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五年不见,你懒得不可谓不炉火纯青了,懒得太有技巧了。”
“papi,我只需要有rou吃就好了。吃rou比较好下饭。”满满真诚地望着陈路循。若干年后,美丽动人的满满被扮作大灰狼的陈路循吃干抹尽,食餍未足后的大灰狼蹭着娇羞的满满浅浅笑道:“我只需要吃rou就好了,吃rou比较好下饭。”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晚饭后满满帮着陈路循收拾碗筷,陈路循说:“以后工作日的午餐我都是在公司吃,晚上也常常会有饭局。明天周阿姨会过来,你对周阿姨可要礼貌一点哦。”满满满口答应着作乖乖女状。
陈路循又说:“这一带人家不多,都是三三两两的别墅群,所以一般都是打不着车的,更别说公交车。过两天我给你配个司机,这样的话,万一你要出去我又恰好在忙,你就不会耽搁了。”
“papi真好。”满满仰头看着陈路循的侧脸。
“那满满就亲papi一口。”一米□□的陈路循左手拿着正在洗刷的盘子、右手拿着刷子,弯下腰,把脑袋往右边偏了偏。满满蜻蜓点水地在他的脸颊上啄了一下。
陈路循继续洗碗,“满满,你要转学了,我明天下午和你妈妈一起去办理你转学的手续。我知道你会舍不得同学朋友,但是生活总是要有新的开始的。相信papi,你在新学校很快就能交到新朋友的。”
满满忘记还有转学这回事了,这一听见,不可避免地愣了愣。她之前也转过学,从城南小学转到城西的小学。好在彼时城西的小学每两个年级就把学生打乱、重新编排一次班级,但是尽管如此,满满还是没有在转去后的小学交到特别要好的小伙伴。
满满不无担忧地问道:“papi,我真的能在新的学校交到好朋友吗?”满满在初中混得不能说是风生水起,也算是平平稳稳。她成绩中上,又安静乖巧,挺得老师同学喜欢,在班里担任了学习委员一职。
陈路循转过头投以赞赏的目光:“我们家满满这么可爱,肯定是人人喜欢,一定会有很多人想要和你做朋友的。”
满满对他这句话里的“我们家满满这么可爱”十分受用,对即将到来的新学校、新生活便就不再那么得惶恐了。
洗完碗,陈路循和满满一起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电视机中端正的女主持字正腔圆地报道着今天下午H市的一场火灾,陈路循倏然开口:“满满,你为什么不找我呢?”
“啊?”满满转过头看着目光停留在电视屏幕上的陈路循。
陈路循将视线转移到满满身上,目光中带有几分的哀伤。他再次问道:“满满,那个时候你为什么不联系我呢?你父亲刚刚……出事那会儿。你不是有我的手机号码的吗?”
满满冷不防他会问这个,苦笑了一下,“爸爸过世后,我难过得要死,唯一想要倾诉的对象,就是你了。但是我知道,我成为了一个麻烦。我妈妈有一句话说得很对,她对我说‘你也不小了,不要再麻烦别人了’。我自己的妈妈早早去世了,爸爸也去世了,外公外婆舅舅一家都去世了。你跟我非亲非故的,我怎么好给你添麻烦。”满满顿了顿,看向陈路循,笑道:“papi,没想到我最后还是给你添了麻烦。”
陈路循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沉默了一会儿,道:“你是幸福,不是麻烦。至少对于papi而言是这样的。”
满满明白他是安慰她,不想她难过。她笑了笑,没有说话。
陈路循扯了扯嘴角,拉过旁边的一个nai牛斑抱枕,“满满,你知道吗,四年前我一回来就去艺园找你。我想跟你说,papi没有妈妈了。”
满满惊讶,问道:“papi,你妈妈也是那一年过世的吗?”
“嗯。我本来只打算在美国待十天,陪我母亲过完年就回来。但是……我舅舅告诉我,我母亲已经到了ru腺癌晚期,但是她死活也不愿意住院化疗。”陈路循娓娓述说,目光难掩哀伤。“但是专家告诉我,即使化疗,以我母亲的身体状况,恐怕也撑不过四个月。我留了下来,陪着我母亲。到了那个时候我才发现,自从我上高中后我母亲到了美国,我就没有好好地陪过她。”
“我陪着我母亲度过了她生命中最后六个月,最后两个月是在医院的病床上。医生说,我母亲是个坚强的女性……”母亲虚弱的容颜历历在目,陈路循不忍再多说,怕自己会忍不住落泪。
他提起:“我三月份的时候打了你爸爸的电话,但是没有接通。”说完,陈路循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爸爸他……是出了什么意外吗?”他随即加上一句:“抱歉,我不该提。满满,你不用回答。”
满满风淡云轻地说道:“那年四月M市发生了七级地震,你应该有看到新闻吧?M市是我自己的妈妈的家乡。爸爸看到新闻后不顾妈妈的反对,坐最快的一班车去了M市。我舅舅一家的房子在山中,后院抬头就能看到悬崖峭壁。可想而知,是怎样的结果了。舅舅一家六口,无一幸存,而匆匆赶去的爸爸,也……没能逃过一劫。”
陈路循沉yin了数分钟,然后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