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这顿就让我们还回来吧。”
卡姆坐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瞥了眼他们俩交握的手,“哦呦”一声后,不由调侃道:“啧啧啧,居然是个醋坛子美人。“
嘉丽自然也明白了唐柠的意思,顿时窘迫万分,支支吾吾地解释道:“那个……我没其他意思,请你…请您不要误会。”
“嗯?你不是要去厨房准备午饭吗?难不成是我误会了?”唐柠装傻充愣也是有一套,三两句话就把嘉丽噎得死死的。
正牌搭档都来宣示主权了,哪有上赶着当电灯泡的理啊。
就这样,唐柠和顾谨言顺利进了厨房。
他俩离开后,客厅的讨论依旧喧嚣,众人各抒己见,滔滔不绝,场面却意外的和谐。
唯独林静,沉默的像个异类,盯着手里盛满清水的罐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又过了一会,他起身向望月走去。
“队长,死亡笔记,借我用用。”
“!?”
望月一愣,但转念又想,林静做事向来很有分寸,应该是有了什么发现,需要死亡笔记验证。
于是乎,她毫不犹豫地借出了道具。
“给。”
“笔就不用了。”
林静把笔记自带的咒死笔递还给望月,随手找了支普通的圆珠笔,刷刷刷写下“夏栀子”三字。
字迹没有消散,一如预料。
紧接着,他再度提笔,写下一串英文:Cham。
刚写完,他又一笔杠掉了。
且不说卡姆是不是来自英美,名字该不该用英文写,只要他是个外国人,那“Cham”就不可能是他的全称,而只是简称或昵称。
但偏偏死亡笔记能识别的,只有全称。
如果写错了,名字与脑中所想那人不对应,再不及时杠掉,动笔之人就要承受笔记的一部分反噬。
这下,事情可就难办了。
对方现在已经知晓他们有死亡笔记,就算合作愉快,也断不会留下姓名全称这种天大的把柄。
林静合上笔记,摩挲着书脊,抱臂陷入沉思。
而就在他苦思冥想对策之际,厨房里情形却是一派轻松。
一人负责洗菜,一人负责切菜加烧菜,分工明确,交谈融洽。
只见唐柠一边把洗净的茄子递给顾谨言,一边自说自话地分析道:“假如书里的故事真跟西流他们有关,那瑞德岂不是被毒死的?”
顾谨言接过后,削去茄子蒂,三两刀就把一根茄子切成了细细的茄条,刀功极其娴熟。
“你以前经常做菜吗?”唐柠忍不住好奇。
她记得,顾慎行曾说过,他们两兄弟同母异父,出生于一个大家族,母亲是主家独女,为了继承家业,俩任丈夫都是招赘入门的。
那顾谨言作为长子,同时也是家族的下一任当家,不应该从小锦衣玉食,十指不沾阳春水吗?
顾谨言猜到她在疑惑些什么,笑着摇了摇头,解释道:“以前倒不经常,就出国读书那会,偶尔保姆不在,自己动动手。后来到了这儿,我们俩又没队伍,又没保姆,生活所迫,就不得不锻炼厨艺了。”
“嗖嘎。”
“来,张嘴,尝尝味道。”顾谨言挖了一勺子滑蛋虾仁喂给唐柠。
唐柠品尝完,满足地眯起眼,竖着大拇指连连称赞道:“嗯!可以!太好吃了!”
“你觉得可以就行。”
顾谨言随即关了火,把菜盛进碟子,盖上保温罩。
“要我再去仓库挑点什么吗?”
“暂时还不用。”
“行,有需要就喊我。”唐柠说着,又把几颗卷心菜倒入了水池,动作麻溜地清洗起来。
顾谨言码好茄条,换了口干净的锅起油,准备做个酱爆茄子。
直至茄条下锅的前一秒,他突然问了句:“会不会,每一队拿到的口袋书,写的都是上一队的故事?”
话音刚落,耳钉迅速发热发烫。
“啊?”唐柠一怔。
紧接着,爆油的滋啦声掩盖了一切。
客厅里,众人已经不再讨论口袋书,转而研究起规则纸来。
卡姆以为他们队的规则纸还在西流身上藏着,不禁催促道:“西流,我们那张呢?你咋还没拿出来?”
“呃…其实……”
“其实什么?”卡姆满脸不耐烦。
雪奈不等西流说出真相,直接甩出第二张规则纸,接话道:“其实在我们这。”
“哈?什么鬼?怎么可能在你们那?”
“废话,当然是偷来的了。怎么?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雪奈两手叉腰,眼神轻蔑,一副我偷我自豪的架势,拉足了仇恨值,自然也就没人追究西流看守不利的责任了。
“妈的,我操!”李赫看不过去,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没用英语,而是一口纯正的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