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次是真的没控制住,一股脑全射在她体内。赤裸的上半身净是热汗,连额间也汗津津,滴了两滴在涂笙胸口。
陆廷俯身下去抱住她,喘息着小歇了一会儿。
公园好歹是公共场所,人再少也不代表没有人,这么安静下来能听到附近有车辆开过去的声音。
涂笙催促他穿衣服,说想回家。
她的牛仔裤被仍在副驾驶上,脚上的单鞋不知道被男人丢去哪,他给她穿好裤子,找了半天才在座椅下发现她的鞋。
回去的时候男人嫌热,套上黑色衬衣就算完,把压得皱巴巴的大衣给她盖着腿。
lun敦的雨雾天比较多,雨不大但总是雾蒙蒙的泛着凉意。
回到家涂笙才明白他为什么吃完饭不愿早早放她回家,非要拐她去公园。
原本就很满的公寓,现在已经处处塞满了男人的东西。
玄关的鞋柜原本只有几双拖鞋以及她常穿的鞋,现在每一层都装满了,全是陆廷的鞋。客厅沙发上堆满了挂着吊牌的衣物,显然是他出门的时候没来及整理。
新衣服就算了,衣帽间里已经挂了很多男人从前的衣服。另一个被改成娱乐室的小房间,多了一个书桌跟书柜,装的是陆廷的专业书。
“你什么时候搬的?”涂笙简直叹为观止,他们出去不过两个多小时而已啊。
陆廷颇得意的立在厨房煮咖啡,“给我姐的助手打个电话就好了。”
涂笙小脾气又上来了,立在吧台那瞪他,“我又没说要跟你一起住。”
陆廷忙走过去哄,“是我想是我想,你可怜可怜我?我住的房子被我姐占了,你好心收留我一下,好不好行不行?”
他又是说又是亲,承诺每天都带她去吃好吃的,早上还给她做早饭。最后她总算勉强答应下来,就是心气儿不顺。
“哼,你说就说,不要动手动脚!”她推开他,走到沙发那拎起一件价值不菲的西装,心烦的往地毯上扔:“你的破东西把我沙发都占满了,赶紧整理,不然全给你扔楼下去。”
“好好,我煮完咖啡就收。”
总之是他先别有用心心怀鬼胎心术不正的想在她这儿占有一席之地,暂且让着她就行,她小恶魔说什么是什么。
等他住进来了,肯定能把她收拾得服服帖帖,每天只有乖乖躺床上任他玩弄的份儿。
陆大少一边做着春秋大梦,一边任劳任怨收拾沙发。
陆韵的助手原本也想给他收拾沙发上的新衣服,但衣帽间已经快要塞爆了,沙发上的那些又都是新的,不好随便乱放,就只好原样摆在那,等他自己回来收拾。
这天晚餐他还是预约了意大利菜,六点钟又带着她出去吃饭。
第二天是周四,但是学校复活节假期的最后一天,周五上一天课又要放两天周末。
复活节一般都是学校都放得最久,政府机构这几天已经开始上班。涂笙盘算着趁周四,去车辆执照局补办自己的驾驶证。
结果早晨还没睡醒男人就把她缠在床上酱酱酿酿,本来她是要去办正事却被缠上了,她脸臭得差点没把男人踢下床。
好吧,要不是陆廷长得那么高大,分量在那里,估计已经真被她踹下去了。
但就是她摆臭脸,男人也不依不饶的掐着她的腰做了一次才放人下床。
涂笙下了床就开始骂他,跳着脚要他滚出她的公寓,男人不动如山的躺在那,后头被骂得也不怎么爽快,气势汹汹的扑过去作势要把她拉回来,“你再凶,今天就别想下这个床!”
涂笙根本不怕他,又骂了句臭男人才推开他去浴室洗漱。
她离开房间后男人反倒笑了,靠着床头点了一支烟。他一边抽烟,一边听着涂笙在浴室的动静。
房里乃至床上都是她的味道,往右看是她的书桌,往左看是他们共同的衣帽间。
他把床头柜上的烟灰缸拖近一些,往里头弹几回烟灰。氤氲在烟雾下的桃花眼,已经没有刚刚吓唬她的气势,盈满了带着暖的笑意。
这样也挺好不是?
在一个并不大但很温馨的公寓里,跟她做做爱,斗斗嘴。兴许他下半辈子,都可以过这样的早晨。
早上折腾一阵,出门后已经快十一点,于是打算去好好吃个午饭后再办正事。
吃饭的时候赵给涂笙发了个信息,说她问过了,左一昊的那幅摄影作品已经别人买下。不过获奖的作品会在考陶尔德艺术学院内做为期一周的展出,从下周一开始。
涂笙把消息直接给陆廷看了,“喏,人家卖出去了。”
陆廷不以为意的点头,“行吧。”
他也不是非要买不可,稍有兴趣而已,就是不太爽别人有涂笙的照片。
不过话说回来,“你是不是没有存我的电话?”
她正吃着咖喱饭,觉着有些腻人,连带着嫌弃男人事儿多,超不客气的回嘴:“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手机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