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卖草的就有七八个,其中还真有那么三棵和回味甘十分相像。杨一善拿在手里看了,好几次都想放在嘴里尝尝,可又怕是什么毒草,再把自己毒出个好歹来。所以她便带着草,去了王府找李荣。
李荣一棵棵的仔细闻了,辨认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都不是?”,杨一善问了句。
“嗯,都不是。杨老板也别丧气,这本就没这么好寻”。李荣见杨一善刚刚满眼期待,倒是忍不住安慰了一句。
“我不丧气,回去我再找找,就是劳烦您了”。杨一善说着又把那些草仔细收了起来。明天得把这些还给它们的主人才成,要是给弄没了,她可就得花五两银子买了。
“以后你派个下人来就行”。李荣想这杨老板怕也就是几天的热劲,过些日子差不多就歇了。
收草这事并不耽误其它事,杨一善依旧是异乡安和绕余香两头跑着。陈师傅赶工赶地急,异乡安上大梁的时候居然赶上了杨一善之前算的吉日。后面上顶、收尾又花了四天,异乡安便建成了。
杨一善同陈师傅结账的时候想起了他之前的话,倒真的把工费扣了三成下来,给了他三百零一两的工钱。陈师傅拿着那钱心里涩的很,这活他忙活了好几个月,自己一分钱没挣着不说,还落地里外不是人。他家娘子、岳父岳母埋怨他没照顾好连襟,杨老板怨他太着急,做事不牢靠。前两天,马行的王老帮还找了他,说他要是还想接他们家那活,就得先签了生死契,后头要是出了什么事,王家是概不负责。不仅他签,他手下的大工小工们都得签了。本来老孙出了那事,大伙儿心里都有些打鼓,哪里还愿签什么生死契。这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东家不给治,又没有贴补,那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陈师傅现在是悔的要死,当初要是等上一天不就什么事都没了。
上梁的吉日虽然赶上了,可杨一善已经有些不太信那本老黄历了。她甚至暗想,当初要是找孙逸仙算了,是不是就不会有之前那档子倒霉事了。所以她琢磨着开张这种大日子还是去找孙逸仙算算吧。她便备了些秋茶,带了十两银子去了水城。她一个人骑马去的,这些天异乡安的家具虽说搬进去了,可院子还没整好,还有一堆的杂事,她便将江行留在异乡安跟着吴量打杂。
杨一善在水城随便吃了点中饭,便匆忙地赶去了孙家。她每次来孙家总要在心里头抱怨,这孙逸仙干嘛非得住在这蹩脚的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可这幽僻的地方却并不缺来客,杨一善到的时候孙逸仙还正忙着。孙星便将她接到了偏厅,陪她一道等着。
孙星给她倒了杯茶,还扣扣索索地抓了一碟底的点心。“杨老板今天怎么亲自来了?”,孙星一边吃着点心一边问道。
“我的新客栈要开张了,我来请孙先生给算个吉日”,杨一善应付了一句。
“我听说前些日子,我表叔从你家那新客栈摔下来了,差点摔断了腿”,孙星把头凑过来,神神秘秘地说了句。
杨一善往边上侧了侧,“你表叔?”。她倒是没想到那孙师傅和孙逸仙还沾着亲呢。
“可不就是我表叔,那孙钱与我爹关一个太爷呢”。孙星想说的也不是这个,“上次你家年管事来找我爹算上梁的日子,我爹不在,我要给他算他还不算,看,出事了吧?”。孙星整张脸都洋溢着幸灾乐祸,毫不遮掩。
杨一善端起杯子,慢慢喝着茶,不太想同他说话。
孙逸仙送完了客人,便疾步来了偏厅,“叫杨老板久等了,实在是对不住。走,咱们去前面说话”,孙逸仙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杨一善赶紧站起来回礼,“先生客气,并没等多久”。孙星也想跟着一道去,被他爹一个眼神给瞪住了。
孙家的主厅东面有一扇小门,那小门后头是什么样的,杨一善一直很好奇。每回来叫孙逸仙算点什么东西,他都要去里头捣鼓好一阵子,这次也不例外。杨一善很想偷偷过去看看,她心里其实十分矛盾,她觉着自己是不信这些的,便想去识破孙逸仙的小把戏,但是又害怕扰了他,再真的触了自己的霉头。
杨一善等了两刻多钟,孙逸仙才从里头出来。
“算得了”,孙逸仙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十二天后,也就是九月十六。那是个纳财、安门的好日子,宜开张”,孙逸仙把写着吉日的纸条递给了杨一善。杨一善接过来看了眼便收了起来,“谢谢先生,我备了点谢资,您别嫌弃”,杨一善将那十两银子递了过去。
孙逸仙也不客气,接了过来。他从里头拿出了五两出来,递还杨一善,“开张是个大喜事,但我不便去,只能提前恭贺杨老板财源广进”。
“谢先生吉言,那我就不跟您客气了”,杨一善把银子收下,装进了荷包里。“对了孙先生,年叔上次回去说您被请去捉鬼了。我这才知道原来您还有这本事,不知道那家闹的是什么鬼?最后捉住了吗?”,杨一善装出一副好奇的模样。
“唉,别提了,也不知道是谁在外头瞎传。我哪里会捉什么鬼,差点把我害死”。孙逸仙提起这事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