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也不知仲达是如何与她好上的?
司马防见张春华对自己敬重顺服,哪里不知道是因为司马懿的存在?若非如此,骄傲不可一世的大将军张华如何会低下高傲的头颅?
等等……
司马防Jing神一怔,他突然之间直起身来,惊骇道:“你不是娶了孙权之妹?此前还有一妾室,与那妾室还育有一子,这又是怎么回事?”
张春华答道:“娶孙尚香不过是安抚孙权的权宜之计,至于妾柏氏,是可信任的人,孩子是我与仲达的长子,名为司马师。”张春华脸上微红,她不由有些羞愧。
为了完成主公与先生的布置,她与柏灵母子没再联系,现在子元快四岁了吧!就连昭儿,也两岁了啊!
司马防意味深长说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老二媳妇,现在情形已经不容你再回头,爹丑话说在前头,若你暴露,危及我司马一族举家性命,作为当家之主,我会舍弃你。”
张春华说道:“爹放心,我会小心的,绝不会再与其他人说起葫芦的事。”
司马防满意颔首,他闭上眼睛,突然捂着自己额头叫唤道:“张华你这汉贼现在在假好心些什么,我是不会因为你一些小恩惠而忘记你此前是如何欺辱陛下的!嘶,我怎么头晕呢,我头好晕……”
张春华有些傻眼了:“爹?”
司马防瞪她,低声说道:“还不快将我送回陛下身边,等曹公回来,有我在,你的名声还能有救。”
张春华愣愣点头,忙去扶他,却被司马防一个手背拍开,司马防厉喝道:“逆贼,离我远点!”
张春华见司马防说入戏就入戏,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司马防则自己挣扎着要去跳车,张春华一把将他给抱下去。
司马防老脸一红,挣扎未果,恼羞成怒,压低声音道:“成何体统!还不让人送我回去!”
他做出一副拒绝治疗的态度,张春华无法,命左右侍卫将他送回。
司马防回到汉帝身边,刘协激动地泪流满面,直说司马大人受苦了。
司马防老泪纵横道:“老臣未能保全陛下体面,唯有与陛下共生死。”
刘协感动哭了,直叹道:“时至今日,唯有司马大人你还愿意认我这个汉天子啊!”
刘协急切问道:“你被掳去后,张华可有对大人做什么?”
司马防一头雾水,满脸不解地说道:“这也正是老臣想不通的地方,张华并未对老臣做什么,反倒要为老臣请军医,老臣听他说要连陛下一块掳去主帐马车,立刻就拒绝了他。”
司马防目光闪了闪,随刘协进了他的马车,他们身旁是张华派遣来的层层护卫,监视的人不知凡几。
司马懿骑着高头大马护卫在马车外,他见自己爹夸张的表演,立刻就明白春华已经与他说清了,再不用担心爹会撞柱子,司马懿悄悄松了口气。
司马防为人严谨认真,平日里性格就沉稳大气,自幼时起司马懿就深受司马防以身作则的教导,因此,当司马防表现出与沉稳的一面不相符合的激动时,司马懿立即就明白了其中含义。
要知道,第一次见到自己爹与众不同的一面,司马懿呆了三息才在亲爹中气十足的呵斥中反应过来。
以司马防的智谋与决断,在知道春华是他儿媳妇后,定会想法子帮寸一二。
司马防刀子嘴豆腐心,说话严厉要求严格,性子最是护短不过,是个爱惜儿子与家族的好族长。
果然,司马防进入汉帝马车内以后,找到机会就在刘协耳边说道:“陛下稍安勿躁,张华不会伤害陛下,反而会派遣护卫前来保护陛下。”
刘协大受震撼,他失声道:“张华此前多次羞辱于朕,戏弄妃嫔,如何会对朕还有所善意?”
司马防点到即止,他疑惑不解:“老臣也不知为何会如此,只是老臣可以肯定,张华他定是另有目地,否则怎会如此紧张老臣与陛下性命?以如今形势,杀死老臣岂不是举手之间的事情,他为何要为老臣请大夫,又为什么要顾及陛下安危,一切仪仗都照帝王待遇来,丝毫没有在吃喝用度上短缺了陛下呢?”
刘协被他一说,也意识到不对劲,他深思起来,对于张华身上的违和,他以前并未注意,现在想起来,却是有许多不正常的地方,有些举动在现在看来似乎还有些多此一举。
既然蔑视自己,为何又捧着自己?
刘协想不通其中关窍,他直觉其中有变,目含希翼之色,抓着司马防问道:“莫非张华他!”
“老臣不知,”司马防忙摇头否认,他安抚刘协说道:“一切等陛下到了封地再说,等到了封地,陛下才是真的安全了。”
刘协若有所思,被司马防一阵似是而非的话语牵引着东想西想,再也没悲愤闹自尽了。
张春华一路将刘协与其家眷送到山阳郡,派遣重兵保护其中,司马懿与司马防在山阳郡保护刘协,有他们在,与许昌那边的官员之间就不会断了联系。
而后张春华带着自己的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