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能够学成出师了,能够参与一些谋算,为母亲出谋划策。”
张春华想了想,她说道:“子元现在也已经十八岁了,此前没有将你提拔外出做官,是因为我不想开私人关系谋求官职的先河,现在的荆州官职,都是需要考核之后才能够任职的,我不能够为了你而坏了我自己立下的规矩,如此,倒是委屈子元至今还是白身了。”
张师摇头:“母亲为天下寒门所做的事,令孩儿敬佩,我不能够帮助到母亲什么,但我知道不能够拖母亲的后退。孩儿知道,一旦我去参加考试,考官们会因为母亲的关系而徇私,为我大开方便之门,这不是母亲希望看到的,此前我一直认为我学艺不Jing,没有胆识能够外出为母亲,为百姓们做事。而今孩儿学成,干娘也认为该让孩儿外出来做些实事,这才斗胆借着此次机会前来自荐,随母亲外出征战,也可增长阅历,长一些见识。”
张春华想了想,对张师沉稳大气的性子非常放心,她说道:“也好,既然如此,你便跟随在我身边吧,只是我不能随便给你封官,你身上有继承自我列侯爵的世子头衔,也不全然算是一介白身,我会将你视为幕僚,让你参与各种大事的商议,但此后能做上什么官职,需要你自己的努力,与对军中的贡献。”
张师见张春华答应了,面露喜悦之色,他的眼眸灿若星辰,清澈见底。他并没有张春华不给他官职而低落,反而跃跃欲试,自信满满,想要靠自己做出一番宏图大业来。
张春华只觉得自豪极了,她与仲达的长子,像仲达一样,博通古今、胸有沟壑,更有少年人的积极与拼搏劲头。那劲头,让她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在深闺之中仰望广阔无边的星空,踌躇满志想要在这天下施展一番拳脚。
她从未想到自己会做到如今的位置,但她内心坚定不移,不忘初心。她再也不想听到生灵涂炭之下半夜四野游魂的哭嚎,能够亲手结束这乱世纷争,是天意,亦是她的本意。
她要这天下的有才之女能够有出人头地的机会,而不是拘束在小小一方院落,或是嫁人后只能相夫教子的度过余生。她都记得呢,这些在她小时候就充满在心头的祈望。
现在她有了力量,有了权势,确实该去做些什么了。
不久,大将军张华果真率领百万雄狮以襄阳为起始,打算自宛城北上去攻洛阳。
大将军前往洛阳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洛阳城,此前跟随司马懿的人纷纷向他进言,恳求丞相派兵前往抵御叛军。
有些人已经慌了神,张华之名,在曹魏之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代表着曹魏的一头看家恶犬,只忠于主人,撕咬一切敌人的恶犬。她骁勇善战更胜吕布,是真正的常胜将军,一生之中从未有败绩,更是为曹魏拿下这天下的大功臣。
“下臣恳请丞相派遣将帅抵御张华,一旦张华雄师来到洛阳,才刚得到复辟的汉室又将被覆灭啊!”
司马懿的丞相府接到了许多劝说他与张华死磕的上奏,他眯了眯眼,锐利地视线盯准了坐立不宁的司马昭。
司马昭长得Jing致秀美,面若好女,是洛阳城中有名的美少年,此时他却像是屁股底下放了跟针似的,被司马懿瞪过以后,司马昭稍稍收敛了一些,但常常屡教不改。他多年来与亲爹的斗争中从来都是吸取教训,下次再犯,司马懿为此头疼无比,但他也没了法子,儿子会养成这样的性子,也是他调皮捣蛋时自己一时心软放纵所致。
司马懿将司马昭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是打算亲自盯着他,有他看着,又有外人在,在重要的场合之下,司马昭从来都不会给他丢人,端起架子来足足的,对待旁人冷漠又疏远,有着世家子的矜持与傲气。
就是私底下,司马懿已经不知道多少次被他气得恨不得学当初张春华那样揍他屁股。
然而司马昭压根就不怕他,且不提司马懿舍不得下重手,司马昭的皮糙rou厚,是正常人难以理解的。
谁会想到这样姿容上佳的美少年,会是个力拔山河,单手举鼎的人物?
司马昭第一次举起鼎来的时候,可是将他那老父亲吓得够呛。
此时,他听到这些人劝说老父亲派兵出战,要去与娘亲对上,司马昭眼眸闪烁,心里头不知道在打些什么主意。
司马懿会有这么多人支持,这还是要怨曹Cao留下的祸根,而今帮助司马懿的人多是士族,也因此,司马懿所派遣的将领也多位世族出身,名声显赫之人。
正如现在这位劝说司马懿出兵的王家子,其使了一手好枪法,据闻兵法谋略也非常厉害,在清谈之中每每都能够说服同僚,司马昭想了想,对司马懿说道:“父亲如此做,是不顾正处于张华帐下的娘亲了吗?若张华因此而迁怒娘可怎么办?”
司马懿沉默片刻,他说道:“不会的,张华光明磊落,不会因两军交战而迁怒帐下的女官。”
司马昭听司马懿的回答,心里气愤不平:阿父根本就不打算告诉我张华就是娘亲,到现在还将我蒙在鼓里。
司马懿不告诉他,是怕他知道此事以后不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