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向太傅告辞:“老爷,婉婉以后回来一次怕都不易了,我带她下去说说话,你和姑爷好好聊聊”太傅笑着说:“去吧”。
姜氏拉着柳婉玗去了主院,在房中坐下后,一脸关心的问:“你和他也相处了一日了,感觉如何”柳婉玗回想了一番说:“君子作风,倒也为良人。”
姜氏听了这话,目光悠远像是想到了什么:“当年我回门,母亲问我的时候我也是这样说的。”低头扯了扯袖子,讽笑一声:“可你父亲他又如何算得了良人”长叹了口气:“罢了,男子三妻四妾也是如今的天理,不过这样一想我竟又觉得他不欠我”
柳婉玗听了这话心中难受,握住母亲放在桌上的手,姜氏拿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转移话题问:“我今日瞧见你们来的时候牵着手,想必现在很疼你吧”
看母亲一脸打趣,她笑了笑说:“的确对我很好,母亲不必Cao心”
姜氏语气温柔的说:“你向来乖巧有主见,母亲也只为你Cao心这一回,望你们能平平稳稳的过日子就好。”说到这又忍不住叹了口气:“朝中局势母亲也是知道些,圣上想要从靖王那里夺权,沈修宴的处境实在是危险,你跟着他记住要千万小心,没着了别人的道。”
柳婉玗也知事情严峻:“是,女儿记下了。”
“对了,我还有一样东西要给你”姜氏说着便自己起来走到屏风后,柳婉玗只听啪嗒一声,像是匣子打开的声音,很快,姜氏走回来果然手里抱着一匣子,又将那匣子推到柳婉玗面前,开口说:“本想你成亲的那天给你,但又怕人多忙起来弄丢了就推到今日,收下吧,你正年轻衣裳饰品之类不能委屈了,他又入仕为官需要打点的地方也不少。”
柳婉玗听这话便知道匣子里装的是什么了,有些哽咽:“母亲,中书府上也不缺钱,这东西我不能收。”姜氏听了有些惊诧:“他聘你入门的彩礼就不少,又是Cao办婚宴,况他不过是一个刚入职的五品官如何能有盈余。”
柳婉玗稳了稳情绪说:“我也问过这个,他说聘礼之类的是他父母在世时给留下的”
姜氏不放心,眉头皱了起来:“不会是他自己在朝中”柳婉玗知道姜氏怀疑这银两来路不正,连忙开口:“母亲,江南多富商有些积蓄也不奇怪,就算钱路不正,他入朝几月也攒不下这么多。”
但姜氏仍要她把匣子拿走:“就算府中盈余你也拿走,把东西藏好。若真有天他出事了,也好傍身周转”柳婉玗听后又看母亲表情坚决,知道是不收不行。刚想开口被门外欢彤出声打断:“夫人小姐,三姨娘过来请安了”
姜氏冷声说:“告诉她,我正和二小姐说话,让她请安过会来”
柳婉玗皱眉问:“父亲什么时候解的她的禁足?”姜氏讽笑了一下:“你出嫁后的第二天就解了,不是你父亲不疼你,只是院中人容颜都正在衰老的时候,她竟还像一朵花似的,这谁忍得住啊。”
侧头看女儿也是花的年纪忍不住问道:“要是有一天沈修宴他也想纳娇妾,你会如何?”
柳婉玗转了转手腕上带的玉镯说:“我和他既是赐婚又没有感情,他想纳就纳,不过是府中多张嘴吃饭罢了”说到这她捋了捋手中的帕子,笑着说:“再者,他的娇妾就算再美不还是要向我弯腰行礼。”
姜氏听了愣怔一下,又欣慰的开口:“你若是能一直保持这种心性也是好事。”看了眼房里的漏壶站起来说:“去前厅吧,你大哥也是时候下朝回来该传午膳了。”
去正厅路上闲聊的时候,姜氏笑着将柳朝赋昨日之举抖了出来:“你大哥昨日也想请假在家里等你们回门,可他上司怎么也不放人,两人还在大理寺门口大吵了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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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饭桌上柳婉玗娇笑着问大哥是否有此事,柳朝赋哼了一声没理她,一桌人其乐融融。
沈修宴想柳婉玗回家吃饭,那桌上大多应该就是她爱吃的,在心里默默记下柳婉玗夹的多的几道菜。
这时太傅抬手拍了拍沈修宴的肩膀,举起酒杯,沈修宴意会:“岳父,小婿敬你一杯,感谢您养育婉婉怎么多年。”端起酒杯,向太傅致意。
太傅乐呵呵的碰杯饮酒。
姜氏也高兴的在旁说:“贤婿前途无限,我们家婉婉该感谢你”
沈修宴看着柳婉玗弯唇笑了一下,一张脸生的清俊无端,金丝锦绣的白罗袍衬的人格外温润,一笑竟给人满园梨花开的感觉,香气四溢,柳婉玗借宽大的袖子捂了捂胸口,笑得这么勾人干什么!
剩下的吃饭时间里柳婉玗都听不见他们的说话声,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想着沈修宴的笑。一个书生还会勾人,真是见鬼了。
饭后,就要回府了,柳婉玗和沈修宴向双亲拜别离开,不过刚走出廊道就被人叫住了,柳婉玗听着身后熟悉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