那张告示他早早就看见过了,听张老汉一问,立马道:“看了看了!”他往张老汉筐里看了看,挑出一根儿水灵灵的黄瓜咬了一口,这才慢悠悠道:“那上边说,有一个海外仙岛的人逃到了咱们地界儿来,说是个能招来不详的,要咱们看到了赶紧报给官府老爷,能得赏呢!”
张老汉先前还膈应着这人随手拿自己东西,一听这话没似他一般兴奋,反倒是有些惆怅,“哪有这些个给人招霉运的,那都是瞎说!可怜个小女娃哦!”他瞧过那张画像,里面的女娃子看起来虽然不是很好接近的样子,但是那双眼睛可水灵了,跟自家丫头一样,哪里就招惹了这些人啊!
旁边啃着黄瓜的人倒是没笑张老汉,十里八村儿的人都知道张老汉有个不详的孙女,碰巧这个妖女也是如此,难怪会惹得他伤感了,但嘴上还是难免劝上两句:“您也别太操心,这妖这女仙本领大得很,你说就海外仙岛那帮眼高于顶的神仙,要不是自己找不到怎么会借着咱们的力量,连他们都找不到,咱们更别想了。”最后几句却是有些唏嘘,毕竟这种相当于天上掉馅饼的好处若是自己捞着了,那可就是下半辈子连着子孙都不用愁了。
他摇了摇头将手中剩下的黄瓜啃完,扬手将把儿丢回自己身后,等着一会儿再收拾。旁边的张老汉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