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过,还送了我一朵黄玫瑰!”
姜恬随手套上的衣服是魏醇的,她穿上长度堪堪遮住大腿根,雪白的两条长腿又细又直,怪勾人的。
问题是,这姑娘一身勾人的打扮,说出的话可不是那么回事儿。
魏醇的重点完全没放在江樾和玫瑰上,舔了下嘴角:“姜恬,你叫别人也这么嗲吗?”
“啊?”姜恬拾起玫瑰,看样子没太反应过来他的话。
“还江樾哥哥。”魏醇坐到床边,手肘搭在腿上,“江樾哥就不行?非得叫哥哥?”
姜恬突然就懂了。
这个男人谈恋爱可真幼稚,给他的称呼还必须得是独一无二的。
“要不我叫你醇醇吧!”姜恬举着玫瑰挥舞了两下,十分嘚瑟,“小醇醇,过来过来,嘬嘬嘬,小醇醇~”
魏醇脸黑了:“啧,你叫狗呢!”
嬉皮笑脸的小姑娘被魏醇拉过来按在床里亲得连连求饶,魏醇拿过她手里的玫瑰,指着她:“你之前说,黄玫瑰是什么意思来着?”
“为爱致歉。”姜恬窝在被子里,拉着被子挡住被亲得火辣辣的唇,“江樾哥在梦里谢我了,说谢谢我照顾你,为了谢我才送我玫瑰的。”
魏醇无情地拆穿了姜恬的幻想:“这花多半是lune咬断了叼过来的。”
“才不会!就是江樾哥!”姜恬瞪向魏醇,据理力争,“lune才不咬花,这黄玫瑰开了两个月了它都没靠近过。”
“行,你说是谁就是谁。”魏醇轻笑一声,拖着不正经的调子,“不过我琢磨着,江樾要真回来过,也不能是个人吧,得是鬼了,哎姜恬恬,你又不怕鬼了?”
“……”姜恬张了张嘴,一把抢过黄玫瑰,口不择言,“江樾哥帅啊,帅的鬼就不怕!”
“嘶,”魏醇本来都站起来了,又坐回去,俯身靠近,语气里带着危险,“说别的男人帅?”
姜恬不怕死地一扬下巴:“我就觉得江樾哥比你眼睛大,还彬彬……唔!”
后面的话没机会出口,统统被吻回口腔。
唔唔唔唔!
我不说了!
唔唔!
救命!
Lune甩了甩尾巴,摇着头走了。
这两个整天用嘴打架的愚蠢人类,啧。
-
东郊墓地,正午刚过,墓园里各色的碑牌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姜恬和魏醇站在一尊黑色石碑前,石碑上的照片里,江樾笑得温润。
魏醇仰起头,按了按太阳xue,轻轻吸了一口气,重新看向石碑上的照片,他笑了笑:“江樾,你是我最重要的人,现在我找到了另一个重要的人,带她来看你,你们见过的。”
他说完,还是没忍住,眼尾一红,又被他抿着唇压了下去。
魏醇弯腰,把手里一束盛开的黄玫瑰放在江樾墓碑前,顺势蹲了下来,与照片里的江樾平视,声音里带了一些哽咽:“哥,姜恬说你院子里的黄玫瑰是为爱致歉,你不要道歉,你已经很勇敢了。我们俩之间,如果有一个人需要道歉,那个人一定是我,我如果能像你那样细心,也许就能发现你的痛苦,至少、至少让我陪着你啊江樾。”
魏醇的声音压得很低,声音里的哽咽微不可闻,他穿着一套黑色西装,单膝跪在江樾的墓前,掌心贴在墓碑凹陷的“江樾”两个字上,额头抵着石碑。
站在他身后的姜恬鼻子有些发酸,她垂头按了按鼻腔骨,再抬头时,轻云飘过,阳光明媚晃得人几乎睁不开眼。
她就在这样刺眼的光芒里,看见魏醇的手被一个人轻轻拉住,那个男人身影很虚又带着光芒,他用同样的姿势跪在魏醇面前,掌心贴着魏醇的掌心,额头抵着魏醇的额头,温柔地笑了笑,拍了拍魏醇的头。
是江樾?
姜恬怔在原地,看见那男人抬起头来,温和的笑容里似是藏了些无奈,他的唇一张一合,好像在说——照顾好阿醇。
阳光太过刺眼,姜恬几乎流下眼泪,再想要仔细看时,发现面前根本就没有什么发光的身影,魏醇的额头依然抵着墓碑,手掌轻轻印在碑文上。
那个虚影仿佛是姜恬的错觉,就像今早的梦一样。
魏醇在墓碑前沉默了很久很久,起身时已经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回眸看见姜恬,他走过去抚了抚姜恬的头发:“傻不傻,不是让你去树荫底下等么,太阳这么大,别晒中暑了。”
姜恬笑着摇头:“你去树荫底下等,我有悄悄话要跟江樾哥说。”
魏醇一扬眉,像是有点诧异,看了姜恬两秒,吓唬她:“行,我去给你买点喝的,你少跟他聊啊,江樾这人是话痨,聊太熟了小心他半夜找你唠嗑。”
目送魏醇走了之后,姜恬才抱着一束新鲜的迷迭香蹲在江樾墓前,她笑得有点不好意思:“哥,你看见了吧,他就是这么不正经,跟个痞子似的!你有空去梦里吓唬吓唬他,不然他太嚣张啦!”
姜恬把迷迭香花束放在墓前