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就不小了,我都还没成年呢!再说了,要是您真给我找个好婶婶,我喜欢还来不及呢,哪里会霸王。”她耍起赖,觉得老爷子的说辞根本没有道理。
涂老爷子闻言直摇头,“你这家伙,合着你小叔叔找太太还得过你的眼不成?”
“那可不嘛。”涂笙理所当然道。
老爷子暂时拿她没办法,如今正过节,也不合适说那些不好听的事情。提了这么一嘴后也没再继续,想着等年后再打算这些事也不迟。
这天晚上涂钺近十二点才回老宅,宅子里没几个人醒着。
他一路踏着夜色,叫跟来的人都下去,自己一人直接去到涂笙的院子。那里整个院都亮着灯,反倒睡觉的卧房是黑的。
夜里风随着推开的门扫进去,Jing致复古的屏风矗在门前挡住寒意,男人把带着chao气的外套脱掉才进到里头。
这么晚他来她的院子其实很不好,这宅子里最近守得严,到处都是老爷子的人,稍微干点什么都瞒不过他老人家的耳目。这也是为什么陈沁老实睡在右侧的耳房里头,没大胆的趁机爬床。
涂钺自然也是晓得的,他不过进去一小会儿,坐在床边看一阵,落几个吻在她面颊上,便又出去了。
第二天大年三十,涂笙被陈沁早早的从被窝里挖起来。
她迷糊的立在床边,身上还套着丝绸睡裙。陈沁也知道太早了,七点而已。但没办法,老爷子吩咐下来,八点之前就得去前厅去,这不起来不行啊。
陈沁怕她发脾气,无微不至的伺候着。她先是将她身上的睡裙扒下来,她里头除了一条内裤,其它什么也没有。
两个嫩ru晃荡几下,粉色的ru尖挺立着,陈沁不着痕迹将手从上头划过去,看她睡眼惺忪的脸,说了句:“小姐这里大了一点呢,内衣要给你买新的了。”
她说完给她穿上内衣,同内裤一样颜色的白色蕾丝。扣好内衣扣,发现胸口那有些勒,尝试性的问她,“要不暂时不穿内衣?一会儿怕是要勒出印子。”
涂笙无所谓的摆摆手,要她快点穿。
陈沁立马给她又脱掉,找了件酒红色的丝绒裙帮她穿上,配个版型年轻的白色羊毛大衣,下边跟内裤配套的长筒丝袜,脚上的小单鞋也是暖酒红色。
这一身看起来喜气洋洋又不失可爱,搭着小恶魔颇有欺骗性的漂亮脸蛋,可谓百分百讨喜。
这不,这么乖巧的走出去,迟了五分钟老爷子都没生气。
虽然宅子里冷清,但涂老爷子兴致高,晨起在花园里打了阵太极。等他们叔侄俩都起来,他叫人搬了张长桌,站在园子里写对联。
涂笙捧着碗热乎的五彩汤圆,站在长桌前看。
老爷子身上都是老一辈的旧习,毛笔字更是练得好,行云流水的写了几副喜气洋洋的对子。末了见她懒散的站着,便支使她也写几个字。
她显然不愿意:“您都写这么多了,我还写什么呀。”
涂老爷子瞪她,“书都白读了?几句对联也写不出。”
“写不出!您以为都像您呀,肚子里不装吃的,装墨水。”
肚子里装墨水,腹黑。
“喝!你这是骂我还是夸我呢!”老爷子听出来她的歇后语,作势拿毛笔要敲她。
一旁立着的涂钺面带笑意,胳膊伸过去挡了挡,“算了,她那毛笔字哪能见人,还是我来写吧。”
涂笙嘿嘿一笑,喂了口红色的草莓汤圆,在嘴里囫囵嚼着。
有时候吧,见别人都在做同一件事,自己也想凑热闹,于是放了碗,叫陈沁给她拿纸笔。
“那我来写福字!”
涂老爷子听完哈哈一笑,“最爱闯祸的人,居然还写得出福字?”
涂笙嘟着嘴,鼻腔里重重哼一声,“怎么写不出,我福字写得可好了!爷爷,你别瞧不起人。”
她一说完,涂老爷子又轻快的笑两声,宅子里氛围总算松快起来。
自从涂老爷子在澳门差点出事,已经绷着神经许久的佣人们,难得的稍稍放松许多。
后花园里其乐融融,过了没一会儿前院有佣人来传话,说是涂钦回来了。
涂钦昨天还在国外参加某个研讨会,结束后连夜搭飞机赶回来,下了机已经早上七点。
他进了后花园身上都还穿着白大褂,来的时候园子里的三人已经写完字,坐在长桌边聊着家常。
对联摊在长桌上等墨风干,几张红纸黑墨的福字放在最中间,格外显眼。
涂笙穿着白色的大衣还去写大字,衣服上不注意就遭了殃,蹭到一些黑墨汁。
她也不在意,坐在竹摇椅上晃啊晃。
涂钦走到几人身边去,恰好涂老爷子在说,“正讲你呢,你就到了。”
“讲我?怎么了?”涂钦其实不怎么关心怎么讲他,倒是从文件包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涂笙,“笙笙,推荐信。”
她莫名其妙的接到手上,发现文件袋里起码有十封信,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