纾不想再和他啰嗦了,心灰意冷,这段时间以来,甚至是从穿越成为孟季以来,她就像是做了一场噩梦,与一个魔鬼同寝同行还心怀欢喜,真是太可笑了!这个疯子!她居然以为他是正常人,居然还和他……他怎么会爱别人?
她捏了下衣袖,里面是关着母后的囚牢钥匙,她要去救母后,一刻都不想和梁樾待在一块了。
“殿下说的对,我现在看到你就冷静不下来,也无法忍受和一个杀我的凶手日夜相对!”宁纾转身就走。
刚一走,便听到梁樾的脚步,向她走来。
宁纾心下胆寒,甩开腿,跑起来。
刚跑几步,便被梁樾抓住,冰凉从他的手心传到她的手臂。
“放开我!”宁纾奋力甩开他,却被抱进怀里,面颊贴在他的胸膛,薄薄春衫下是他的心跳。
“你别再闹了!”梁樾的声音低哑,心跳得很快,“我原谅你与梁棠的丑事,你也原谅我。我们重归于好。”他说到这里似是非常痛楚,抱着她的手臂都紧绷起来,“你喜欢什么都可以,我甚至可以给你更多一些自由,那个花匠、还有封地上送来的人,你要是看了喜欢,也可以留下。”
神经病!疯子!
“和梁棠的丑事?”宁纾简直目瞪口呆,盯着他,“你因为我和梁棠……你就杀了我?”
"听到你和梁棠,你们已经……你可知道我的心有多痛?有多难过?"梁樾压抑着胸口的滞涩,从怀中放开她,依旧抓着她的双臂,凝视她的眼睛,缓声道:“你年纪小,又贪好美色,管不住身体,我都可以原谅你。你也别再闹了,可以吗?”
系统!
宁纾呼叫,任务解锁吧!
她根本就完不成!
孟季完不成,比她更历尽千帆的阉人庆如何完成,恐怕随时梁樾记起来,就要她人头落地。
“只要你原谅我,怎样我都可以。”
“够了!”宁纾已经破罐子破摔,“我不会原谅你!你实在太可怕了!”她再次甩开梁樾,“你别再抓着我了,这样只会令我讨厌你,恶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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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厌你
梁樾放开了她, 眉宇冷凝, 眸光幽灼,面色铁青, 似有无数Yin暗情绪将从深海喷薄而出。
宁纾没有细看, 她握紧了拳,拢了衣袖, 匆匆跑了出去。
这一次,梁樾没有追上来。
她跑出了梁侯府, 沿途经过不少仆从, 仓皇逃窜,仿若见鬼一般。
侍从余讨好地喊了她,也被忽视略过。
宁纾跑出了门,大街上猛烈的太阳直下, 灼热烘烤, 她才感觉活了过来,被冷汗黏腻的身体此刻才有了些温度。
袖中的钥匙还在, 晋成表哥的人并没有取走它, 怎么办?
是去季氏找那个人吗?
可是季武子现在如此紧张她, 一旦她回去季氏, 与在梁樾这里区别不是太大。
“叮——”久违的电子声后, 是系统冰冷的声音。
“提醒服务:位面之子梁樾已经对宿主产生负面印象,请及时扭转。请宿主抓紧时间完成任务。”
宁纾咬了咬唇,决心既下,捏着钥匙往宁宫赶去。
“宿主不打算回去找梁樾了吗?任务失败连人都做不了了哦。”
系统这个鬼怪的声音, 她之前多次呼叫没有出现,而此刻她已经放弃任务却来烦她。
“我是想做人,是想做痛快的人,如果做人不得痛快与畜生又有什么区别?”宁纾回答:“像梁樾这样恐怖的疯子,内心黑透了,怎么可能会被扭转?”
系统的电流声嗞……了半天,才出了一条完整句子:“宿主其实可以努力一下的。”
宁纾:“呵呵。”
日色将暮,给梁侯府染上一层晕黄,如陈旧的绢帛,随时可以被摧枯拉朽,
府内上下仆从不敢发出一丝的声响,行履匆匆,观之如同鬼魅出没。
侍从礼在水榭外来回踱步,此刻宁绀公主正在大堂上哭哭啼啼地求见,而梁侯自那阉人庆跑了之后,就一直呆在水榭,不许人进出,里头开始还传来一阵“咣当”“砰咚”声,似是君侯在摔打东西,后来就是一片死寂。
侍从礼也是跟着君侯从梁国过来的老人了,从未见过君侯如此失态,甚至他一度曾以为君侯不像个活人,从容不迫得太平淡了。可是因为阉人庆,君侯竟然失控狂怒到如此地步!
侍从礼曾提着胆子在门边提醒他该用午膳,得到的是君侯冷冰冰的一声“不用”,他冒着冷汗退了下来,其他人更不敢进去,于是绀公主的事至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