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望阿姐多想想大事,多些耐心。”
梁樾说罢,带着从人离开五乐台,梁姬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她看着梁樾的背影,面上的歇斯底里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愤怒、妒忌!
他根本不关心她的难过,不在意她的彷徨和害怕,那些过去的事是她的心魔,可他总是斥责她的“节外生枝”,是,她当年抛弃了他,投向宁纠,以至于吃尽苦头。若这是惩罚,已经足够了,为何他有能力帮她,却不肯呢?他何时成了这样呢?明明小的时候,他最依赖她了……不过这个世上,从来也没有人能入他心的,他就是这样一个冷心冷肺的人,十分不讨喜。
梁姬把蔡侯美人的事,又在心里过了一下,这事反常得很,她不过是愤懑出言,却不想梁樾居然为了这个阉人,答应了她杀宁纠。上一次,他这么着紧一个人,还是……很久了……那个季氏女叫什么?算了,死了那么久了。梁姬觉得头有些疼,自觉回寝殿搂儿子睡觉,亲着儿子胖嘟嘟的小脸,她不自觉笑了:“娘的宝贝快些长大,娘就靠你了。”
自抓了阉人庆,宁纠生怕被太子知道,便也没有放巫喑回去,反倒使了人将他的诸多法器物品,从太子府取了出来,在自己家开了法场。
满满当当铺开之后,宁纠就催促巫喑开坛做法,调理那蔡侯美人。
“此人非男非女,恐怕要费些功夫,公子不如早些休息,明日再来。”巫喑慢条斯理地整理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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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妾
宁纠却一哂:“当我不知你那套么?当年你便是用这借口先占了梁姬, 否则这么多年你何必托庇在太子府, 不敢出来招摇?”说着,他将腿伸直, 箕而坐:“我就在这里看着你。”
巫喑手一顿, 面上有些难看。还未等他说什么,恰在这时, 有从人惊恐奔来:“公子!公子!!”
宁纠喝骂这不知好歹,坏人兴致的仆从:“瞎叫什么!”
“宫里使者来了。”仆从赶紧回答。
大王?
宁纠一凛:“是宣我进宫么?”因为之前抢攻蔡首功的事, 他遭到大王厌恶, 已经很久没得到召见了。
仆从摇头,面色依旧煞白,目光却是瞥向稀奇古怪的巫喑,咽了口水:“公子, 是宣巫喑进宫。”
巫喑:?
宁纠直接皱了眉, “大王怎知巫喑在我这里?”,转脚往前面去见使者。
巫喑不敢耽搁, 颇为遗憾地看了眼关着蔡侯美人的厢房, 也赶紧跟着去了。
使者是个熟人, 惯常在宁王身边伺候的老年寺人, 领了少尉的职。此刻老神在在坐在大堂之上, 堂下是几个煞气十足的武士。
作为军功出身的宗室,宁纠虽看这老阉人不惯,往常也是不客气,但是现在他被大王厌弃, 这老阉人又代表大王来此,便面子上带了几分笑意:“不知大王从何处得了巫喑的名字?太子殿下本也欲送他进宫的,只是后来猎到巨鹰,才将他换了下来。”
使者浑浊的目光,转向宁纠身边:“这便是巫喑?”
巫喑同样有些不明所以,垂头行礼答:“正是小人。”
话音一落,使者一挥手,几个武士上前,抽出刀刃,架住巫喑。
寒光自刀刃传来死亡的气息,直把巫喑吓的快尿了,他哆嗦着,看向使者:“小人不知何处犯了错,还请使者解惑。”
宁纠也是一惊:“少尉,这不过是个伺候汤药的巫,尚未见过大王。怎会?这其中一定是有误会!”
使者冷笑:“公子,此人犯下巫蛊诅咒大王之罪。期间若有误会,公子可自行去对大王说明。”
“巫蛊?!”宁纠脸色一变,转头看向巫喑,却见他脸上神色莫测。
难道?!宁纠心惊:“此人并非我府上之人,还请少尉告知大王。”
巫喑却哭天喊地道:“公子救我。我并无害大王之心!”手脚并用要去抓宁纠。吓得宁纠后退一大步。
使者却是笑笑,一挥手叫人把巫喑拖了出去,撞进囚车。
宁纠欲言又止,但还是道:“此人是从晋国来的野巫,并非是我的门客。我荐给太子后,与他很少来往,这回是、是巧了。”
使者摇摇头,用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附在宁纠耳边说了几句,吓得宁纠差点腿没站稳。
使者走了。
走了很久,宁纠都没有回过神来,他的耳边依旧是使者不男不女的声音:“太子送来的巨鹰是死的……”
怎么会这样?
大王,是什么意思?
宁纾在厢房里关了两天,连送饭的人都没有,似乎宁纠把她抓回来,就忘了她一般。饥肠辘辘,实在难捱,宁纾使劲敲了敲门:“有没有人?!有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