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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起(小修,看过可不看)
宁纾随意将匣子丢置一旁, 问:“你说的话, 我不大明白。这镯子自我从上林宫出来后就遗失了,难为你有心找回来。”
喜焦急地提示:“公主怎会不明白?就是晋……殿下啊。”
宁纾打断他的话:“有赏。”
宫人鱼贯而入, 将喜带了出去。
宁纾轻轻抚摸玉镯的细腻肌理, 触手温润,正如她设想的与晋成表哥婚后的如水岁月, 温柔平顺。
手腕滑入镯子,羊脂与皓腕相得益彰, 十分入眼的好看。
她在腕上戴了好一会, 才恋恋不舍地脱下来。
过了几天,梁王室的遗老替梁樾往宁王宫送聘礼。
小宁王也不敢托大,带着聘礼都送来遣云宫,送聘礼的遗老是男子不能入内, 但是陪同的寺人喜仍旧低眉顺眼地跟了过来。
“相国本是想亲自来送, 只是相国的病一直没好,所以才委托的旁人。”喜干巴巴地解释。
如山的聘礼堆积了几个库房, 宁纾的注意力全部都被聘礼中的大雁吸引。
这个时节, 北雁已经南归, 很少有在这时过礼的。而梁樾着急办婚事, 也不知道他怎么弄来的大雁。
宁纾起身出门, 瞧见喜还在聘礼堆里可怜兮兮地等着她,这幅眼神,在她做他兄长时常常看到,她不由得停下脚步。
“你要是累了, 不如告假吧。”
喜愕然抬头,只看到宁纾公主带着卷媪等一众宫婢离开遣云宫,去的方向似乎是为政殿。
这是何意?
纾公主是什么意思?叫他告假,是叫他别再露面?她在关心他?是他看上去很疲惫?还是她知道他的处境很难?
喜糊里糊涂,此刻的他已经不再想失宠于相国的事了,一门心思是保命。纾公主让他告假,他可以奉命不留在宫里当jian细了??
宁纾到为政殿的时候,整座宫殿内外都是肃穆非常,空气里弥漫着冬日的寒冷,似乎被寂静掩埋。寺人典见她来了,非常客气地请她进去。
不用通传?
宁纾犹疑地走了入内,一进门,一股热浪差点把她烤出汗来。
定睛一看,只见梁樾在这样温度的室内,竟然还是裹着厚厚的鹤麾办公,宁纾心里有些怀疑,便没有再往前走。
但是梁樾一向敏感,殿内进了人,他第一时间就感到了,一抬头见是宁纾,眉头轻舒,神色和缓,有些意外,温温问她:“公主怎么来了?”
“我听说你病了很久,还是因为那次饮酒的事么?”宁纾目光从他苍白的面色上略过:“对不起。”
这话倒是实情,她没想到他会病那么久。自她落水回来,她病时他来看她,她病好了,他反倒越来越严重了。他究竟是什么病呢?
梁樾定定地看她:“公主来看臣,臣很是高兴,倒是病得值得了。”
原本因为她逃婚积攒的怨怒,因为她和晋成的前尘纠葛而产生的妒忌,不知何时被清风吹散,一丝也没有了。他起身,走近她,心底温热。
梁樾的眼睛里有星河流淌,宁纾敛目不去看,微微笑着抱怨:“你今日送的聘礼,整个遣云宫都摆不下了。”
“宫外的公主府很是广阔,可以放下。”梁樾许久未见她坦然跟自己谈论两人的事,一时恍如隔世,似乎有些酸甜味道的气泡塞满了胸腔,目之所见的为政殿内光影如金,时光如水。
他的温情脉脉带起了一阵无声的暧昧气息,宁纾轻咳了一声:“相国上次说给母后去信了,可有回信?”
原来不是来探病,而是因为下聘的事,来询问母亲的意见吗?
梁樾的眸光隐隐暗沉,沉默了片刻,才淡淡道:“没有回信。倒是宁酉打着晋成的旗号发了檄文,痛斥臣夺妻之恨,凌上之罪。”
发了檄文?虽然清楚母后必定不同意梁樾娶她,但是宣战后,宁国的内控一定再次加紧,那么晋成表哥入境来找她的话,必然更加凶险。
太子哥哥太沉不住气了!
“我们……相国曾经为了梁国的黔首伤亡,只身前往宁国引援,以求弭兵消惑。“宁纾心神不宁,感到莫名焦虑:“现在因为我……两国再起战火……”
父王一直把她的婚事当做鱼饵,前前后后做了很多动作,直到与晋成表哥当众订婚后才不怎么提了。但是灭晋赐婚的话,宁纾相信,父王不会只对梁樾一个人说过,但是猝不及防的是,梁樾真去咬了这个钩。
“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