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从山下回来的曲婆把她盼望许久的信带了回来。
她没有提起自己住进黑店的事情,连脚伤都弱化了,想着回去说也不迟,不想他们因此担心跑一趟。所以信中都是辛出的各种叮嘱,少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时刻要记得他们,有空就来汇城看她等等……后头才说,二皇子一直在景逸行宫,没有离开过。
孟今今放下信,一脸不敢置信,那寄延是二皇子的同胞弟弟?还是一个长相和他相似,却毫无干系的人?
这事透着股怪异感,她呆坐了会儿拄着木杖离开屋子。
二橙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钻出,她一出门就叫着缠在她脚下,去嗅木杖。
孟今今没发现这点,只是走一步停一步,弯下身拨开它肥胖的身子:“我有事,晚一点陪你玩。”
她站起身刚好看到寄延回来了,刚走了一步,脚下被一绊。
幸而她反应快速,侧身摔下,没摔到伤腿,但屁股着地,疼得她眼冒泪花。
寄延看着这一切发生,面上没什么表情,微微遗憾地叹了口气。
他走去扶起孟今今回到屋内,担忧不已,“要叫娘来看看吗?”
孟今今揉着摔疼的屁股,想起他还在,放下了手,“不必,过会儿就好了。”
寄延坐在她的身边,孟今今嘴张了张,可不知怎么问。
即便辛出在信里写道二皇子在景逸行宫,他表现得全似另一个人,但她这会儿就是无法完全相信。
她蓦然想起在幕城见到的那宫人说的话,他身上会不会还留有那些痕迹?
“姐姐为何看着我?”
“寄延……”
孟今今眯了眯眼睛靠近,抬起了手,“你把你上衣脱一下。”
她迅速拽着他的衣襟迫使他身子前倾,还没扯开,他似是重心不稳往前倒去,将她压在了床上。
这次,孟今今的伤腿真的被他的腿压到了,闭紧眼,脸上疼得煞白。
寄延拿出她握在手里的衣衫,微微撑起身子。
孟今今睁眼,他已经坐直,将捏皱的衣衫捋平,“姐弟是不能乱伦的,姐姐。”
她小心地把自己的伤腿抬上床,腹诽谁想跟你乱伦?!她要是真上了他那也不叫乱伦!
这事挠心挠肺的,孟今今一点耐心都没了,她抬眼看向他,“你脱了上衣,我就看一眼。也不用全部,看后背也行!”说完她愣了下,和寄延四目相视,发觉自己的语气急切地像个色狼。
他看了看门口,万般无奈:“幸好娘没看见,姐姐不要再说了。”
寄延翩翩然离去,他越是不肯脱,孟今今越是觉得有鬼,心想他不肯脱,自己总有别的办法可以看。
夜里,寄延在屋里沐浴。
孟今今找了个借口离开屋内,鬼鬼祟祟走到寄延的屋子窗前,悄咪咪地开了一道窗缝。
只来得及瞥见他光滑的背脊就被曲婆逮着了。
曲婆扯着她的衣袖,摇头叹气,孟今今觉得自己是洗不清了。
曲婆把她拉回了屋子里,遂好好教育了一番。
孟今今听到后面兀自神游,寄延的后背光洁无暇,但他身为皇子,若要去掉疤痕,宫中那一大堆太医不是摆设。
除非让她亲眼看到行宫的二皇子,她才会相信寄延不是他。
看着眼前神情沉重的曲婆,本来还以为能看到什么,结果一点用都没有,反倒被误会了。
折腾了这么久,还是什么也没弄清。
孟今今放弃了,只要她平平安安下了山,回到天城,寄延的真实身份如何,她都不管了。
孟今今已经能下地走路了,和曲婆说要去汇城后,曲婆虽不舍,但她清楚孩子大了就留不住了,含泪应下。
下元节就要到了,汇城内将设坛供斋蘸神,附近的百姓都会去城内祈福,曲婆想带他们去凑凑热闹。
她本以为寄延到时候会找各样的借口不去,但这日他和她们一道下了山,从小镇上了驴车去了汇城。
孟今今见他丝毫不担心自己被人看到,顿时对他的疑心下降到了有史最低。
后面看到曲婆怕他美色出众被女人觊觎,拿出幕篱给他戴上,又弹了回去。
汇城街道上人来人往,街边上摆了一排的各式小摊,摊前都有不少路人驻足。
曲婆乐呵呵的,洋溢着喜色,说他们想买什么她都给他们买,俨然还将他们当做孩童看待一般。
一路逛去,孟今今手里提了不少东西,都是寄延的。
他虽没有直言想买,但他若是停在哪个摊位前,曲婆便会出钱去买。
而买来的物什自是不能让男子老人提。
曲婆见孟今今累了,便一起去了茶楼坐坐。
孟今今坐下喘了口气,寄延忽然说他方才在卖花灯的摊位前看到了一盏漂亮的鲤鱼灯,不知还在不在。
曲婆一听,连忙起身要去给他买。
孟今今拉住曲婆,怨气满满地眤了寄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