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说,要怎么称呼我?陆廷哥哥,好哥哥,又或者着是……老公?”
涂笙被他识破伎俩,伸手过来抢。男人手长脚长力气大,一只手隔开她,一只手打字。
四个字儿。
他二郎腿一翘,吊儿郎当的抖腿,“老子决定好了,不用你。”
他把她手机抢过去,噼里啪啦一通操作,昵称打了几个都不满意。
亲亲哥哥。
陆廷很是见过几回她耍把戏,回回都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现在还能信她就是有鬼。
还是四个字儿。
等手机再回到她手上,打开通讯录一看。
涂笙冷哼一声,大眼睛一转,笑着让男人把手机给她,“我想好了,你给我自己备注。”
周四下午去完车辆执照局后,两人也没有别的安排,直接回了家。第二天各自回学校上课,陆廷明明跟涂笙是反方向,偏要开车送她。涂笙心安理得的端了杯咖啡坐在副驾驶,有免费司机谁会拒绝。这周虽然只上周五一天课,但课程排得挺满,上午有三门课下午也同样两门大课。因为课多,午休的时间不长,涂笙吃了个三明治就对付了午饭。下午最后一堂课结束后,已经差不多六点。陆廷早晨问了她的课程表,说过会来接她,她也就没想着打车,跟着赵一块从教学楼出来慢慢沿着学校主干道走。赵自己开了车,晓得有人接她,走到停车的位置就跟涂笙道别。眼看要出校区,涂笙等得不耐烦,站在路口边给陆廷打电话。这时一辆银色的BMW从后方开过来,巧好停在她跟前。车窗落下来,是个不算陌生的亚洲男人面孔。“嘿,Weny!”车内的人打扮很有点儿艺术家气质,长头发带着渔夫帽,身形很消瘦,面颊深深陷下去。正是摄影作品刚得了银奖的左一昊,他高扬气眉毛看向涂笙,有掩饰不住的惊喜。他就读的艺术学院同涂笙所在的学院其实没在一块,也不知道怎么会经过这边。涂笙不太热情的同他打了个招呼:“你好,Eddie。”“你要去哪,或许我可以顺道载你一程。”对方倒是很热情,没等她开口又讲:“今晚有个party,你知道的,为了庆贺一下我获奖。就在我家,你要不要来?应该会有很多人。”他是个典型的BBC,哦,不是讲那个广播公司啦,而是讲他是出生在英国的中国人,祖上是港城人,因此中文讲得一般般。“是,恭喜你获奖。不过我晚上还有事,祝你们玩得开心。”涂笙脸上还带着礼貌的浅笑,耐心长进不少。车内的人闻言收起笑,显得有些失望,不过为了显得有风度,他表示理解的点点头:“Well那需要我载你吗?”他刚问完,迎面一辆骚包的炫红Ferrari开过来,马达低低轰上几声,在道路对面停下。两人的视线,哦不,是周围人的视线都不由自主看过去。车上下来个身量颇高的男人,黑色夹克,茶色墨镜。手插裤兜,走路姿势嚣张。他一路朝涂笙走过来,令她莫名有种想锤人的冲动,眉心跳两跳后好歹忍住了。“下课了吗?”陆廷好像没看到她的脸色,不要脸的伸手去揽住她腰。他目光扫过BMW上的瘦脸男人,茶色镜片下的桃花眼略带着点不善。他只扫一眼就看向涂笙,完全把人当空气,“走吧,我姐改了时间,今天一起吃饭。”左一昊仔仔细细打量他一眼,又顺带仔细打量站在一起及其登对的两人,有点维持不住虚假的风度,不过好歹还是面上带着点笑,“既然你有人接,那我就先走了?”涂笙朝他点头,干脆利落挥手。面前的BMW下一秒启动,里头的人对她打个手势便离开。不得不说能让小恶魔好脸相迎的人确实不一般,做事情进退得当,总之风度还是蛮好。而某个自以为炫酷登场的男人,目光看向远去的车尾巴,不爽的蹙眉:“那谁?”“校友喽。”其实都不知道算不算校友,人家所在的考陶尔德艺术学院虽然也是伦敦大学成员,但类似的成员学院又都是相对独立运作,只能说勉强算校友。陆廷阴阳怪气,“校友哦。”图谋不轨的男人吧,还校友。涂笙当没听到,径直走到对面去上车,“直接去餐厅?”“对。”身后的人啧一声,紧跟上来,见她不接茬心里又多了点不爽,脸都臭了三分。他开车的这一路都臭着个脸,结果涂笙一直不理他,终于忍不住开口:“喂,我说你这小鬼,离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远些,像以前一样,人凑过来你就叫他滚啊。”以前的小恶魔多娇纵啊,他堂堂三中校草都看不上,动不动喊他滚蛋。何况那些路人甲,基本都是有贼心没贼胆,根本不敢把心思表露出来。怎么现在那男人心思都写脸上了,她还这么礼貌,该直接喊他滚才对啊。其实是他来的太巧,对方再多问两个问题,涂笙估计就要不耐烦。滚不知会不会说,但脸肯定得拉下来。涂笙懒得跟他解释那么多,撇撇唇不以为意的发出个单音:“哦。”陆廷一口气发不出来被她梗得要死,就连到了餐厅都还觉得抓心挠肝。吃晚餐的位置是陆韵订的,高档法式餐厅。她做东,但等在餐桌前的不止她一人,还有一个通身黑西装的高大男人。涂笙见到还愣
涂笙忍不住翻白眼,总觉得从这四个字里能读出点绿茶味,她三两下给他改了。
臭屁男人。第一百二十见陆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