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得随手合上门,略过已经靠坐在沙发上的涂二爷,往卧室走过去。
那件新拿来的连衣裙也不复杂,大概是她拉拉链的时候太粗暴,一小部分面料被卡在里头,陆韵花了好几分钟才帮她整理好。
等二人从卧室出来,涂钺起身礼貌的将陆韵送出去,淡声说了句:“有劳。”
原本不过是很平常的一件事,陆韵独自一人往电梯去的时候,眼皮跳个不停,总觉得不太对劲。
她回身往那房间看一眼,心道自己是多想了。
房间里,涂钺将手中的大衣给涂笙披上,有些意外的挑眉:“真要走?”
从入宴会场到现在,统共过了半小时而已,现在一走倒像是来走个过场。
“对呀,感觉有些无聊,而且我看那么多人围着你,你也很疲倦的样子。”她在落地玻璃前转了一圈,照自己身上的裙子。
这理由挺正当,且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酒会,只是难为他还推了一个会议。
“因为你要我陪你来,我可推掉许多事情,结果来了没几分钟就走?”涂钺拉着她的手腕带到怀里,好整以暇的瞧她粉白的脸蛋,“你自己说说,该怎么补偿我?”
涂笙狡黠的一笑,踮起脚亲在他下巴上,“好啦,我们回去再说。我保证好好补偿你。”
话虽这么说,两人也没第一时间回去。先是去找个地方吃了晚餐,才打道回府。
入夜后又下起雨来,车厢里开着暖气,呼呼的吹得人有些晕眩。涂笙歪在男人怀里,木愣愣的盯着车窗外瞧。她像是有心事,又像是单纯的累了而已。
涂钺没察觉到,只觉得四周都是她的香气,搂着人难免心猿意马起来。他摩挲着她的胳膊,落了几个吻在她额头上。
与此同时,宴会的主角陆廷,后知后觉的发现涂笙提前离开,后悔不已的坐在角落生闷气。
刚刚太多人缠着他说话,原本她被洒了酒他就该跟上去看看的,结果现在连一句话都没说上人就走了。
正如前头陆韵所说,来宴会的大多数是年轻人,凑在一块格外欢欣吵闹。陆廷刻意避着人,坐的沙发在罗马柱后面。某个欣长的身影好巧不巧的找到他的方位,走近后落座在他左手边。
陆廷随手松开领带,不爽的掀掀眼皮,“要休息另找地方,老子看到你心烦。”
左手边冷丽的男人哼笑一声,递了杯酒过来。这样子像是把人看穿了一样,更加火上浇油。
陆廷不耐烦的推开他的手,“你有什么好得意的,那小鬼不也没理你?估计看都没看到你吧!?”
周琮佑将多余的酒杯搁到沙发前的挨几上头,眼眉间的神色很锐利,复又露出个意味不明的浅笑,“她最近在跟我闹脾气。”
这话说的好似两人没断过一样,就好像普通情侣的吵架,有分有合。要不是一个月前陆廷见过涂笙,怕是真的要信了。
见有人比他还不好过,惨兮兮的自欺欺人,他神在在的拉个长音:“是吗……”
突然他就想到前段时间的新闻,先是关于力澜实业起诉涂家在澳门的某个子公司,又有人扒出力澜背后的势力,之后就有许多媒体说涂周两家关系降至冰点之类的。
陆廷莫名心情好起来,他翘起二郎腿往沙发上一靠,“你爸也是厉害,涂家的肉都咬得下来!我能不能留住她另说,不过你?老子不信你以后还能见到她。”
周琮佑神情丝毫不变,淡然面对他的较劲:“不好意思,容我提醒你一下,我跟她现在还在同一间教室上课。而你,下周一就要登上出国的航班。”
“那又怎么样!我呢出国还能回来,逢年过节就能回来。你以为你还有机会?那小鬼自己不说,她那小叔叔,她那爷爷,还能同意她跟你来往可就有鬼了。”他说到这里越来越来劲,似笑非笑的拍一把人的大腿:“也不能怪别人,只能怪你爸太有本事!不过我真的蛮想知道,你们家到底怎么做到的?我姐说这次涂家可是差点伤到元气。”
周琮佑拂开他的手,眼中的情绪越发冷凝,眉也轻皱起来:“假象而已。”
“假象?”
“嗯,我只能说,厉害还是涂二爷厉害。”说到这,周琮佑此时已经没有了谈话的兴致,多余的再不讲。他起身站起来弹两下衣摆,正视着陆廷道:“不管怎么样,祝你一路顺风。”
好歹是相识多年,尽管有过意气之争,但该有涵养不能忘。
陆廷轻笑一声,起身拍一把他的肩,“行吧,老子肯定一路顺风。”
两个年轻男人还少有保留少年的诚挚,未来怎样暂且不论,至少如今来说不仅是世交也还能算做朋友。
但今晚除了给他陆大少半升学宴外这件大事儿,更大的事情在第二天各大头条报道出来。这事儿涂老爷子见了倒是欢喜,欢喜得精神都好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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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半了我天,累人
卑微求个猪啊,木有留言好没动力哦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