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逝,那位公子也并不认得这草药。世子要是想仔细查探,或许得去趟安国。那位榆达公子住在安国的普莱城,家里做器具买卖,在当地应该颇有名气,只要找榆达家的器具行便能找到他”。杨一善说的十分详尽。
李盛岩点点头,又同李荣说道,“你等父王回来,把情况同他说了,父王自会有安排”。
李荣应了是,后又走过来同杨一善道谢,“杨老板,我真没想到你能将它寻到。王爷这些日子正为续骨膏的事发愁,你这回味甘送来的真是太及时了”,李荣现在还有些激动。
“荣管事客气”,杨一善忙道,“这本就是我应该做的,当时王爷愿意赏我一些已是天大恩情,要谢也当是我谢才对”。
“这事你确实有功”,李盛岩已经回到了主位,他坐好,抬手理了理衣袖,“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他又恢复了往常轻慢地语气,说完便盯着杨一善看。
杨一善本是无所求的,这事她当初既许了诺,必是要竭力去做的。可这会儿世子既主动提了出来,她倒是真的想起一件事来。
“多谢世子爷,那我便厚着脸皮同您讨一样东西。听闻世子在秦府求学,师从施文施先生。我想同您求一本施先生的《工宗册》”。《工宗册》是施文十年前所著,可并未投到书铺,市面上是买不到的。
杨一善说话的时候低着头,微微咬着唇抬眸望着李盛岩。李盛岩见她目光温顺,那双桃花眼里带着些期盼,他竟想也没想地就点头应了。
等回过神来,立刻便有了些悔意,这施先生的书哪里是那么好得的。他原以为杨一善要么求些金银珠宝,要么想拿回一些她杨家往日家产,不曾想她竟要了个这么难得的。不过他倒是有些好奇,“你要这个做什么?”。
杨一善垂了眸子,略顿了顿,“拿来送人”。
“呵,好大的口气,如此贵重的东西你要送什么人?”。李盛岩想,这书哪怕是他想要都得花些功夫,她倒是大方,竟要拿来送人?不过想来也是,她自己留着也并没什么用处。
杨一善听他语气不善,便猜那书怕是不太好得,“世子若是为难便算了。至于回味甘本也是我之前允诺的事,不该求什么赏赐”。
这话李盛岩可不爱听,“爷说出口的话自是算数,你五日后过来拿便是”。
“好,先谢过世子”,杨一善也不同他客套。
说话间便有丫鬟过来传话,说是王妃叫人来请世子去听风院用晚饭。杨一善听了,便赶紧告了辞,带着江行出了王府。
等杨一善走了,李盛岩倒是没急着去听风院,而是把人都打发了出去,只留下李渔。李盛岩在厅里来回踱了几步,“李渔,你说我要是纳了她,父王和母妃能答应吗?”。
“谁?爷要纳谁?”,李渔倒是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惊住了。
“还能有谁?”,李盛岩皱眉看了李渔一眼,见他还懵着,便‘啧’了一声,“杨一善!”。
“不是,爷,您好好的怎么又想着纳她了?”。
李渔不过随口一问,不想李盛岩还真认真答了,“她看着我的时候,我心里便十分舒坦,我喜欢她那双眼睛。纳进来不是正好,想看的时候我便去看一眼”。
“哎呦,爷,您这是要纳妾呢,还是要养个小猫小狗?您纳妾那是要登记造册的,可不是闹着玩的。王爷刚让荣管事带着您熟悉军务,您就要纳妾,纳的还是商户女子,王爷知道了一准要生气。到时候您怕是又去不了军营了”。
李盛岩听了这话,低着头仔细想了想,“那我先同母妃说说看?”。
“爷,您消停点吧。纳妾急什么呢,过了年您才十六。这些日子您好好表现,到了明年您再去同王爷说,那时候不就一求一个准了”。李渔可谓是苦口婆心,不过这回世子没直接叫他去把人掳来,他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有点道理。不过那杨一善今年多大,也是十五?”。要是因为这件小事,惹王爷生了气,以后去不成军营,那在李盛岩看来就太得不偿失了。
“杨老板好像十六了。不过爷您也不用担心,我看那杨老板整日忙地脚不沾地,也没什么时间谈情说爱”。
“那也不大。行,我就再等个一年半载”。李盛岩想起刚刚杨一善低头偷笑的样子,勾了勾嘴角,“走,咱们去听风院吃饭去”。
☆、女为悦己者容
“施先生”,这会儿刚下学,其他人还在整理书册,李盛岩倒是跟在施文后头跑了出来。
“嗯?什么事?”,施文随口问道。他昨日收到了龙门书院传来的书信,上面详述了近日来的朝堂形势,施文这会儿正在思忖此事。
“先生,我听施安说师母十分喜爱京城百味斋的云糯糕。前些日子在京城,我特意去百味斋买了方子,今早叫府里的厨子做了一些,拿来给您和师母尝尝”。李盛岩敬佩施文才学,对他一直十分尊崇。他说完便从李渔手上接过食盒,双手递上。
施文并不接,只揭开食盒的盖子看了一眼,里头放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