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大人您怎么来了!”
众人纷纷转头去看君尚清,一时间院子里竟然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我出来走走!”君尚清淡淡的回答道。
随后,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没办法,现场都是和仙界不对付的,无论是从天地之初就和仙界互相看不对眼的魔界,还是一直被仙界算计欺压的妖界,再来和仙界有血海深仇的幽冥城,以及被仙界打瘫痪的叶欢,各个对仙界都是厌恶至极,如今能压着火气不骂人,已经是顾忌君尚清在圣城的所作所为了。
对此,君尚清又何尝不知。
他礼貌的提了下嘴角,道:“感谢诸位这些日子的照顾,君某如今已经大好,也该告辞了。”
他不是死皮赖脸的人,既然这里已经无事,他也该离开了。
“等一下!”叶欢却开口道:“明天就是拾壹的继位大典了,来都来了,凑个热闹吧!”
下一秒,在场所有人像看神经病一样的看向叶欢。
魔王继位邀请仙尊到场!
这事别说办不办的成,就是这个想法也是旷古绝今。
显然就连君尚清也被这个提议弄得愣了一下,随即他轻声道:“还是算了吧!”
叶欢丝毫不觉得尴尬,笑道:“没事,你若是觉得闹腾就算了!你救过我两次,这次我双腿能痊愈也是有你帮忙,还有在仙界时你对我的照顾,这些我都记得。”
叶欢说着缓缓站起,虽然还是有些不太稳,却已经看出大好。
众人不知她要做什么,凤青言站起身伸手扶住她。
谁知叶欢突然脸色一变,道:“不过还是那句话,我这人恩怨分明。仙界算计欺压妖界害死老妖王,背信弃义屠杀九溪全族,以及将我重伤这些帐我也不会忘。”
“我不能,也不会劝白泽和驰槊放下仇恨,血债就该血偿。”她说完,对着君尚清施了一礼,道:“他日战场相见,你若出手要我性命,我绝不还手,但是对仙界其他人,我也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听到这些话,君尚清心中不这为何居然生出一种空落落的茫然感,一瞬间他突然很想问,若是自己不是仙尊,她是不是就不会用这么绝情的语气和自己说话了。
可这句询问终究还是卡在了他的喉咙里。
他有些贪婪的看了眼那抹天地间独一无二的赤金身影,微微颔首,忍着胸口的闷疼,平静的迈步走出了小院。
魔族主城阎摩城的正中是一座高耸的典礼台,这里平日不许人上来,只有在魔王继位时才允许使用。
叶欢等人作为嘉宾坐在典礼台的右边,左边则是代理魔王和魔族的一众长老并左右丞王,典礼台的下面则是黑压压的一众观礼魔族。
典礼台附近不许飞行,他们纵使有翅膀,也只能仰着脖子看向高高的台上。
魔族的继位大典同其他族没什么区别,祭天、祷文、列队。
叶欢刚开始的时候还兴致勃勃伸头去看,到后来无聊的几乎要睡着了。驰槊更夸张,大大咧咧的靠着椅背打起了呼噜。
叶欢扯了扯一旁昏昏欲睡的白泽,道:“这大典什么时候能结束,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停过,也没吃东西,我快饿死了。”
白泽小声道:“没办法,这都是规矩。这还算好的呢!听说当年我父亲继位,大典足足办了三天,一套仪式下来,不能吃不能喝不能睡,个个都一副饿死鬼的样子。”
“三天不吃饭!”叶欢震撼了,偷偷摸摸站起来,转身想溜,凤青言皱眉扯住她:“你干嘛?”
叶欢嗫嚅道:“那个我悄悄离开一小会,去弄点吃的……”
“胡闹!”凤青言沉着脸硬是把她刚离开的屁股按得坐下,却偷偷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点心塞进叶欢的手心里,道:“哪有参加仪式中途离开的道理!”
叶欢立刻贼溜溜的看向四周,确定没人注意她,便将点心迅速塞进嘴里。
嚼着点心,叶欢心里一阵偷笑,同时看向典礼台上,眼见拾壹身着黑袍,笔直的站在上面,却是毫无倦色,不由得佩服万分。
“好啦,马上就要结束了!”白泽在一旁不知从哪变出一杯牛乳茶递给叶欢,道:“等下他现个真身吼两嗓子就完结了,我们没理由放着庆典的美食不吃啊!”
话音刚落,果然听典礼台上突然间钟鼓齐鸣,叶欢急忙去看。只见拾壹脱下上身地黑袍,跟着是中衣。
叶欢不由转头问白泽,道:“他不是穿着衣服也能变吗?为什么要脱了?”
“魔族男子以力量为美,”这次解释的却是驰槊,他抹了一把脸,道:“在典礼上赤裸上身是一种力量的展示。”
叶欢眼见着典礼台上拾壹一件件把上衣脱掉,露出古铜色的健壮身体和满身的伤疤,旁边有人端着一碗不知道是什么液体过来,用某种枝叶沾了往拾壹身上洒。
叶欢好奇的瞧着,心却渐渐烫热起来。
四周跳动的火光下,男人宽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