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笙没有动作,面上又多几分担心,她蹙眉细细看他一眼。立在右边的陆廷注意到,紧捏拳头忍住揍人的冲动,嘲讽道:“你装你妈的虚弱,老子哪怕有一下打到你胸口了?”倒是他,狠挨了周琮佑的几次暗手,要不是他身体好,这会儿估计站不起来。当然,他也没让他好过就是了。稍微被揭露的心思的男人,冷眼扫过去,同对方对视上,“崔家的事情,你看来是解决好了?”“老子会解决好,不劳你操心。”陆廷说着话,牵动受伤的下颌,痛得龇了一声。他也就这一点把柄,迟早能解决。可就是因为还没有解决,他在涂笙面前才没法硬气,没法质问她没法理直气壮。只有揍这越来越心机深沉的周琮佑。真他妈的窝火。同他糟心的神情不同,也不介意他不客气的语气,周琮佑冷冽着神情继续开口,“呵,据说你们订婚宴定在今年年底,我在此代表周家提前说声恭喜了。”他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一眼涂笙,果真见她皱起眉头。陆廷辩无可辩,气急败坏的讲:“我去你的,你怎么不说说这一年多了,还放任万家的姑娘在你身边打转。每次在各种宴会碰到你,回回都是她一起出席。”周琮佑变了脸色:“我那是”“够了!”涂笙此时心烦意乱,她又不是个傻的,更不是个没脾性的。但说到底也怪她自己,舍不掉周琮佑青梅竹马的情谊,又贪恋陆廷这些时日的柔情。这两人都好,都好得不得了。可不是她怎么选择的问题,而是谁都不可能,不可能一直陪在她身边。所以,“你们走吧,都离开。就当没在伦敦见过我。”她用手背拂开面颊上的碎发,神情倦怠。面前的两个男人对视一眼,战火稍息,心思各异。沉默几秒后,陆廷最先发难,“老子这段时间伺候你跟伺候什么似的,你现在要赶我走!?没门!”“你把老子当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吗!?倒是你,你跟我住一起还跟他纠缠不清,我都没找你问罪,你反倒来要我离开?”“涂笙,老子告诉你,绝不可能!”他没把她绑在床上抽到求饶都算仁慈了,她还敢要他走,他陆少不发威,真当他是HelloKitty啊。一旁的周琮佑面色沉沉,“笙笙,我劝你,最好冷静想一想再做决定。”他挑起凤眼,舌尖顶一下受伤的唇角,某种情绪已经快要隐忍不下去。两人都是吓死人的气势,偏偏小恶魔不怕。她闭了下眼,很冷静道:“明知道你和子菱还有婚约,还跟你你纠缠不清,是我的错。”她这是对陆廷说的,从不擅长认错的人,这次认得很果断。陆廷眉心一跳,预感非常不好,他知道这小鬼是认真的了。涂笙不管他在想什么,又对周琮佑讲:“而你,有去年澳门二叔公的事情在前,不管内幕是怎样,爷爷都不会再允许家里跟周家联姻。”她垂着眼,神色淡得几乎不像一贯的她。人总是在长大嘛,要说以前她做事是随心所欲,那也是在她自己的对错观念内。现在,她冷静起来,把事情想通透后,又是另一番冷酷面貌。连所以都不用讲,把前提点明,两个智商超群的男人自然能懂她的意思。意思是他们俩她谁都不选,谁都不可以选。那么在事情闹得更大之前,一切就到此为止。只是两个男人一左一右的站着,一个比一个人高马大,直直的立在那,已经不想互掐,反倒想把中间柔弱的少女掐一掐。半晌后,耐心稍显好一些的周琮佑动动嘴皮子,只说:“我后天上午回国的飞机,处理完事情再考完试六月中旬就过来。”他立到她跟前,抬手碰碰她的面颊,轻轻呵出一口气。大概是脸上的伤疼的,讲话的气息有些不稳。“笙笙,我会把事情解决好,涂老爷子那一关我过的了。这一个多月,是我留给你冷静思考的时间。但让我离开你,你该知道,这不可能。”涂笙被他说的心软,眼睛不看他,只是唇角一撇,没躲开他的触碰。她一副默认的态度,陆廷就急了,伸手就把人拉过来,往怀里紧紧一抱。“老子也能解决,我姐都同意了,陆家跟崔家的婚约以后会解除。何况我这都住进来了,老子不走。”身后的周琮佑伸手拉人,语气冰冷,“你放开她。”“老子不放你能怎样!”陆廷瞪他,一副又想跟他干一架的气势。被拉来拉去的涂笙终于耐心耗尽,用力推开陆廷,又甩开周琮佑的手。“都给我放开!”她喘着粗气,明艳的脸蛋上带着怒意。她就不明白了,明明她已经说得很清楚,为什么都这么固执?“商业联姻是两个家族的事情,能是说和就和,说分就分的吗?!解除,你说的那么轻松?”她先是反问陆廷,又问周琮佑,“因为澳门二叔公的事情,爷爷都住院了,世交又怎样,隔阂已经深深的留在那,你能怎么解决?”两人见她赤脚后退几步,目光决绝的看过来,“你们不走是吧,好,那我走。”说完就冲到门边,拿着放在玄关的手包夺门而出。“喂!”“笙笙!”周琮佑跟陆廷反应过来,她已经飞快的往楼下跑去。两人立马追出去,一路追到楼下,只见她利落的上了自己的车。纯白色车身的AudiTT很快冲出去老远,在路口右转后再不见踪影。
第一百三十消失
涂笙开着车一路到泰晤士河畔,现下才八点多,这附近很热闹。到处都是游客,因此车辆也多。她被迫放缓车速,往伦敦塔桥方向慢慢行驶过去。开了窗放风吹进来,涂笙稍稍冷静了些。她出来的匆忙,手机没电,手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