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困秋乏,人的身体会自动适应气候变化。
心之岛正值深秋,而正午一点多,又是午睡的大好时候。
清洗碗筷和厨房的两拨人,都已完成任务,上楼去了。
一时间,别墅竟变得空旷起来,整个楼下都是静悄悄的。
顾慎行休息了一上午,在治疗道具的作用下,伤口已基本恢复。
他本打算将此事隐瞒彻底,直至揪出夜晚偷袭之人,但因为夏栀子的意外,他又和顾谨言重新商量了一番,随即改了主意。
危险无处不在,就算是他们俩,也没法保证无时不刻地保护着唐柠。
这种时候,隐瞒已经没什么必要了,还不如早早透底,好让人及时防备。
唐柠在得知那人是假扮成自己,把顾慎行打成重伤后,排山倒海的怒火几乎瞬间冲上头脑。
因为只有她自己清楚,狼人是由玩家扮演的。
会是谁!到底是谁?
唐柠在心底疯狂叫嚣着,面上却不敢过多显露,只是脸颊浮起愠色,眼眶红了一圈。
“妹妹,你别哭啊,我这不是好了吗。”
顾慎行见她担心,干脆撸起衣袖,秀了把肌rou,那结实有力的胳膊上,哪还找得着骇人伤疤的痕迹啊。
“哎呀,你别动!说不定只是好了皮rou呢。”唐柠赶忙冲上前去把他衣袖拉了下来,又紧紧攥住顾慎行右手,以防他继续乱动。
谁知顾慎行竟单手环过唐柠细腰,轻轻松松就把她抱了起来,没有半点身为伤患的自觉。
唐柠吓了一跳,忙喊道:“顾慎行,你快放我下来!”
顾慎行不依,贴近她耳畔,喃喃低语道:“你要我不动,是打算晚上自己动吗?”
“……”
唐柠沉默了,耳廓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你不说话,就当你默认哦。”顾慎行还在打趣她。
唐柠气得想蹬人,但又顾忌他身体状况,丝毫不敢下重手。好在顾谨言及时放话,才把她从顾慎行的臂弯里解救了出来。
这下,唐柠可不敢再在豺狼面前乱晃悠了,逃跑似的坐回了办公桌前,开始着手重新整理线索。
顾慎行见他哥就坐在唐柠右手边,也不甘示弱地搬来一张板凳,占据了空着的左手边。
不过唐柠明确表示,如果他再敢胡闹,出门右拐,好走不送。
于是乎,书房又恢复了之前的宁静。
而此时书房隔壁的4号房内,也聚集着另外一批人。
除了唐柠他们仨,望月队里的其他成员都在这儿了,甚至还带了个外人,西流。
因为就在不久前,林静刚从他口中获知了一个惊天秘密。
他感觉这个秘密能解开密室的诸多疑团,所以中午组内讨论时,他干脆把他也带了过来。
雪奈睡午觉睡过头了,讨论会姗姗来迟,恰好错过关键信息,以至她现在完全搞不懂状况。
没办法,她只得拽了拽贝拉衣袖,小声询问道:“啥情况,不是我们队内的讨论吗?怎么他们队的队长也在?”
贝拉正专心致志地听着西流叙述,实在分不出心思去给雪奈细细解释,只好长话短说地道明了事情经过。
“上午在楼下讨论的时候,林静借队长的那本死亡笔记验了李赫,然后发现他的名字没有消失,就把这个情况透露给了他们队队长西流。西流以为是我们的道具出了问题,就用他自己的名字也试了试,结果他的名字倒是成功消失了。”
“后来林静就拿李赫的情况当诱饵,从西流嘴里撬出了卡姆和丽卡的全名,写上笔记后,他们俩的名字也没能消失。”
“不是吧!”
雪奈一惊,不由插嘴道:“名字写上笔记后不能消失,不就代表那人已经死了吗?可他们三个上午不还是好好的吗?”
“对啊,怪就怪在这。”
“那你们为什么把西流带过来啊?”雪奈还是不能理解。
贝拉快被她问烦了,于是拍拍雪奈肩膀,指示道:“别问了,好好听,会懂的。”
“哦,好吧。”
雪奈耷拉下眉毛,一脸委屈巴巴的表情。
不过没多久,她的困惑就被望月抛出的问题给解答了。
“西流先生,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察觉到他们的异常的?”
“具体时间记不清了。”
“能说个大概吗?”望月不依不饶地追问着。
这个问题的答案很重要,哪怕无法获知确切时间,她也必须弄清楚大概日期。
西流垂首坐在床沿边,木楞地盯着地面,想了一会,恍惚道:“好像自从上了岛,他们就没正常过。”
“从上岛到现在?那可真是好长一段时间了。”望月捏着下巴自言自语了一句,随后又问道:“西流先生,那你能说说,他们的异常,究竟有什么具体表现吗?”
“具体表现?”
西流慢吞吞地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