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事情会喊你的。”
“二位可以当我不在,我可以屏息。”韩特助朝陈路循眨了眨眼睛,眼睫毛纤长浓密。
“出去!”陈路循道。
韩特助瞪了陈路循一眼,转身走出去,“嘭”一声大力甩上会议室的大门。巨大的响声过后,空落落的安静。
陈路循的屈指轻叩桌面,“咚,咚,咚……”,节奏分明。会议室清冷,暗色调的大窗帘扎在窗户两侧,两盆龙舌兰翠色逼人。满满抬起头,默默地看着陈路循。她的心中异常欣喜,脸上却毫不显山露水。敢跟别的女人这么亲热的拥抱?竟然还是当着我的面?哼!如此想着,满满的表情疏离起来。
然而,陈路循在商界摸打滚爬这么多年,久经人事,满满的小心思他自然一眼就能看个透顶。陈路循说:“满满,你长大了,更加漂亮了。”
满满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陈路循笑笑,“秦总是你男朋友罢?郎才女貌,一对璧人。”他又说:“你的年纪差不多该结婚了,你见过他父母了吗?不要忘记给爸比送喜帖,不然爸比可要伤心的。”
满满看着陈路循的神色,清楚地感知到他丝毫不是在吃醋。她的心骤然凉却,不耐地问他:“陈路循,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我等了你整整五年,就是等你回来对我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的吗?”
“满满,”陈路循目光温柔地看着她,道,“我并没有让你等我。”
“是,你没有。”满满蹭地立起来,直视他漆黑的瞳孔,一瞬间爆发。她咄咄逼问:“那你这次回来是为了什么?你以堂堂董事长之尊躬亲旗下一家公司的珠宝发布会策划是为了什么?你此刻现身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满满咬着嘴唇,“陈路循,你告诉我啊!”
过了一会儿,陈路循轻叹一声,“我以为五年前我已经说得够清楚明白了。”他抬眼疏离地看着她,目光中带了少许的慈爱,“满满,我不爱你了,我对你已经没有感觉了。我不是像你们这样的小女孩,整天情啊爱啊的,痴情一片。爱情只有三个月,我对你的喜欢早已淡得比白开水都寡淡了。”
满满扶着会议桌,盯着陈路循苦笑道:“所以呢?”
陈路循收回目光,身体往后靠着椅背,十指交叉。“你不该在感情上如此愚钝。你以为你一直等着我,无休止地等下去,我就会与你有结果了吗?满满,我如果真的如你所愿,因为愧疚,我回到了你的身边,你不觉得这样于你而言,很可悲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满满不可置信地看着不远处的陈路循。明明她是站着的,而他是坐着的,此刻是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可是为什么,满满感到的自己渺小低微地几乎可以触到地面。
陈路循怜惜地望着她,“因为……我已经对你毫无感觉了。”他说完就起身,临走前又看了她一看,道:“满满,调整一下情绪,被人看到……对你或多或少会产生不好的影响。”
他就这样走出去了,就这样走了。满满张了张嘴想要喊住他,喉咙里却是涩涩的,没有发出声音。不久,蒋霖进来,拉了拉正在发愣的满满,小心翼翼地问道:“满主管,你怎么了?”
“没事。”满满整理好文件走出会议室。会议室外众人正窃窃私语,见她出来,忙止了谈论,都进会议室拿自己的文件去了。满满挺直背脊,扬起嘴角,若无其事地离开。
晚上是安排好的晚宴,秦垣打来电话,说如果她不舒服就不必去了。满满自然不会不去。秦垣还问她是不是与陈路循以前认识,怎么前几天不提起?满满没说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
晚宴平平淡淡,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陈路循的左边坐着秦垣,右边坐着白起沫。一顿饭,陈路循与白起沫谈笑风生。有同事当场揶揄道:“只可惜白主管去年婚嫁了,不然就是一段佳话了!”
吃完饭,到酒店附近的“金碧辉煌”唱歌。在众人的起哄声下,陈路循和白起沫合唱了一首周华健和齐豫的《天下有情人》。
满满坐在一边沉默地看着。他的歌声低沉深情,一如当年他抱着她唱《童话》的时候。秦垣坐过来,伸手揉住她的肩膀。满满挣开去,起身到点歌机那边,毫不犹豫地输入两首歌的名字。她点完歌坐回原来的座位,秦垣还坐在那里,目光一直都随着她而动。
几首歌后,秦垣被拉上去唱歌,他想要拉满满,被她一个冷淡的眼神骇得瞬间缩回了手。秦垣唱了两首,才刚坐回来,就到了满满点的《百年孤寂》。本来这首歌还要前面一点,但是有几首歌曲被提前了,她的自然就后了。
满满站起来,接过同事传过来的麦克风,走到中央,对着屏幕。秦垣本想上去与她同场,奈何这首歌实在不适合合唱,只得作罢。
“心属于你的,我借来寄托……”满满的声线柔和,没有王菲的洒脱但却别具风味。
“却变成我的心魔
你属于谁的我刚好经过
却带来chao起chao落
都是因为一路上 一路上
大雨曾经滂沱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