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是丞相府而来的诏令。”
王将军不疑有他,恭敬地接过了司马昭手中的诏令,瞥了一眼诏令上得印记,当下便将司马昭迎入了主帐之中。
司马昭得偿所愿,悄悄勾起了唇,他傲然抬起下巴,对大军主将说道:“父亲说了,命我们即刻启程,张华有百万之军,我们手中的军队不如张华那么强盛,占据的唯有地势之利,张华大军而今屯军于新野,我们必须要在他们到达宛城之前到达陈留。”
王将军郑重点头,深信司马昭的谋略与眼光,这位丞相唯一的嫡子可是天纵奇才,别看他只是个少年,在兵法的造诣上绝不逊色于自己。
王将军立刻便下令大军拔营,司马昭骑上高头大马,去兵器库里挑选了一把够重的长戟,雄赳赳气昂昂地以偏将军的身份随军离开了洛阳。
日落西山,司马懿久等司马昭未归,派人前去将他叫来,却不想下属匆匆而来,气喘吁吁说道:“屯军处守军说了,今日看到公子随王将军大军一同出城了!”
司马懿“啪——”一声,将手中的笔拍在桌面上,一股血流直冲脑门,气得头晕眼花。
这下坏了。
司马懿立刻清点将帅,将洛阳城西面与东面的守军全部聚集了起来,命他们换上Jing锐的武器与盔甲,亲自率军追了上去。洛阳城中,他将公务委托给了善于内政的司马敏。
洛阳与宛城之间,阻隔着层层叠叠的山脉,若要去往宛城,需要经过陈留,绕道许昌。
人们都道大将军张华用兵如神,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恕不知司马懿于引兵作战之上的老谋深算,两军之间交锋相对,用兵如鬼神的司马懿再次在世人面前展示了他鬼谋。然而张华之军攻伐之下失利,士气并未减弱,反而更盛,只因张华大将军属下的将帅们实在是太多了,根本不需要张华本人出马,就能够与司马懿的大军对峙。
司马昭是料准了司马懿不会将他偷跑的事情公之于众,跟随王将军一路到达许昌以后,便在屯军之所练兵。
他一边练兵,一边思索着,娘亲与他们只相隔了一座城池了,他得想法子去与娘亲汇合。
司马昭手中的长戟舞得虎虎生风,心里一片激荡火热。他想了想,对大军主将说道:“许昌城易守难攻,城南有高山与树林可供斥候探查远处消息,不如我们屯军在那边,随时可以在敌军来临时候调动军队前去抵御。至于粮食的屯所,可设立在西面,一来粮线运输方便,二来,有大军的层层保护,西面的屯粮之地不会被轻易攻打。”
王将军听罢,连连夸赞司马昭的智谋超群,司马昭笑而不语,心里嘀咕着:蠢货,许昌西面地势低,最容易被偷袭了,这都不知道,看了几本兵书,真将自己当作谋将了。
张春华与司马懿夫妻两隔空对招,心照不宣,大军之间偶有摩擦,却谁也没有真刀真枪的打。
司马懿有意请君入瓮,张春华急于入洛阳城去救曹家人,如此一来二去,她的大军很快就到达了许昌。
谋士们建议张春华以急兵偷袭位于许昌城的西营,借此突破拿下许昌。
张春华抬了抬眼皮子,她有预感,仲达正等着自己前去洛阳呢,许昌城中或许并没有多少守军。
游荡在外探查消息的鬼将亲信来报:“将军,城西确实设有屯粮之所。”
张春华颔首,随手便点了马超率领兵卒前去偷袭,马超擅长骑兵战,最适合奇袭攻城,她又点了张师,让他随马超前去涨涨见识。
因此战万无一失,她便打算借着这一机会给张师一些历练的空间,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马超的攻击锐不可当,他是战场上的老将,除了在张春华面前,于骑战一途几乎是在战场上横着走,轻易就攻下了西屯所。
司马昭等啊等,终于等来了人攻城,他假装不敌,率领部下投降于敌军。
张师随马超打下了营地,那营地之中姿容妍丽的少年将领率众投降,他挥了挥手,下令道:“把他们都抓起来,要不要杀死俘虏,可要看大将军的心情了。”
司马昭达到目地,丝毫不知道那被他坑惨的王将军正焦头烂额地在许昌城中给司马懿写信,说他被俘的消息。
他见张华帐下的将领就在附近,当即口中便高喊道:“我是司马懿的儿子,你们可不能杀我!”
张师心头一动,他骑在马上,向那高喊的少年望去。
少年人眼眸亮如星辰,灵动狡黠,穿着一身干净的白色将领服,五官Jing致又令他熟悉万分。
他前一阵子才见过张春华原本的模样,现在见到与张春华足足有八分相似的司马昭,当下便知道了此人就是当年与他一起玩的昭儿弟弟,亦是他的亲弟弟。
马超挑眉:“哦?你是司马懿的儿子?”
张师心里头一咯噔,他忙拦住了马超,对下属们下令道:“此人是司马懿之子,于大将军大有用处,不可随意伤害,不如将他带到我的营帐中。”
马超一头雾水,对张师奇怪道:“此人是敌首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