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塞回笼子里。
“随便你,你到那儿说替我阿么拿药就行。”易洛说完转身又进屋了。
“哇……”刚走近杨家,魏初阳就听见了小孩的哭声,一抽一抽的。
“小弟弟,你怎么了?哭这么伤心。你家大人呢,不在家吗?”魏初阳看见院里的台阶上坐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听他嗓子都哭哑了也没人管,就猜测大人可能不在家。
“你有事吗?”屋檐下突然冒出个声音,把魏初阳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是杨心儿。
“你在家啊,这小孩儿是你家的吧,一直在哭。”
“哦,我弟弟。别管他。”杨心儿看都没看那小孩儿一眼。
魏初阳看着正用脏兮兮的小手抹着眼泪的小孩儿,又看看站在屋檐下的杨心儿,如果小孩儿真的是他弟弟,他怎么能如此无动于衷呢?他一个外人看着都心疼。
“别哭了,你跟哥哥说说,是摔跤了,还是谁欺负你了?”魏初阳抱起小孩儿,轻轻拍着他的背。
“疼……”小孩儿终于抽抽搭搭地说了一个字。
“哪儿疼?”魏初阳赶紧问。
“这儿……”小孩儿说话都带着颤音。
魏初阳小心地撩起他的裤腿,小孩儿又喊疼,只见他膝盖磕破了,流了不少的血,撩开另一只裤腿,也是同样的情况。魏初阳一时不知道怎么处理,从刚才就一直没说话的杨心儿这会儿倒是开口了:“进来。”
魏初阳跟在杨心儿后面进了一间药房,一屋子的中药,味道不算好闻。他抱着小孩儿坐下,杨心儿从外面打了盆水,为小孩儿清洗伤口,又捣碎了几棵药草,敷在伤口处,那纱布包了。可能是药草的药性比较烈,烧得伤口疼,小孩儿又开始哭起来。然而,杨心儿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他就生生把哭声咽回去了,越发贴紧了魏初阳,看得出小孩儿很怕他。
“哦,差点忘了,我是来帮应阿么拿药的。”他把小孩儿放在椅子上,嘱咐他乖乖坐着,自己跟着杨心儿来到药柜前,杨心儿正动作娴熟地抓药,魏初阳就问道:“你爹的医术是不是很厉害啊?”
“谁病了?”杨心儿眼神专注在手里那杆小称上,没有抬头。
“额,镇上李家的小哥儿李漱,得了……天花,是不是没救了?”
“病了多久了?”
“四五天吧……”
“若是照顾得好,可能能好。”
“真的?”魏初阳听他这么说,有点惊喜,可这喜色刚爬上眉梢,杨心儿又泼了瓢冷水。
“你以为很简单吗?天花是会传染的,要照顾好,势必得没日没夜地陪着,谁不要命了。”
魏初阳白高兴一场,确实,这样的做法太冒险了,他想起姚可人似乎跟李漱挺亲近,不知道有没有事。
“那小哥儿多大?”杨心儿突然问道。
“八九岁的样子。”魏初阳不明所以。
杨心儿将最后一贴药捆好,交给魏初阳,道:“我可以去李府照顾他一个月,若是他一个月内没有好转,那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魏初阳震惊地看着他,好像在问:你不要命了?
“我自有我的法子。”
魏初阳想想也是,杨心儿不是一般人,他能安抚石头,那也有可能不会被传染。这真是意外之喜,魏初阳不由分说地就想拉着杨心儿走,杨心儿抽回自己的手,淡淡道:“你急什么,你先回去跟李家说一声,若是他们答应了,再来接我。”
魏初阳一想也对,摸了摸小孩儿的脑袋就提着药告辞了。
“易洛,应阿么,我就先回去了,刚刚杨心儿说他愿意去李家照顾李漱,我得赶紧去跟姚可人说一声。”回到易洛家,魏初阳抱起shi了两只前腿的洛洛向他们告辞。
“李漱怎么了?”易洛随口问了一句。
“得了天花。”
韩应和易洛听了之后都表现得很震惊,韩应就催道:“那你快回去吧,我看心儿也是有本事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总该试一试。”
“嗯,那我走了,改天再来。”说完,他急急忙忙走了,马车驶得飞快。
“初阳这孩子倒是心善得很,不相熟的人也如此关心。”韩应忍不住称赞了魏初阳一句。
“没准他是为了姚可人呢。”易洛只是正常的推测,可在韩应看来,却是他在吃姚可人的醋呢,暗叹他总算对魏初阳上了心,想到这儿便笑了起来,易洛被他笑得莫名奇妙。
魏初阳回到镇上就直奔李家去了,粗暴地敲开了李家的门,跟开门的人说找姚可人有急事。
“我家少夫人正忙着呢,谁有空见你!”开门的人连连摆手,就要关门。
“我是真的有急事,麻烦你去通报一声,就说是关于你家小少爷的病的。”魏初阳急得汗都出来了。
“哎,我说你这人……”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姚可人正要出门,去一趟回春堂买点止痒的药,看能不能帮李漱缓解一下,刚走到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