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房里看书了,程锦无奈,拎了外面买还没动的菜去找哥们喝酒了。
陈西泽没有表情地听他甜蜜苦恼,
“没办法,她想尽快嫁给我,婚礼安排在五一,婚纱照三四月份不冷不热的时候拍,我也觉得不错!”
“就是她突然长大了,都发愁以后小孩的教育,所以怎么讲都不听,非要继续学习深造……”
“我也打算转外面,做建筑这一行,还是在外面来钱快,晋升空间大,再不然学到一身本领回去接我爸的班,以后兄弟我说不定就是地产大亨嘿……”
吹牛嘛,又不要钱,但不得不说,他心里是有这样的想法的。
在这座大城市可能怎么努力都扑腾不起来,可回去,他的大学名校光环和早早就接触的建筑这一行,现在又在外面工作几年,野心还真有!
虽然毕业后被社会毒打,工作油滑了些,还转坐办公室松了骨头,可现在要成家了,让老婆和他这么不上不下的,他还真不甘心,想给她更好更富裕的生活。
但是回去,一一就肯定要放弃这边的人事工作,重新考他那边的医院……
所以问题一个叠着一个,没有回去能立足的把握,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些他都在心里默默思量,和喜欢的人结婚,高兴,肩膀也一下子重了,这种压力,他一口酒闷下去,眼里灼灼有光,是对未来的野望。
陈西泽心里闷得更重了,沉甸甸的,转着手里的酒杯,低垂的眼里思绪翻滚,
“你们还是先商量好吧,其他我不好说,倒是……”
他看向程锦,眼底精光闪过,
“你们可以搬回来我这里,合租到明年三四月份,你们的婚纱照钱都省出来了。”
看到程锦有点儿意动地沉思,
“当然你也不差这钱,但钱嘛,谁也不嫌多,省出来的,多拍一套,或者蜜月都可以预算更高一些。”
倪妮锤了锤脑袋,她记得有一世她坐到了当权者,有一地爆发瘟疫,死了好几座城的人,当时的太医院联合民间医者才配出有效药物。
她那时候过得很艰难,对整个制药过程非常关注,还觉得非常重要地背了好多瘟疫药方……
现在,呵,忘光了,就算还记得,每一种流行疫病的致病原理都不一样。
没有外挂,倪妮耸眉耷眼。
只能去医院勾搭大佬了,能做多少做多少,提前预警或者让专业人士早一步发现和重视,换算过来都是她的贡献值。
是的,这个世界后期还爆发了重大流行性传染病,女主和男主都坚守岗位,还做出了闪光贡献,在疫情大考结束后,参加了集体婚礼……
程锦回来时,侧卧的门还关着,他开门进去,看到桌前她看书的剪影。
倪妮没听到开门声,却察觉有人靠近,一偏头,他就已经走到身侧,手臂搭在她椅背上,弯腰,看她的眼睛里有光,
“宝贝儿,猜我给你带了什么?”
倪妮已经嗅到那烟火气了,还故意倾身凑近他嗅闻,
“唔,烤鱿鱼,你特意出去带回来给我的?”
她仰头,笑得很甜,不知道眼里的光多么幸福纯粹,娇甜的已经上手揪他的衣服,
“想吃~”
程锦心甘情愿投喂,由心的觉得幸福很简单,她懂得,也珍惜他的心意,再小,也很开心地觉得满足。
倪妮咽下去,甜滋滋笑,
“好吃~”
看他,甜言蜜语说来就来,
“老公~要亲亲~”
程锦亲她,烧烤料和鱿鱼的那股香味很浓郁,似乎不太满意,身体更压下去,捧着她的脸转过来,舌头舔掉,唇吸得发出水声,知道吃到她甜美的味道。
放开时,她已经小喘,小嘴湿红得艳丽,微张着呼出小小的气流,
“外面还有,出去吃。”
他眯眼,似乎很满意的说。
倪妮瘫在椅背上,整个人又娇又肆无忌惮地变懒,
“没力气了~”
然后冲他张开了手,程锦轻笑,刮了一下她的翘鼻,
“你就懒吧。“
然后抱孩子一样托着她的背抱起来了,倪妮踩着他的脚背,双手搂着他脖子,和他黏黏糊糊的,
“哪有儿~大部头好难啃,我都累了好久了,有很久很久,你才回来,哼~”
她甜甜软软地,以撒娇的口吻和他说自己的事和小烦恼,有的没的都分享了,惹得程锦怜爱不够,和她连体人一样搂搂抱抱挪出去了,还抱在腿上喂她吃东西。
若是家里有别人,他就少了这种乐趣了,所以,合租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说到底,他是享受的。
他听,然后突然也说了自己工作的打算,刚刚还软若无骨的小女人一下子坐直了身,有些紧张地巴巴看他,
“那……那你会不会很忙?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会变少吧?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