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飘抱着一盆花草想问她要放哪儿,喊了几声她都没有反应,“孟姐姐!?”
他受不住地垂下眸,“我,是有原因的。”
而度堇此刻正站在窗外,注视着她,直到她上了二楼去忙,他才收回目光。
院内也乱七八糟,根本不像是遭了贼,更像是得罪了什么人来捣乱的。
孟今今蹙眉,他和栾子觉交集不多,度堇也鲜少过问栾子觉的事情,难道是藏着自己不知道的隐情,“你为什么要针对他?”那天如果没有人发现栾子觉,他可能这会儿还躺在床上。
残阳如火,街上行人变少,周边的铺子纷纷都打了烊,一天又结束了。
“度郎,度郎说想在河边走走,但过了一个多时辰了,他还没有回来,我不放心出门去找他,可找不到。我去了官府,他们说才不见这么点时间,怎么也不肯帮我。”
她不知是不是度堇故意搞失踪的,但因为那个女人,心里冒出的担心也让她着急起来。
飘飘把花盆放下,见她这几天做事心不在焉,问道:“孟姐姐你和度小郎闹别扭了吗?”每日必来的度堇都没来了。
“孟姑娘……”他无措地唤出声,怔怔地看着她,她凝视着他的眼眸毫无温度。
他神情慌乱,上气不接下气的,“度,度郎,度郎还没回来。”
孟今今回过神,指着墙角的位置,“放那吧。”
他一直苦心在她面前经营自己,博得她的怜惜,如今被她发现了航脏的一面,她那时的眼神令他胆怯了,令他不敢去见她。
孟今今愕然听完,回忆那天那人的模样,的确透着古怪。
“孟姑娘……”
“你别哭,我们分头去找,他会没事的。我往东走,你去西边找找
小永这几日看着他家度郎食不下咽夜不能寐,渐渐憔悴下去,眉眼忧郁,整日坐在家中看着门扉望眼欲穿,常常叹气不语,平日最喜打扮自己的人,这两日似乎料到她不会来了,都不打扮了。
他在等一个见她时机。
小永不懂,“你哪儿错了!大家不都是这样!度郎你为何不去找她和她说明你还找了人看着他?!”
“孟姐姐?”
度堇点点头,带着小永去了屋里,她则不放心偷偷进了院里。
这会儿又听到他的叹声,可心疼坏了,忍不住道:“依我说,那封信早就该烧了!度郎你为了她做了那么多,但这女人竟然不知好歹!我们回天城吧,要什么女人不就是勾勾手指的事。”
度堇抬眼,苦笑一声,“我不是要针对他。”
她支支吾吾扯了个理由应付过去,让他忙去。
孟今今让他慢慢说是怎么回事。
小永急得快哭了,不像在骗她。
一百一十四
度堇在屋里没有找到那封信,顿感不妙,他出了屋子,就看见那信躺在她手中。
只好道:“那你小心一点。”
他握住了她的手臂,凑到她颊边亲了亲,双眸缱绻,“只要是想接近你的男人,我都会这么做。”
一时知道的事情太多,她需要更多的时间消化。
小永怕孟今今不愿,仓惶道:“那天送栾子觉回来的人是度郎不放心找来看着栾子觉的人,那封信我早劝度郎烧了,可他不听,他一直都说自己做错了,成日郁郁寡欢,所以才会要独自一人去走走。我们度郎对你是真心的,他从没这样过!他若有意外,你也脱不了干系!”
“你,我,我们先不要见面了。”
她站起了身,他六神无主地急急走到她面前想拉着她的手,她却微微往后退了一步。
孟今今和飘飘在门口分开,半路上,远方一个人疾步奔向自己,近了才看清是小永。
“恩。”
可这几日焦灼难捱的等待,他已经撑不住了。
“她和别人不一样。”对小永解释再多也无用,度堇低声道:“是我做错了。”
“怎么,怎么会在你这里?”她蹲在地上抬首,不敢置信地朝他看去,甚至有点防备,刺得他浑身僵冷,难以呼吸。
孟今今拿着抹布不知擦了几遍柜子,
“汇城有那个女人,万一遇上她了,那可怎么办啊,我家度郎,我家度郎……”
孟今今以为自己眼花了,她拿起了信,的确是栾子觉的名字,应该就是那封消失的信。
度堇听话的没有来打搅。
度堇望了望晴空万里,白云朵朵的天儿,不像是会有雨。
“我走了,孟姐姐。”
从度堇家跑出来后,孟今今有五、六天没见过他。
她扶起院里的桌椅,捡起撒落在门口的画卷,却发现下面压着封信,署名,栾子觉。
度堇往前迈了一步,现在本不是合适的时机,但别无他法了。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问完后,她自己先隐隐的好像察觉了点什么,眉间微微松了些,眼神转而有些惊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