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拆开,带在了身上。
驴车走了半路,她才没忍住拆开来看。
又连着几天没见,他先是关心了她一番,后面卑微道:
‘孟姑娘对他们的情意我很清楚,是我强求,所以你不用回应我,也无需觉得愧对我。即便是友人的身份,只要能待在你身边陪着你,我也甘之如饴。’
最后仿佛恳求一般:‘就像从前一样,当不知道好吗?我不会再对你做什么。’
孟今今看完信,长吁短叹,她怎么可能做得到。
到了山下的镇上,路上遇上个商户向曲婆买红薯。
孟今今下山的时候,顺道把红薯带了下去,寄延说想去山下集市逛逛,‘姐弟’两便一道下了山。
孟今今提着麻袋,一路停停走走,寄延见孟今今额上都冒了汗,语带关心:“姐姐这身子骨要好好练练了,娘一把年纪可都比你好。”
话语里饱含浓浓的嘲意,但他一脸关切,且…说得是事实,孟今今无可辩说,默默忍受,夺过他要替她擦汗的帕子自己擦。
往日两刻钟的山路走了半个时辰,才到了山下。
将地瓜送给商户,商户正忙着,让他们等一等。
曲婆还吩咐孟今今买些盐和醋,她便让寄延等着,她去买。
寄延看着她的身影混进行人中,消失在他的视线内,想到近日凡八得到的新消息,和她满腹心事的样子,勾着唇低笑喃喃:“不如我再帮帮你。”
孟今今买好盐醋回来,把盐醋交给他,准备走了。
这时街上的人都朝着同个方向奔去,孟今今看时间还早,打算去瞧瞧。
“我去看看,你回去吧。”
“山里冷冷清清的,有热闹,我也想看看。”
孟今今看路人兴奋的样子,被感染到,眉梢挑了挑,“走!”
‘姐弟’两跟着人来到人群来到镇上最大的酒楼。
人里里外外已经围了几圈,呼喝声阵阵,孟今今往里挤去想看看是什么,看寄延站着人群外不动,有点嫌弃的样子。
孟今今眉心一动,伸手把他扯了进来。
“我带你挤进去!”
“……谢谢姐姐。”
两人挤了进去,衣衫被挤得乱了,寄延拉着幕篱边缘,看着还要拉他往里挤的孟今今,目光落在她细白的脖子,眸子半眯。
挤到了中间,孟今今感觉颈后阴冷冷的,摸了摸后颈。
她踮脚看去,原来是有杂耍班子。听身边的人说,上个月酒楼后厨着了火,今天重新开张,所以请了杂耍团来热闹热闹。
孟今今看了会儿就兴致缺缺,转身问寄延:“你还要看吗?”
寄延摇摇头,她又带着他挤了出去。
两人理了理衣衫,孟今今看着他不停地拍打抚平自己的衣襟,觉得畅快无比,极力地忍下笑意。
此刻本该待在自己院里的度堇,双手被绑,口里塞着布团,躺在颠簸的马车里。
驾车的人便是那日打他的姓房女人。
度堇坐起身来,动了动酸疼的脖子,身子上也有几处隐隐作痛的地方。
他自遇上她后,便雇人去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她前段时日找到了他的住处,托人联络上岩州青楼的人,将他卖过去。
他已找人去杀了她,没想,竟又被她躲过。
他镇定下来,眉心皱起,那股怪异感越来越强。
女人掳走度堇时,小永就在边上被打晕了。
他哭哭啼啼找到孟今今后,孟今今让他先去报官,她则是跑去了那天遇上女人的地方。
她记得她那日喝得醉醺醺的,也许是附近酒肆酒楼的常客,挨个问了过去,终于打听了女人和住处。
寻到了她的住处扑了个空,孟今今连忙又去了酒肆,这会儿来喝酒的人多了起来,孟今今询问之下,有不少人认得女人。其中一个刚在昨晚和那女人喝了酒,说那女人说起自己要去岩州赚大钱。
有了方向,孟今今又自己花了重金找了人一块和她出城去救人。
孟今今还在往岩州的路上沿途寻找,女人将驴车停到山野间,就怕度堇搞事,警惕地守在车门睡去。
第二日天还未亮,马车已开始动了。
度堇坐在马车内,透过飘动的门帘看着外头。
女人专挑了偏僻的山路行走,孟今今想找到他怕是很难。
他身上的绳索从未解下过,女人除了喂水,连吃的都没给,恶狠狠地说:“饿死你总比没钱赚好!”
到了晌午,马车行驶在陡峭的山坡边上,女人驾车的速度慢了下来。
度堇饿了一天一夜,身子有些发虚,再继续下去,他会饿昏过去,而女人看他的眼神也越来越淫邪。
他想赌一赌自己的运气。
他移动到了门边,女人专心驾车,他蓄了力气,重重朝她撞去。
马儿被缰绳拉偏,踏上路边踩空了,马车就要往山坡下滚落,度堇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